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3)

五条老师的未婚妻好像不太会教书。

咒术高专的一二年级生对此达成统一的共识。

一面之缘的师母摇身一变成了老师,没人知道她到底有多强,她在日常训练里从不下重手,大多数时候甚至有“礼让”的嫌疑——这几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喊家入小姐过来治疗,从手臂脱臼到膝盖破皮,这种大家往日切磋时根本不会在意的小伤,她全都非常在意。

“你把他们当弟弟妹妹在养吗?藤川老师?”

在第五次被叫来的时候,硝子终于忍无可忍。

“的确就是小朋友的年纪呢。”

早纪把腿上有划伤的真希往前推。

大概一个手掌那么长的伤痕从小腿一直到脚踝,是在和伏黑的交手中不慎划伤的。伤口不是很深,随着少女不情愿的挣扎渗出血来。

“只是这么点伤根本不需要治疗吧!?”她对此感到小题大做:“我受过比这严重好几百倍的伤,这种程度根本算不了什么……咒术师又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职业,应该培养的是忍耐精神吧?这样软绵绵的强度根本得不到什么成长吧?”

“……你这么想吗?”

“哈?确切的说,应该是我们都这么想。”

硝子的手已经捏住了她的腿,反转术式发动,那里的皮肤很快就恢复如初。她抬头看了一眼这位第一次当老师的家伙,见她似乎有点茫然,忍不住露出一点挪揄的笑意:“你被学生嫌弃了呢。”

“不、不是嫌弃!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觉得现在的教学方式不太适合我们!”真希硬邦邦地反驳:“仅此而已!”

是吗?

早纪看向训练场上的小豆丁。

“咒力”是个抽象的概念,她不太知道要怎样正确地教导他们,担心太宽松不能帮助他们变强,又担心太严厉他们会受伤。

她十七岁那年,曾在某次体术课上被低她一届的灰原完虐——虽然她一直处于被全世界完虐的状态。对方知道她很弱,所以下手很温和,但仍然不小心在她的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于是她当场就大肆宣扬自己身受重伤,需要休养三天。

“诶!?真、真的吗?”灰原大惊失色,把腰弯得比九十度直角还要低:“十分抱歉!藤川学姐!我不是故意的!要不你打回来吧!”

然后他又转向另一个方向:“十分抱歉!五条学长!都怪我下手没轻没重!”

早纪不解:“你干嘛跟他道歉?”

十七岁的五条悟欣然接受:“完——全没关系的,灰原,我可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给女朋友出头的、不讲道理的家伙,能麻烦你替我买一盒毛豆味喜久福吗?”

在对方准备应下之前,夏油杰翻了个白眼:“悟,你比你说的那种家伙还要不讲道理。”

夜蛾:“……”

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提着早纪的领子给了她一拳。

“看好了,这才是需要休养三天的伤。”他如是说。

……

当时那一拳还真挺痛的。

她这么想,不动声色地把细碎的回忆片段收回去。

这群孩子比她当年要优秀太多了。既不会在体术课上偷懒耍赖、也不会在实战训练中可怜巴巴地寻求援助。他们独立又有天赋,可是她只觉得他们看起来实在是太小太年轻了,好像随时会在看不到的地方夭折一样。

“……怎样才不是 ‘软绵绵的强度’ ?”

“至少得认真和我们打一次吧!”

“那好吧。”

她思考了一下:“一起上吧?在我手里撑住五分钟就算你们过关。”

一分钟后,硝子仍然站在训练场上。她快速穿梭在被揍得七仰八叉的小孩之间,治疗的光在她手上闪烁个不停。

*

“藤川”。

距离这个特殊的姓氏在咒术界活跃的日子已经过去很久了。他们不再辉煌,子嗣稀薄,“生命”变得难以延续,族谱上的人名也跟着越来越少。

他们先天就能和“生命”产生共鸣,动物、植物、血液、甚至顶峰时期,曾有记录说藤川家的先辈能够操控咒术师为自己战斗。

相传藤川家的咒术师死去以后,能够把自己的力量“献祭”给族人,如果对方愿意继承这份力量,就能在短时间内快速变强。

三百年前,当时的藤川家主为了抵抗咒灵的袭击,不得已靠牺牲族里大半人的命来提升实力。可是过量的继承对身体和寿命造成了不可逆的影响,老家主遭到剧烈的反噬,很快就带着这份力量去世了。

自那以后,藤川一脉元气大伤,血脉凋零,直至如今——

“小顺还会醒来吗?”

十二岁的早纪迷茫地站在病床前。

小小的、不到三岁的婴孩蜷缩在床上。床单是白的,墙壁是白的,地板是白的,他的脸也是白的。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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