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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横滨(2)(1 / 2)

料亭‘松月’,气氛融洽,觥筹交错。

料亭是日本高级餐厅的称呼,虽然好像稍微高档一些的餐厅都可以自称‘料亭’,但实际上真正符合标准的料亭非常少,而且大多集中在东京——对料亭有需求的就是政治家、大企业家、大财团家族成员......

他们的很多谈话都涉及到高层,需要一定程度的保密。料亭都是榻榻米房的‘个室’就非常适合,当然,料亭的格调也很重要,不然只是‘秘密的房间’的话,也还有很多选择。

在日本,这一人群最集中的就是东京了,这一点连最为传统的京都都不能比。而且京都还有著名的花街,‘玩家’们也自有去处。

真正的料亭,硬件、软件方面的要求都有,硬件方面就要是日式建筑,附带日本庭院、内部为榻榻米个室等等,足够筛出一大堆所谓的‘料亭’了...至于软件方面,则更不必说。所以,哪怕是在东京,真正的料亭也不过60家左右。

“...那个家伙出了一招臭棋,‘下水道献金’,我没想到这年头还会留下这样的要害——是让相关企业高价买下了他演讲会的门票吗?”

“貌似如此...这样说来,之前曾有人将龙山当作是本乡君的竞选对手,现在看起来是不足为虑了。”

“呵呵...可别将我和那个家伙相提并论,那太侮辱人了。我最近听到了一个消息,他有一些□□的朋友,会向企业索要选举捐助,居然还是用拎兜装现金的那种乡下人。”

夏目漱石坐在个室的角落,却无人忽视。他原本就是政坛大佬,虽然已经退出政坛,但在政坛依旧有他的亲故、学生,有他当年留下的人情。这样的他,即使身不在政坛,依旧为人所侧目,这一点从他轻而易举就为自己的学生弄来异能力开业许可就知道了。

夏目漱石的身后就是他的学生,当下横滨‘武装侦探社’的社长,福泽谕吉。

虽然‘武装侦探社’只是一个民间组织,但了解横滨局势的人都知道——横滨作为租界以及异能力者‘流放地’,官方机构在此行事束手束脚,有太多事情无法直接插手了,这种时候就需要一股位于灰色地带的力量。

武装侦探社体量并不大,大多数时候也没什么存在感,但关键时刻却是左右横滨的力量。

夏目漱石在福泽谕吉建立武装侦探社之后,就很少以‘人’的形态见他了,大多数时候他都以‘猫’的身体游走在横滨各处(他的异能力便是‘我是猫’,可以变成一只三花猫)。

此次带福泽谕吉来东京晃一圈,表面上是促成一次武装侦探社和政府的普通合作,实际上却是为福泽谕吉积累人脉,落在外人眼里就是他将自己的一部分政治资产分给福泽谕吉了。

过去福泽谕吉虽然也是政府的杀手‘银狼’,有政府方面的人脉,但这和政坛大佬的人脉完全不一样...杀手‘银狼’是威名赫赫,也确实为政府解决了很多问题,然而说到底就是一个杀手,而杀手,不就是‘工具’么?

哪怕是在凭借暴力吃饭的□□组织,杀手也是工具,即使受重视,也谈不到权势。如今时代,组长、舍弟、若头、若众之流都演变成了总裁、会长、董事、专务等等称呼,还能指望什么?

福泽谕吉对这些政客的料亭谈话不算陌生,毕竟过去也经常接触,而就像过去任何一次一样,他始终保持了沉默——他清楚这样的谈话有多无聊,也清楚这个国家的很多事就是在这样无聊的谈话中,轻描淡写地决定的。

这个国家的政客似乎就是有这样的传统,真正的国会决定不了什么事,特别是国会允许直播之后就更是如此了。他们不习惯将一些事在大众面前盖棺定论,需要在暗室之中才能完成决议...所谓‘暗室政治’,大概就是如此了。

白天高高在上的政客们实际上就是一群老头子而已,他们的谈话很多时候必然充满老年人的傲慢、怀旧、琐碎...总之,在抱怨完敌对的一个家伙,又浅谈了最近将要提上议程的一道议题之后,话题很快就转移了。

“最近的料亭连摊鸡蛋也比不上过去了,玉子做的很厚,我记得以前会摊的薄薄松松的...真怀念啊。”

“是的,当时会放磨碎的虾子——唔,我记得有一家京都的店还是这样做摊鸡蛋的。”

“那可真不错啊,还有老店依旧如此吗?我记得上次去‘菊上屋’,他们送上的芥末也不一样了,我敢说那绝对是用金属擦板擦出来的。虽说那样更加省力方便,但完全不能和过去鲨鱼皮鱼糕板擦出的相提并论。”

“那是当然的啦!近松老弟!正宗的芥末泥,要用鲨鱼皮擦板去擦,然后使用刀背敲打,这样才会特别有粘性。我记得我年轻时候常去的那家店的女将曾说过,擦板第一年只能用来擦萝卜泥,之后才能擦芥末泥——现在的人,是不可能有过去的那种用心了。”

此时,被叫来的艺伎也加入了谈话,抿嘴笑着说:“正是如此,不只是店家与过去不能相比了,年轻的客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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