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舍不得?”他笑得暧昧,看向她时,双眸栩栩生辉。
程意没理他。
“能得阮太太称赞,我很开心。”
“哦——”
“不过……”阮璟凑近她耳边,伸手将乱发别在她耳后,低声说:“身体好,才能撑住那一夜一天。”
“你——”
阮璟握住她的手亲了亲,“乖,我们已经结婚了,不用害羞。”顿了顿,“要不是看你受不住,其实可以更久。”
程意实在听不下去,她心里对阮璟总是不够亲密,受不住他这么撩拨。看一眼远处的阮安安,用力挣开他的手却不得,急道:“安安还在那!”
“她看不到。”却是放开她了的手。
见程意立时后退了两步,满眼警惕的看着自己,阮璟笑问:“怎么了?”
程意抿了抿唇,轻说了句:“流氓。”
阮璟哈哈大笑,忍不住上前抱住她亲了一口,“阮太太怎么这么可爱!不过,”垂眸看向她平坦的腹部,“回头还是要多补补,体力太差也不利于健康。”
又开始了!程意实在想给他来个过肩摔,又明白自己不是对手。
阮璟似乎看到初见程意扛着□□时的倔强,眸光愈发深邃,他笑着说:“我小时候跟曾爷爷练习梅花桩,后来学泰拳,尤其擅长腿力,再后来接触太极,就一直坚持了。
由于从小习惯了这种模式,所以后来也没落下。同行们一个个大肚便便,身材差,精神更差,我却没有,都是得益于幼时的习惯。
不过,阮太太现在不适合学了,回头可以教你些实用的防身功夫,练好了说不定可以把我打倒。”
程意奇怪他读出自己的心思,却是问:“练好了,只是有可能把你打倒?”她加重‘有可能’三字。
“没办法,我从小就练,而且男女生来身体素质不同,没必要对抗机体设定,更勉强不来。不过,你要实在想打倒我,我随时配合。”说着,张开双手,一副任君□□的模样,慵懒优雅至极。阳光自他发间洒下,明黄耀眼一如他的模样。
程意望着他,笑了笑,“我去找安安。”
看着娇妻优雅曼妙的背影,阮璟目光温柔,双手插进口袋,抬步跟了上去。
晚间。
阮奶奶见程意来了很开心,一直拉着她的手说话,上了饭桌还在问:“意意在家还习惯吗?小璟待你好不好?吃得穿得不要委屈自己……”
“奶奶,我们都好。您和爷爷照顾好自己,我们以后常来看您。”
“好好!那就好!对了,我新得了个手镯!”说着褪下手腕的一枚暖白色手镯带到程意手腕,举起来看了看,“真好看!这是小璟他爸买的和田玉镯,我瞧着着颜色衬你,果然好看。”
“不,这是……”程意想拒绝却被阮奶奶拦下,老人家的手劲实在不小,攥得她手腕疼。
“带着!”阮奶奶佯嗔,“我还有呢,我不喜欢这个色儿,配你们年轻人正好。”
“哇!”阮安安一脸夸张地艳羡,“好好看啊!”
“这小丫头,你之前那套不好看吗!”阮奶奶佯瞪她一眼。
“我也没说什么啊,就是好看嘛!”阮安安得意。
阮奶奶拍了拍程意的手,说:“玉是挡灾的,希望它能好好保护你,保护小璟的太太!”
程意心下一暖,“谢谢奶奶。”
***
夜灯璀璨,黑色轿车在公路安稳行驶。
车后座,阮璟一手揽着程意,一手握着她的手摩挲,程意则疲惫地靠在他怀里,目光看着腕上的玉镯。
“累了吗?”低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还好。”她低声应着,过了会儿,突然说:“你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叫程意吗?”
“为什么?”阮璟柔声配合。
“程姓倒是改不了了,‘意’是‘无意’的‘意’。”
她声音轻柔,仿佛在讲一个极美的故事。
“我出生时,最生气的是我妈,最怕的也是她,因为我爸的前任妻子就因一直没有儿子而被爷爷奶奶嫌弃,后来在老人时不时的挑唆下,我爸跟她就开始争吵,再后来就离了婚。所以我妈见到我是女孩就很害怕,说没打算要我,爷爷说无意即是天意,就叫程意吧。”
她笑了笑,“你看,他们压根不想要我,自然不会管我,更不会护着我,奶奶是第一个说要护着我的人,我很开心。”
阮璟眉峰微皱,将她抱进怀里紧了紧,“人无意,天有意,上天给的礼物是最贵重的,他们当然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