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什么?”今天是严冀值勤,劳动委员也报了补习班,放学后,她不像刚开学那样勤勤恳恳地管卫生管关灯,先离开了。
“你和林晓筝熟吗?”
“我?”严冀茫然。
“我第一次身体不舒服没去跑操的那天,提到中午来找我的女生,你立刻说出了她的名字。”
“她是高一的小主持人,一直当到高二结束,所以基本上我们这一级的学生都听说过她吧。”严冀没想到祝诀的关注点在这里。
“所以只是听说过她名字的关系吗?”
“怎么了吗?”严冀不明白祝诀为何突然激动。
“也没什么,我本来以为,你和她认识。我听她说过,你们在一个补习班里上课。”
“也算认识吧,但交情的确不深。”
“你上次说,帮助我的原因有一个是,我的遭遇很难捱,是什么意思呢?而且你在医院碰见我不止一次,你也生病了?”
“我没生病,但这些我现在不能细说,属于偏隐私的部分。”
“好,不好意思,那我不问了。”祝诀有些抱歉。
“没关系,你还有什么其他想知道的吗?”
“你可以跟我说说,前两年所有和我有交集的事吗?当然,除了医院的部分……”
严冀沉默几秒。
“没什么好说的,高一上学期见过一次,在学校外边,没发生什么。高二下学期运动会,你在比赛里受了伤,我跟几个男生被老师拉过去帮忙抬担架。”
“高二呢?”祝诀迫不及待。
严冀本要接着说高一暑假还在外头碰过一次面,可那次经历对他来说过于奇怪,祝诀又急着问高二的事,他只好先咽回去。
“高二,高二没怎么接触过了,最多班里收作业的时候,搭过几句话。”
祝诀有些失望,在严冀这里也没问出些什么所以然来。
不过坐实了医院的部分,算是前进了一小步。
“好,我没什么问题了,谢谢你回答我。”祝诀抬手看了一眼表,开始收拾书包。
“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严冀突然说。
“嗯?可以啊。”
“你无法恢复记忆了吗?”
“这个不好说,我也不知道。”祝诀背上书包,摊开手,露出苦涩的表情。
“有问到什么吗?”林晓筝今天没去补习班,在校门口等祝诀出来。
“他知道的也不多,不觉得我奇怪是因为在医院见过我。”
“原来是这样啊。”林晓筝也有些失望。
“算了,不提这个了。算算日子,一中和三中都要选小主持了,我听徐稔提过,你高一没报名?虽然我知道你最后还是当了小主持,但我还没跟她说。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后来才顶上的。”
“其实我报了名的,只是没有参加日常培训,所以没有被选上,后来又通知我,说我被选上了,但那个时候和一中一起的最终培训已经结束了,我只能将就上场了,不过好在广播并不难,适应一下就好。”
“高一的岑檐说,报名的周六都要去学校培训,但你周六去了补习班。”
“那个啊,报名前我没注意周六也要培训,想了想被选上的希望也不是很大,所以就只是报名,放弃了培训。”林晓筝回忆着,“不过最后又突然通知我被选上,让我去试了个音,就定了。”
“那你知道一开始被定的,参加培训的人是谁吗?”
“蒋妤桐,就是上次,在书店里八卦你的那群人的头头,教导主任的女儿。”
“原来你上次说的有过一些接触,就是指这个啊。”
“嗯,这事儿莫名其妙的,蒋妤桐日常培训挺认真的,被选上了也恨不得告诉全世界,不知道最后怎么就放弃了。”
祝诀回忆起那天书店里蒋妤桐的脸,白嫩光泽,还偷偷擦了一点唇蜜。
没和一中联考的期中考试平淡地过去,祝诀的名次提高了六十名,但就是这简单的六十名,祝诀片刻没有懈怠过。
周六快餐店,祝诀几次想问岑檐有关前两年的问题,都被繁重的学习任务压回去,不知如何开口。
她像个上了发条的机器,每天两点一线地循环往复。
机械般的日子里,让祝诀神经紧绷的,还有另一件事。
徐稔消失了一个星期。
祝诀把去年的医院报告、严冀的回答以及小主持人的结果都发给了徐稔,但徐稔一直没有回复。
祝诀开始害怕,难道她与高一时空的联系断了?而且桌肚里的日记本也不见了,祝诀找了几天都没找到。徐稔出事的真正原因还没有任何线索,祝诀内心深感无力,电脑屏幕的光映着她厚重的黑眼圈。
学习压力的痛苦和徐稔的消失加倍刺挠着祝诀的心脏,她好几次问自己,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