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后,我这才知道,那个墨镜大叔和银八老师不是简单的知遇之恩的那么简单。
只见整间套房里,没有意料中的标间,而是大床套房。
不仅是大床套房,还有床被中央的殷红爱心,以及地上摆放的皮鞭和串珠,以及枕头边一排的作料包一样的袋子,暗调的粉红遍布在地板上,透过从屋顶垂落而下的粉色纱幔,暧昧和欲溢满了整间屋子。
“那个死Madao,净做些无用的东西。”
身旁的银八老师突然骂骂咧咧着,抬手一个响指,瞬间屋子里的那些纱幔,玩具,套子,粉色灯光都不见了,只剩下了那张大床。
“放心吧,我这种的非人类是可以不睡觉的,你先去洗漱吧,我可以移动到别的房间里。”
被小看了呢。
站在莲蓬头下,微烫的水从我的发丝一滴一滴掉落在我的胸口尖上,随后又掉落在地上的积水上,泛开点点涟漪,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姣好的面容,那副令男人会趋之若鹜的身体,在他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就连亲吻和拥抱,都像是他施舍给我的一样,他只会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穿过我的身体,剖开我的心脏,然后把玩着,撩拨着,但是就是不会紧紧握住,任凭我的情绪忽高忽低,阴晴不定。
一种莫名烦躁的情绪缠绕在心头。
但是我不能做越界的事情,因为我想一直都是他嘴里的那个聪明的,懂事的孩子。
我只想了解他的所思所想,只想懂他的所有是非。
我躺在早已不见银八老师的房间里,但是我感知到屋里有除了我还有另外的浮若游丝的呼吸。
“老师,您一定是神明吧。”我摸着空荡荡的枕头,却莫名周身都被老师的气息包围的感觉,也许是这种熟悉的温暖令我不禁大胆了些,“您一定要陪着我啊,直到我死的那一刻都不要忘了我,我这个人记性很好,最记仇了。”
这一晚上,我睡得很安稳,就连梦里都是难得的轻松。
我梦到了小时候的福利院,那些大人的碎碎念如影随形,他们说我不爱讲话,不爱嬉闹,说我的母亲死的时候,她的家人都没有出现,尸骨被丢弃在垃圾场一个多月了才被工人发现,死的时候,浑身只剩下了几十斤的骨架,明显是在垃圾堆里找吃的时候,晕倒了,然后再也没有醒过来,而她的身上没有任何关于身份的东西,只有口袋里一张我出生时候的照片。
直到后来,那个男人出现了,他一眼看中了我,抚摸着我的头说:“这个小孩倒是不吵闹,就她吧。”
他的屋子很大,家具也很高,连宠物狗都打扮得跟我一样精致,他抱起我,手掌不断摩搜着我的掌心和耳垂,笑容满面:“女儿啊,你可一定要一直这样听话下去哦,爸爸我会奖励你的。”
他看我的眼神满是宠爱,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眼神从我的头顶转移到了我的身体。
那眼神都要将我溺毙了,突然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伴随着一阵破天的雷声,我醒过来了,大汗淋漓,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房间里没有银八老师的气息了,我走出房间找前台退房卡,然而在即将转角处却听到了银八老师和那个前台墨镜大叔的对话。
“我当时真的没有想那么多,那个女人怀着孩子倒在我的神庙里,总不能让我的信徒知道我是个见死不救的烂神吧。”
“可是那个小姑娘看起来很不像同龄人那样活泼呢,如果是我女儿的话,我宁可她因为打死老师进了劳教所,也不想看到她和老师开房。”
“都说了我没做什么,你这是在挑衅吗?是挑衅吧,信不信我让你在这再找不到工作。”
“银八,我觉得你这次得再等一百年了,我听说那个上头已经派人来查你因为违规转换人的命数,趁着小姑娘没醒你还是躲回山里吧,如果天罚下来,你会消失的,会变成半透明的哦。”
“这个时候不应该是你给我一箱美钞,一张飞机票和一张假ID让我去夏威夷的沙滩晒太阳吗?”
“那是电影,毕竟你是狐狸嘛,毛多怕热,而且还是这一方的守护神,山里比较适合你。”
说话间,那个戴墨镜的大叔看到了在墙角出现的我,瞬间变了脸色,嬉笑着:“呀,小姑娘,你醒了,昨晚的服务觉得还行吗?”
说完,他的头被一旁的银八老师一拳砸进了前台的桌子里。
转头问我:“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浅笑着,将房卡放到前台上:“我刚醒,没看到你,刚出来,听到他说老师您是狐狸?可以看看吗?”
他抬手弯起食指敲了敲我的额头,语气有些教条:“非人类的本相是不能随意显现的,人看到会折寿的,懂?”
随后抬起下巴指了指外边依旧阴沉的天气:“怎么办?天气差成这样,今天恐怕出不去了。”
我看着外边萧瑟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