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青衫(2 / 3)

这份认真劲,孟兰还是认可的。只是孟兰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居然还能见到他。

孟兰给了鬼差一颗糖,让鬼差在下一个亡魂的孟婆汤中加入。

邵琦凑上来,等着那个受到特别待遇的鬼入了轮回之后才敢凑到孟兰身边,“孟大人,您往里面加入了什么呀?有什么作用吗?”

邵琦的这个问题孟兰不烦,“一颗糖罢了。作用嘛...让他来世的生活过得甜一些吧。”

邵琦一把抓着孟兰的手,“孟大人孟大人,您最好了,说说吧,他是不是您恋人的转世呀?”一个普通女鬼竟然有这么大的劲,孟兰吃痛地抽开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别瞎说,我哪有这么大的福气,有一个诗人做恋人啊。”

自刘询入了轮回之后,孟兰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到奈何桥旁看一看刘询的转世。

有一次,孟兰算错了时间,来早了一些。没有等来刘询的转世,却等来了另一个人。那是唐代的诗人元稹,孟兰拜读过他的诗,但是对这个人的为人却很是不屑,用现在的话来说那就是个大渣男!

莫要看元稹写了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诗句给他的亡妻,后面和薛涛、刘采春的事倒是让她怀疑是不是元稹这首诗写完就忘记了。

那时候可没有“双标”这个词,孟兰觉得刘询心里的位置只有许平君,但元稹不是君王,不需要逢场作戏,他写给其他女人的诗词也挺情真意切的。

元稹看见一旁的孟兰用仇恨的目光盯着他,一头雾水,“汝何意?”孟兰才不要和大渣男说话,转身准备回去。谁

知元稹又叫住了她,“汝可是孟婆?”显然,他得到的是肯定的回答。“可让鄙人再见一眼乐天?”乐天?白居易?

“为何?”孟兰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想见自己的家人,却想见白居易。元稹说起了自己和白居易的往事。

“在下乐天。”

“在下微之。”

二人相逢于科举考试,元稹摘得状元,白居易是榜眼,二人一同为官,渴望在朝堂有一番作为。

纵观历史,又有几个诗人的仕途是顺畅的呢?白居易和元稹陆续被贬,两人从此分开。被流放的日子可不好过。少年意气在小小的江陵如何施展,蛮荒之地也不是一介文人能受得了的。唯一能够让他忘却流放之苦的便是与白居易互通书信,还有,那一句“微之,珍重。”

他还记得,第一次收到白居易的来信他是何等的激动。面前熟悉的字迹将他带回了在长安那段意气风发的日子,就好像他也在一样。念之深切,眼泪洒落,元稹赶紧将信拿远些,生怕打湿了信纸。他的妻见此来问,“可是家里人出了事?”

“应是江州司马书。”

本以为那一次回京一切都会变得明朗。与白居易在长安畅饮一番,想着接下去的宏图,可是他又一次迎来了被贬谪的消息。又是一次离别。贬谪的日子里,白居易的每一首诗、每一封信,他都倒背如流。

“只得两相望,不得长相随。”

元稹说,他最对不起白居易的,就是再次回到朝廷没能收敛自己的锋芒,被贬越州,害得白居易也上奏朝廷去了杭州。

不过,那段日子却是元稹最快乐的时光。他利用公文来往之便利给白居易写信,今日桂花开的好,你若在就好;今日去湖上泛舟,你若在就好......

元稹后悔,如若自己不那么容易悲伤,就不会身体羸弱,与乐天早早地天人相隔。

孟兰无言,将白居易此刻的生活展现在元稹面前。白居易收到元稹逝世的消息,将此前元稹写的诗拿出来摆在桌上。“乐天...”元稹伸手想要触碰画面中的白居易。

然而画面中头发花白白居易却没有察觉,不太利索的手执笔写下“呜呼微之...”

孟兰记得,元稹几乎是哭着看完白居易为他书写的祭文,参杂了泪水的孟婆汤,应该是苦的吧。“诶?”孟兰见元稹没有犹豫地喝下孟婆汤,根本来不及告诉他还有跳忘川这个选项....

那段时期,孟兰除了等刘询的转世,就是替元稹托梦给白居易。白居易来到奈何桥的时候,穿着一袭青绿长衫,那是用元稹赠他的丝布所制。

听闻元稹对连累他去了杭州他痛苦大笑,“微之,汝可糊涂。”

白居易说起最难过的一次离别就是他赴任江州司马的时候。本来那次的离别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却偶然听见了江船上的歌女在弹琵琶,声之凄凄,将他压抑心中的悲痛也唤了出来。

他听着琵琶女的遭遇,看着身边的元稹,泪水打湿了衣袖。

一个状元一个榜眼,如今落得如此下场。遥想与元稹共事的日子就如昨日,皇帝糊涂啊!少年志气被现实磨得一干二净。白居易问孟兰可知踌躇满志到最后却只是一场梦的无力感,他的一生都在朝着那个目标去努力,可到头来有人告诉他一切都是无用功。

“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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