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了呼吸一瞬,忙碌的人群除了银时根本没有人注意到。
虽然只有一秒,但银时知道那光尘来自哪里,上一次看到这些光尘的时候,是素娥刚从飞船下来,她奄奄一息,嘴里流出这些东西,伴随着脸上的极痛神情,仿佛她的生命力在流失。
那个和尚的话再次萦绕在心头——
[你应该清楚......]
[出现了不该出现的,失去了不该失去的......]
[自是其中出现了变数,只要及时拨乱反正就可以恢复。]
“变数,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银时喃喃道,他的目光从远处的天际蓦然断裂,落在眼前的玻璃上,透出他的剪影,那里面有尽数不经意的陌生过客的身影,树梢的丝丝缕缕的清风,灰尘仆仆的街道上,吵闹喧嚣不断。
“银时,你刚刚说什么?”阿妙愈发觉得眼前的银时比平时更古怪,不是一般死板的安静沉默,而是被洗涤后的深沉稳定,就好像一个无根无缘的飘零之人被教会洗礼后散发着隐隐圣光的错觉?
阿妙突然被这想法惊住了,难道自己昨晚假戏真做,喝多了所以才会有这种破天荒的想法吗?
但昨晚的种种溢上心头,忘年会上,阿妙和登势婆婆她们来到聚会的地方才知道银时已经很久不出门了,只有神乐和新八玩着大富翁,但因为左不过她抑或他赢,遂俩人脸上无精打采得很,看到她们一行人的时候,眼睛冒光地扑上来。
本来他们打算随便喝几口就打道回府,但神乐提议去和其他所有人聚聚,毕竟很久没见了,此话一出,所有人一致同意,酒席到了猿飞菖蒲那场时,长谷川这才把出来买东西的银时拽了过来。
他过来的时候,众人大部分都已经五分醉了,而神乐和新八因为未成年早在第一轮的时候回家了,那天晚上的银时不知为何变得有些“矜持”,他最开始没有和长谷川一起吆喝着大家一起大喝特喝,而是附和着轻酌了几口,长谷川笑话他——“银桑,你是打算养鲸鱼吗?”
银时有了些醉意,眉梢嘴角漾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你说对了,我最近的确在养东西,是个比鲸鱼还大的东西呢,我一会还得回去,那里可不能发酒疯。”
“什么东西?狐狸精吗?看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什么鬼话都能编,我天天偷偷去你家里,你家什么样我还能不知道?”
“什么?你去我家?”银时听到这句,立即汗毛倒竖起来,家里有守护神,妖魔鬼怪是不敢来了,但是却窝藏着比妖魔更让人作呕的东西!
“说的没错,我每天都能听到你抱怨神乐和新八他们偷吃你的布丁,其实告诉你吧,你的布丁都是我偷吃的,没想到吧,哈哈哈哈!”长谷川借着酒劲,把埋藏心底的秘密抖落出来,且越说越激动。
银时端起酒杯,却再次笑起来:“偷偷告诉你吧,我也有你们没想到的事,就在我的办公桌上,我养了你们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东西......”
一旁的凯瑟琳醉醺醺地打趣道:“什么东西?长着欧巴桑的脸的发财树吗?”
说完,除了被内涵的登势婆婆恶狠狠地抽打凯瑟琳以外,所有人哄堂大笑起来,那晚真是吵闹极了,酒精太过浓郁,钻进每个人的身体里,氤氲着所有人的意识,在银时的视野里,眼前乱哄哄倒作一团的人影,以及花花绿绿的墙纸,让他的意识和视野都变得雨过天晴般的雾蒙蒙。
他端着酒杯,望着手心里他以往最爱的酒液愣愣出神,良久,他平静地笑道:“不,她很美。”
说完,现场如同一颗石头丢进深不见底的深渊一般安静,随后银时因为喝醉昏睡了过去,只剩下众人一脸错愕惊讶的申请回味着刚刚银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刚刚说的是彼女(注:日语里彼女指的是“她”)吧?
虽然他们都知道银时好色轻浮,但是他刚刚笑得好像蛮“甜美”的?
猿飞菖蒲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哭丧着上前拉住银时的衣领,试图将人用力摇醒,一定要弄明白他刚刚说的彼女到底是谁?
挣扎间,一叠纸从银时的怀里掉了出来,是一个包裹,但是破损了一角,露出里面的东西,瞬间他们意识到这绝对可能是他即将要送彼女的礼物,众人瞬间炸作一团,上前争夺那个破碎的包裹,也不知道是谁的力气偏离了重心,包裹的外皮彻底裂开,里面的一叠厚厚的白纸从他们的头顶纷纷飘落下来。
他们见状纷纷捡起来,发现皆是空无一物的白纸,但是很崭新,他们这才明白这些都是银时刚买的用来书写的纸张。
“银时最近到底在干什么,总是躲在屋子里,就是为了写字吗?神乐和新八他们也回去了,也没法问谁银时的情况。”
说着,众人将散落的纸张放好重新包裹起来,此时,阿妙捡到在角落里遗落的一张,发现那上面并非空白的,而是已经写了两行字了,只是写到后边字迹愈发浅淡,看来是写着写着发现没有了墨水,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