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不由得呆住了。
傅怀舟盯着那个账号已注销和微信名,有些不太想承认的说,“我估计这是我爸。”
陆之淮一脸“你才知道”“这点小技俩都看不出来”深深的撇了傅怀舟一眼,傅怀舟被他眼中的鄙视打动了。
“老傅啊!他又换手机了。”傅怀舟叹了一口气,回复的消息他不敢看,十句话里六句不离脏,还有四句阴阳的不行。从发消息到现在知道真相,他都没太敢去看微信。
主要是他问的也是稀奇古怪,哪有人上来就称对方是自己的爸爸,还让人打个五千块钱的。
这档子事傅怀舟平常没少遇过,但大多数都是熟人之间的小玩笑。
平常和朋友说话没有什么忌口,怎料,好死不死这次竟然遇到了本尊,天要亡我!
“傅叔不会生气的。”陆之淮声音淡淡的,有些幸灾乐祸的说,“他一般直接动手。”
你是在恐吓我吗?
傅怀舟撇他一眼,虽然最近几年都没在遭过打,但是保不准他爸哪一天气不顺了,把自己作为出气筒了。
小时候他皮,但是仗着腿快,他爸根本追不上他。
只要是有陆之淮的地方,他基本就逃不了一顿打。
傅怀舟看着陆之淮,冷笑一声,“我每次被打好像都是因为你。”
陆之淮听后失笑,“怪我喽?真有脸啊你。”
傅怀舟哼了一声,陆之淮没说话,只是感觉手有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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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老师上课干劲利落,该讲的知识点从不含糊,上课幽默风趣还镇得住三班那些调皮鬼。
关键是从不拖堂,到点就下课。
大课间二十五分钟,大雪也已经化的差不多了。
本该慕挽枝和周禾一起去食堂打水的,但是那个小姑娘一下课就奔去了厕所。手里拿着一卷纸,想必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因为有学生在打水间推推搡搡出过事,学校明文规定每个班只能派出两名同学打水且每个年级时间错开。否则在出现烫伤现象,家长在到学校闹,学校是真的没有精力去管了。
怎么学校天天出事?慕挽枝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握着水壶上的把子晃悠着,望着食堂上空悠悠然飘散出却又消散的白雾想着。
食堂门口挂着雨雪天气小心路滑的警示牌。
掀开厚重的挡风帘,慕挽枝拎着水壶往水龙头那边走。
食堂里的地板上总是粘稠稠的,空气中总是似有似无的飘着一小股消毒水和一丝霉味,很不好闻。
水槽边有温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滴答声淹没在行色匆匆的脚步声中。
刚才走的急,脚下没留神差点滑倒。还好她身手矫捷稳住了,虚惊一场。
慕挽枝看着水槽下的一滩水,皱了皱眉头。
双脚感觉到有些的冷,慕挽枝原地蹦了蹦。
水龙头里的水流小的要命,像挤牙膏似的,没个五分钟接不完。
慕挽枝背对着水槽,四周没有多少的人,她开始旁若无人的做起了广播体操。
原地做了好几次的高抬腿,企图以这种形式让自己暖和起来。
慕挽枝的手脚在冬天里总是冷冰冰的,有人说手脚冰凉的人是因为缺爱。
才不是呢,明明是阳气不足,气血不足减慢患者外部血液循环,阳气无法传播到四肢的末端所致。
原地小蹦了几下,她向手心哈了几口气搓了搓手心。
水流时大时小,等的她着急。
远处疾走来一位全副武装只留着一双眼睛在外的女生,拿着围巾掩住口鼻,低头走的很快,手里也拎着一个水壶。
因为走得快,进进出出的人这么多,来时总归是沾了些风雪。
女生没留心,在转角的时候踩到了那一汪水滩,脚下重心不稳直接往前跌去。
慕挽枝没多想,大跨步上前拉住她慌慌张张欲撑在地上的左胳膊肘,她有一只腿跪在了地上,右手里的铁制水壶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急促响亮的声音。
天冷的缘故,腿脚被冻得甚至有些僵硬,她刚才那么大的动作。她微微变了些脸色,只觉得胯部有些小疼。
“路滑小心点。”慕挽枝松开她的胳膊,想起自己的水壶,扭头看了眼已经接的差不多的热水,将盖子冲洗一下,拿在手里掂了掂,留下一句忠告这才慢吞吞的朝外走。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那个女生反应有些迟钝,好一会儿才从惊吓中缓过神来,拍了拍胸口,朝着那身形挺拔的身影喊了声谢谢,声音很甜。
慕挽枝扭过头,笑着说了声没关系,下次小心点。
那是一个很明媚的笑容,南市最近的天气总是阴沉沉的,老天爷总是一副有人欠他钱不还的样子,看谁都不给好脸色。那是她今日见过的最好看的笑容。
夏梓一看着食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