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工位上看，自己做的报表确实没错。那就是有人在今天大老板开会的文件上动了手脚。谁这么恶毒，要陷害他？赵质立刻用肉眼搜索，陆续从会议室出来的，哪个人最有可能陷害自己。可所有人看着都笑嘻嘻的，一脸和善，难道又是穷奇？赵质简直想把这个混蛋碎尸万段。
和张子元一起吃饭的路上，赵质毫不客气地吐槽起了大老板。
“你说那个猪八戒，肥头大耳的，整天在外面应酬，他有什么脸说工作比我们辛苦的？”
“大概，脸皮厚？”
“还整顿职场呢，最毕恭毕敬的就是我们了好吧！也不知道这职场恶臭风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你知道吗？听说大老板是靠他老婆才上位的。但是他又和他小姨子搞在了一起。”
“真的？这么刺激？”
“当然是真的了。就你们财务部的头头和我说的呢。”
“他居然都没告诉过我，真不够意思。”
“所以你以后下班多留在办公室一会啊，有八卦听。”
...
一夜痛骂大老板的赵质身心舒畅，就连穷奇让他额头上留疤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烦心事了。
确实，第二天的赵质跟前一天比起来，似乎前一天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小菜一碟。赵质的嘴里长出了两根长长的獠牙到嘴外面来，藏也藏不住。只不过赵质尚能安慰自己这次口罩可以派上用场了。
公司里的同事见赵质这奇怪的打扮，赵质只能用感冒了给搪塞过去。
赵质重新又复印了一份季度报表，交给了主管。
主管叫住赵质，问最近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赵质很无辜，“没有啊，我一直都是和张子元一起下班的。平常和其它部门之间的沟通也都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啊。”
主管看了看赵质复印来的季度报表，将垃圾桶里的一沓碎纸拿给赵质。赵质仔细辨认了一番，发现这正是他之前交给主管的季度报表。
“小赵啊，这次负责影印开会文件的人就是张子元。”
是子元陷害他？赵质不太信。
见赵质发愣的样子，主管又播放了一段录音给他，那正是昨天傍晚他和张子元的对话，而张子元骂大老板的声音全部没有了，只有他赵质的声音！
“昨天晚上我和王总一起喝酒，结果王总就收到了这些语音，还放给我听了，我偷偷录下来了...”主管解释道，“小赵，不管你和张子元是什么交情，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是我部门的人，我不希望你说什么做什么影响到我们部门年底的奖金。换句话说，你若再得罪大老板，我也保不住你了。”主管这次全是看在赵质做事兢兢业业的份上，才给赵质提了个醒。
赵质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张子元，但是张子元在公司里对着谁都是一副可亲可靠的样子，就是在大老板面前，张子元也能够如鱼游水，大老板对他很是信赖。难道是因为快到年底要评优秀员工了？赵质思来想去，也似乎只有这么一种可能了。
回到工位上的赵质，看见张子元还对他笑，“怎么样，李哥没有骂你吗？”赵质摇摇头，张子元又问，“怎么了？没精打采的。”“没什么，好像有点感冒了。”“那你今天早点下班回去休息。”
赵质听了张子元的，还没到收工时间就离开了公司，还未到十分钟，就收到了经理的质问，问他为何提早收工。赵质将在公司隔壁买的药拎回了公司，解释自己是先去买药放在公司备用的，这才逃过一劫。张子元小声地和赵质说对不起，经理突然来找赵质要什么东西，他没有办法帮赵质打掩护。
赵质笑了笑，表示没什么。
如若说，主管跟他说是张子元在陷害他的时候，他还对张子元抱有一丝侥幸。那今天下午这件事，赵质就再也不相信张子元是清白的了。经理会找他根本是因为张子元在背后打小报告，赵质回来之后经理并没有找赵质索要任何材料。赵质心灰意冷，没想到，曾经上下铺的高中同学，如今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来陷害自己。
这一夜，赵质自己都不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在睡前，他还收到了来自经大老板的降薪10%的通知。
又一次醒来，赵质却发现自己的身后长出了一对翅膀，还是那种破旧不堪的。但是赵质对此并没有多大感觉，因为他今天本来也不想要出去。早早就给主管发了个消息请了病假。
“怎的才短短三日就毫无斗志了呢？”穷奇出现在赵质卧室门口。
“是不是你做的？”赵质冷冷地问。
“难道你不喜欢这对翅膀吗？”穷奇可是很满意这对翅膀，人类口中所说的战损风，飒得很。
赵质瞬间情绪激动起来，“我说我在公司里发生的那些事情，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穷奇邪魅一笑，立刻就明白赵质在问什么，“你说这话可真是抬举我了。我可没有能力去操控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