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这实在是见笑了,这把剑……实在是拔不动。我觉得吧,我能摸摸剑身就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还请几位院主收好吧。”
云彼丘沉默着接过了剑,眼底神色不明。
仿佛察觉到了古怪,白江鹑轻咳几声发问:“李神医啊,在下一直有一个小小的疑问,你为何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啊。”
“因为莲花惹我生气了啊。”姜淼眼里没有半点温度,只当面前几个人是猴子跳舞,滑稽地可笑,“他惹我生气了,我不想看到他的脸,所以让他带着面具怎么了?百川院的几位院主,是闲的不行还是热情到连我们夫妻相处都要管?”
李莲花去握姜淼的手,又被不耐烦的打开,只能尴尬地打着哈哈:“几位院主见笑了。”那模样好像真的是一位惹了夫人生气的妻管严。
试探到这,纪汉佛和白江鹑心中的疑惑又少了几分,眼神交流后准备告退。一直沉默,当着背景板的云彼丘却依旧怀疑,又是试探眼熟又是试探那精巧的莲花楼,被李莲花变着法搪塞过去后还是不肯放弃,唤来等候良久的小厮,送上一蛊粥。
“刚刚是我冒失了,相比李神医昨夜至今还未吃过东西,这是我特意差人从醉江楼买来的花生粥,李神医,尝尝。”
花生粥?他怎么敢的!
“云院主的眼睛和耳朵是都出问题了吗?这么大个食盒在这摆着呢,而且我和莲花刚刚才因为花生糕闹了别扭,你现在还送一碗花生粥!生怕我们的问题还不够大吗?”按住笑弧似有些僵硬的李莲花,姜淼眼神冰冷而尖锐。
“李夫人不喜花生,但这粥是毕竟是给李神医的,也是我云某的一番好意。”
“你都说我是李夫人了,他听你的还是听我的?你的好意真是浅薄。”姜淼冷笑,“他要是敢喝你带过来的花生粥,我就敢和他和离!这样,云院主还要威胁?”
都试探到人家说要和离了,这问题可有点大了。纪汉佛和白江鹑对视,眼中多了几丝后悔,扯了扯云彼丘欲让其收回试探,但云彼丘依旧固执地端着花生粥看着垂眸不言的人。
“既然云院主这么执着,可以啊。”姜淼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推到桌面,“只要云院主敢喝一口这瓶中的药水,这花生粥我们喝了又有何妨。”
“……”
“放心,不是毒物。我也不知道云院主你为什么一定要我们喝这花生粥,但我答应只要你敢喝一口这药水,我们就一定喝粥,怎么样,要求不过分吧。”
“算了吧,彼丘。”
边上是纪汉佛和白江鹑劝止的声音,也许是心中那股难言的恐慌与执念,云彼丘拿起瓷瓶,将整瓶液体倒入了喉中。
透明似水,却带着令人心慌的潮浪气息,咸腥苦涩。
在液体入嘴的一瞬间云彼丘就开始后悔和恐惧,但那股子执拗还是让他咬牙咽了下去。
“云院主大气,我还没说完这药水的用处就敢喝。”姜淼情绪平静,在其急切的目光中掀开粥碗的盖子,许是一直用心准备着,花生粥还带着热气。她用配着的勺子肴起一勺,轻轻地吹散上头的热气,靠近沉默的李莲花,却在触碰到唇瓣之际骤然调转方向,送入自己口中。
一口,两口,大半碗粥入喉后,姜淼放下碗勺,笑得温柔:“果然,和想象的一样难吃。”
心跳骤起骤落,云彼丘神情强烈不满:“李夫人你言而无信。”
“我怎么不守信用了?”姜淼眨了眨眼,纤细的手指点点自己,“我说的是你喝药水,我们喝粥。我们二字,难道指的不是我和莲花二人吗?既然我也是我们二人中的一人,为什么我不能喝?”
是诡辩,也恰恰是这全是漏洞的临时诡辩在刚刚唬住了心绪烦躁不安的云彼丘,气氛渐渐凝重起来。
“……唉。”闭着眼深深叹了口气,李莲花拿起勺子,搅拌着剩余的小半碗粥,终于还是在姜淼重新冰冷的目光中喝了一小勺,“云院主,这样可以了吗。”
试探到这,应该够了吧……
他已经累了。
也许是李莲花喝下粥却没有异样让他确定了此人不会是门主,那颗高悬的心终于沉甸甸地落到了胃里。云彼丘不顾阻止和周边古怪的氛围,继续得寸进尺:“李莲花,你说有个人为了个女人,就对他自己最敬重的朋友下毒,害他跌入东海,尸骨无存……你说这个人,该不该死?”
云彼丘的话太过于明显与咄咄逼人,就连最开始试探的纪汉佛和白江鹑都觉得有点心寒,他究竟是在怀疑李莲花是门主,还是只是想从与门主相似的李莲花的身上得到所谓的心安?层层的凉意顺着背脊上浮。
“怎么不该死呢?都说人生在世,千劫百苦,若我是苦主,被亲近之人害得尸骨无存,我就算化为冤鬼也要从黄泉爬回来报复,除非以血还血,以命赎命,负责心中的恨意如何消除?”
姜淼的声音平静的不可思议,却恍惚伴有鬼神呜咽之音。
“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