我回家了,运动会这几天没课,老师批假。”
“天呐,这么好?”徐稔愤愤不平,“我受伤后就在教室里坐着,明天也还是要去学校。”
“啊?为什么?”
“我们班没报项目的同学,大部分都在教室里自习,明天我也还得去学校自习。”
“一中抓这么紧啊......”
“可不是嘛,上学期的学科竞赛让我哥抢了点风头,一中表面上不在乎,其实背地里一直在和三中暗暗较劲呢,这不是又要到学科竞赛了嘛。”
“的确,只是辛苦你了。”
“我都懒得说我们学校......我哥去年的选择是对的,三中真的人性太多。”
间断聊了些其他,两个伤员挂了电话。
祝诀平躺在床上,眼前浮现出白天在医务室里,那个男同学的手腕上的红绳。
是去年遇到的,给我纸巾的那个男生吗?
“疼吗?”汪婆婆坐在徐阿姨家的沙发上,给徐阿姨擦药,“疼就叫出来吧,好受一些。”
“没事,我能忍。”徐阿姨咬着牙说,“麻烦您了,我都不敢自己上药,总觉得自己上药更疼了......”
“不麻烦,你早些跟我说更好,要不是我今天来借洗涤精,还不知道呢。”汪婆婆一点一点地涂着,哈点气在徐阿姨的伤口上,“这样有没有好一些?”
“嗯。”温暖的气息落到腿上,真的减轻了一些疼痛,“好多了,婆婆,很感谢你。”
“不客气,对了,你都受伤了,今天还要去接你儿子吗?”
“要去的。”徐阿姨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但是还没到时间。”
“我都没见过几次你儿子,听小翼说和小祝晓筝都是朋友,但从没去过我那里呢。”
“是吗?他可能有点怕生,最近也比较忙。”
“小翼还说,你儿子学习特别好,人还长得好看,有机会认识认识呢。”汪婆婆说着,想要分散徐阿姨对疼痛的注意力。
“哦?难得听小翼夸别人呢。”
“是啊,小翼的性子一直比较冷,也从不表露些什么,所以婆婆我更好奇咯。”
“有机会的,他最近在忙物理竞赛,等这阵子学习上的事儿过去了,婆婆来我们家吃饭吧,到时候可以认识一下。”
“好,好。”汪婆婆笑着,“等给你弄完,我就先回去,不然小翼放学回来又要吵着送我回去,他这段时间也辛苦,我还是不麻烦他了。”
“嗯,您早点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小翼奶奶那儿我会多注意的,您别担心。”
“好嘞,我快擦完药了,明晚我还来帮你擦,你去接儿子的时候小心一点。”
药还没干,徐阿姨卷着裤腿,和汪婆婆一起收拾茶几上一片狼藉的药膏和纸巾。
正收拾着,门突然被打开,岑檐背着书包站在门口,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汪婆婆,和连忙把裤腿放下的妈妈。
“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徐阿姨慌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