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杨逍就这样被范遥强迫的赶出门,也没多想,无奈摇头回房去了。
关上了门,范遥盯着门等了一下,确认杨逍走远后,缓缓的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快步走到柳夕蕖面前,直接弯腰鞠躬,「当年在蝴蝶谷对妳的失礼之举,这里慎重道歉,万分抱歉,还请妳原谅。」
「欸?」柳夕蕖看他突然这样,也愣了下,随即把范遥扶起来,「范右使──」
「事实上妳是可以直接叫我名字的,毕竟妳是我嫂子。」
柳夕蕖一听就知道范遥已经知道自己身分,说道:「虽然君姑娘有跟我说过你的身分,但你的样貌与态度都跟印象中不一样,还以为不是同个人──」
「当年去蝴蝶谷有做过易容,现在才是我本来的样貌。然后当年的事真的很对不起,我也算是迫不得已,请妳别见怪。」范遥顿了下,无力蹲下来,语调闷道:「拜托妳千万不要跟我大哥说,我会被他骂死的。又是没听话的派人跟着妳,又是对妳出言不逊,甚至还瞒着妳还活着的消息,恐怕不是一顿骂能解决的了,不知道乖乖让他揍能不能气消阿。」
柳夕蕖听他自己忏悔了串话,轻笑问道:「你当初不是说要给杨逍添麻烦的吗?」
范遥自己悔恨的阿了一长声,「往事莫提,请妳忘了吧。基本上除了目的是把妳带走外,其他跟明教有关的全都是假的,全都只是要让妳别把我跟大哥扯上关系。派人跟着妳真的只是我自主的行为。当年大哥有吩咐我不可再派人跟着妳。」
看范遥自己说着说着干脆直接坐在地上,柳夕蕖也在椅子上坐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范遥这实在是跟她当初碰到的样子差太多了。
「范右使,你到底为何要派人跟着我?而且到底为什么要去蝴蝶谷?」
范遥看着柳夕蕖浅笑,「我一直都在说,是为了把妳带走。」
「────?」柳夕蕖不懂。
「嫂子,妳也来了有要一个月了,妳觉得我大哥看起来如何?」
「杨逍?」柳夕蕖稍微想了下,「少了当年的意气风发,比印象中沉稳许多,不过似乎心事也很多,看起来总是有些郁色。事实上,今天以前,我还没看过他神情如此放松。看来在你身边他似乎比较有精神。」
「或许在我身边大哥是比较放松没错,但他更需要的是妳。」范遥道:「二十年,你我不在他身边将近二十年。妳死了,而我下落不明,这二十年大哥都是一个人,前段时间还有不悔姑娘陪他,但如今不悔姑娘也嫁了,这之后,是真的没人在他身边陪他了。」
「────」柳夕蕖轻轻抽了一口气。她突然明白杨逍那些郁色是从何而来的了。
「从当年得知妳的死讯开始,大哥便郁郁寡欢,我们每次喝酒时聊起妳,他总是笑的苦涩又寂寞。我实在是看不过阿。我能陪他喝酒谈心,但最重要的那个郁结,必须由妳才有办法解。」范遥看着柳夕蕖眼眶泛红,轻柔一笑,「为了大哥,所以我只好把妳从鬼门关前请回来了。」
「所以你去蝴蝶谷是为了──」
「收到情报说妳被金花婆婆打伤了,怕胡医仙不医妳便过去看了一趟。本来是打算把妳劝回大哥身边的,但哪知妳会遇上妳师父,还差点惨死在她手上。幸好我果断插手,不然妳是真死了。」
柳夕蕖想起她曾听君沁说过范遥当时把她送回秘境时的情况。
「──我听说了你当时为了救我费了不少心力。」
「小意思,不足挂齿。只要妳能活着就好了。有成功的救下妳,也不枉我跑那一趟了。」范遥笑道。又想到他没能让黛绮丝脱离圣女的宿命,又感到一丝失落,不过这回有送她离开,也算是了却遗憾。
柳夕蕖道:「救命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范遥笑着柔和,轻轻摇头,「不必客气,妳是我嫂子,救妳也只是我的私心。若要报恩,便请妳留在大哥身边吧。」
「我──」柳夕蕖欲言又止,过了半晌说道:「我还没打算跟他表明身分,我怕我会让他分心……」
「现在确实还没到妳表明身分的时候,我原本是打算等大业既成,天下太平之后才跟大哥坦白这件事,没想到沁儿会突然把妳送过来。」
「君姑娘说她要出海一趟,这段时间无人可以照顾我,所以便把我送来了。我本来有要拒绝,但君姑娘她很坚持,她说我的身体尚虚,一定要有人照顾,唯一信的过的只有杨逍──」
「阿阿,是我拜托她出海的,这倒是我不够细心了──」范遥当时安排的时候是真的忘了还有纪晓芙的事,会变成这样,也只能说是天注定。范遥看着柳夕蕖想了下,问道:「这一个月来大哥没发现异样吗?」
柳夕蕖摇头,「杨逍很忙,我怕被他察觉,所以也鲜少跟他碰面,他又以为我是你的客人,对我礼敬有佳,没问我太多个人的事。」
「妳的易容做的挺完美的,我也没察觉异样。陵帮妳弄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