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发生了一些意外。
姚环音睁开双眼,茫然无措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陈旧的房屋内,她与几个姑娘蜷缩在一角。
心脏处不绝如缕的疼痛感逐渐抽离,她放轻呼吸,害怕刚刚如同钢线渔网般紧密的疼痛再次袭来。
良久,直到眼前冒出点点星晕,姚环音才劫后余生般大口喘气。
除了她,其余几个姑娘都在哭泣。依偎着她抽噎的小姑娘看见她转醒,哭的更痛了。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哭死过去了。”她说。
姚环音无暇安抚她,因为就在刚刚,她还是一个深夜刷题的高中生。
临近大型考试,她梦里都是刷题,常常夜不能寐。
索性每个失眠的夜里都做几张卷子。
然而可能是这几年的繁重课业早已透支了身体,加之近期频繁熬夜和通宵,她手握着笔倒在了卷子上。
本来以为自己再睁眼应当是急救室或者地府,没想到阴差阳错来了这里。
可这里又是哪里?姚环音也不得而知。
她下意识握紧拳头,却发现手中多了一根笔。
好家伙,估计是做卷子的执念太深了,别人穿越都是带金手指、系统、随身空间,她竟然握了一根笔穿过来了。
身旁人还在涕泗横流,姚环音终究还是冷不下心肠,放弃了少说少做避免引人怀疑的想法,用袖子替她擦掉眼泪。
没办法,她手头肯定是没纸巾的。
“我们这是在哪?”她问。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直接出击。反正她现在什么都没有,横竖都是未知,倒不如直接问来得快。
之所以没有问这是哪一年,是因为根据她浅薄的历史知识和各种乱七八糟的历史题熏陶来判断,这个地方的人讲的话她竟然能听懂,那就肯定不是她所熟知的任何一个朝代了。
毕竟古汉语和现代汉语的发音差异还是比较大的。
小姑娘被她一打岔,倒是没继续哭了,她接话:“我也不知道,我是被人拐来的,一醒来就在这里了。”
很好,刚穿越就被拐卖了。
不知道这里的人吃不吃人,如果是被卖做奴才最起码还能苟全性命,如果是拐她们的人有特殊食癖,那她大概概率要成为古往今来第一次体验两次死亡的人了。
不至于这么倒霉吧。
姚环音想着,扶着墙壁站起身。
掌心接触到墙的那一刻,她感觉有些异样,撇过头定眼一看,才发现是一串琉璃多宝手串松松垮垮戴在她手腕间。
手串中间一颗小小的金色音符垂下来,灵巧精致。这让姚环音立即笃定,这手串也是她一同带过来的。
来不及细想,姚环音撑着身体往门口走去。
这里的陈设破败,屋顶漏风,窗户又高,只有一扇看起来摇摇欲坠的门能探查外面的情况。
屋子并不大,目光所及,一览无余。她没几步就能走到门口。身后的小姑娘小声喊她:“你干嘛?快回来吧,我来时就看了,门被反锁了,我们出不去的。”
姚环音自然也不是想直接大摇大摆走出去,只是束手就擒不是她的风格,她回了一句没事,然后接着往门口走。
鞋底子早就被磨破了,姚环音的脚被|干草刺得有些疼。身上的衣衫虽然不算新,但材质还算松软,比之屋内几个人的穿着打扮,她这具身体的原生家庭应当不算落魄。
姚环音透过门缝,向外看去。
狭隘的光穿过一指半的间隙,照进她眼底。
会不会有家人来寻原身呢?姚环音心底隐隐期盼。
她不断调整角度,想看得更多。
虚弱的身体支撑不了多久就满头大汗。未等她把心头的疑惑想个清楚,就被一片阴影遮挡住了原就不宽裕的视线。
姚环音吓得跌倒在地。
听见门锁的响动,她手脚并用,想要往角落跑。
来人速度很快,打开门就看见了她,直接揪住她后领。
“想跑?”
一道浑厚粗犷的声音响起,姚环音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本能的拉住束缚脖颈的衣料,想要喘口气,身后的人却不顾她死活,将她往地上一推,狠狠踹了一脚。
前十六年过得顺风顺水的姚环音还没挨过这种打,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抬头,看清了打人男子的模样。
不过只是一瞬间,她就看到了男子身后的人。
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女人,身上带着脂粉香,打扮却并不算妖冶,面皮松垮,但眉目祥和,比那个凶神恶煞的打手要更容易使人放松警惕。
但她一句话,就让还想继续动手的男人停了下来。
“好了,你都打坏了,我还怎么做生意?”
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