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直在等她问我。”
“她不会问你的。”林晓筝无奈,“她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遇到困难总是一个人扛,不轻易麻烦别人。”
“不一定的。”岑檐看向公交车车窗外,大片阳光透过迅速略过的枝丫洒进来,他突然觉得心里明媚。
林晓筝不懂他的意思,有太多与祝诀有关的事她都不太清楚,她最怕对方露出这样的笑容,好像自己在朋友里永远是外人。
“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岑檐没想到林晓筝会问出来,他愣了一下,用另一件事代替。
“那天在快餐店,祝诀说要去医院,你不知道她抗拒去医院的事吧?”
“啊?”林晓筝惊愕,她咬着嘴唇,“我不知道。”
“将来会慢慢知道的,不用着急。”
车到站后,林晓筝去补习班,岑檐回小区。岑檐家住的小区很老,价格也便宜,由于离荣明八中很近,很多人会选择在这里租房子方便孩子上下学,一般都是爷爷奶奶辈儿的,带着孩子住。
除了学校,还有非常多的补习班,这些补习班大多是创业团队,租不起一中或三中边上的房子,只好租在这里,好歹也算和学校沾边,虽然是八中这样每年一本率只有百分之五的学校。
这些补习班的口号是:哪怕在八中,来了这儿,也能赶三中超一中!
岑檐上五楼,楼道里到处都是补习班的小广告。
红的,黄的,白的,贴住门,贴住窗户。
岑檐站在门口找钥匙,身后突然开门,严冀正提着两袋垃圾,打算下楼扔掉。
“你也没外宿吗?”严冀先开口。
“嗯,时间还早。”
“好,我先下去了。”
严冀把门关好,整理门口的其它垃圾,打算一同带下楼。
门关上前,岑檐听到严冀家里传来痛苦的叫喊声,他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帮严冀包扎垃圾袋。
“回来啦。”妈妈正在做饭,岑檐答应了一声,把书包放到沙发上,先去洗手。
“今天吃什么?”
“西兰花炒肉丝,腐竹闷红烧肉。”岑檐妈妈把菜都盛出来,又另准备了一个碗,盛了点菜在里面,“喏,端给对门吧。”
妈妈的厨艺有很大进步,但也仅仅在能吃的水平。
“怎么突然要给对门?”
“小严高三开学前刚搬过来,他一个人带着奶奶搬家也不容易,你们还是同班同学,我偶尔送一次嘛,今天你回来得早,他应该也回来得早吧?”
“嗯,刚刚进门前遇上,他下楼扔垃圾了。”
“好,那你待会儿再去送吧。”妈妈哼着歌,看起来心情不错。
幸好妈妈有能够转移自己注意力的事情可做,随着厨艺的进步,现在的她已经不像一年前那么痛苦,至少在他面前是这样。
祝诀今天去了医院,妈妈特赦,睡前可以玩一会儿电脑。
上线,点开徐稔的灰色头像。
——我今天放学早。
——学科竞赛是吧,我们这儿明天开始。
祝诀和徐稔聊了今天发生的事,又聊了学校里的趣事儿,她看着屏幕不断跳跃出来的文字,徐稔的生命仿佛也同这些文字般鲜活,从未消逝过。
——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在学校里认识的那个新朋友怎么样?
徐稔交了新朋友,之前提过两句,祝诀有些好奇。
——你说黎语儿啊,她挺好玩的,或许因为她曾经是小童星吧,我跟她说我一年后就死了,跟我做朋友会很受伤的,她居然问我是不是也拍过戏,太入戏了。她小时候拍过自己死掉的剧,做了好几天噩梦,觉得戏里会成真。
——有点印象,是不是经常在少儿台做主持人的那个?
——是啊,她小时候脸圆圆的,上镜很可爱,但是现在好像不那么频繁去少儿台了。
——可能以学业为重吧。
——她能这么想也好,就算有一天我不在了,她或许会把我这个朋友当成一场戏吧。
书房没开灯,祝诀的脸上泛着电脑屏幕的光。
——你有她的电话吗?我想和她谈谈。
学科竞赛终于结束,出成绩还需要等一个多月,大家都收了心,把重点放在月考上。
月考虽然没有期中考试重要,但让祝诀很难熬。一个多月连续浅睡眠,她的精神状态很不好。
“我看我是学不完了。”祝诀眼下乌青,“严冀,我们年级多少人?”
“八百多人。”严冀正在帮祝诀解题。
“你觉得我月考能排到多少名?”
“八百多名。”严冀的话如同一瓢冷水,“主要是现在月考考的是整个高中所学内容,出的题都说不准的,而你目前接触到的内容,还比较偏基础,除了语文英语,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