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这在歌舞伎町可是活不下去的。”
雪夜千禾撕下和服的衣角,扯开一条布条,在男人的肩膀和后背进行包扎,淡淡道:“可是我在这里已经生活好久了。”
“.......”
“呀啦,看来已经不需要我做什么工作了,你们两个就已经认识了呀。”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雪夜千禾看去,竟是已经回来的椿平子。
“老爹,你喜欢我这次带来的礼物吗?”
椿平子坐下后,露出一贯的清爽笑容,坐在俩人身旁,似乎很是享受眼前景象。
那人起身将褪下的衣物穿好,转过身,冷声问道:“你带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
“一开始我是想让她来威胁我大哥加入咱们帮派的,不过当他一听说登势婆婆被老爹您打伤后又火速救她了,看来大哥对这个女人的感情并不深嘛,不如干脆老爹您娶了她吧,我很喜欢这个姐姐的。”
男人听到椿平子的话,脸上落下一片阴沉,语气间透着无法忽视的煞气:“你这个臭小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而椿平子却依旧那样笑着,似是对她父亲的这种语气见惯不惯了:“毕竟老爹您也不可能单着一辈子吧,而且你不觉得这个姐姐很像我那九泉之下的母亲吗?说不定她就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呢,不知道父亲您有没有打听过,母亲死去后,家族里的东西都被仇家洗劫一空了,这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唯一和母亲有关联的东西。”
少女的言语间尽是孩童般的稚嫩,仿佛娓娓道说着一个童话,但男人的脸上却在阴沉中透着些苍白,好像少女的什么话戳中了他的心底的某根刺。
空气中瞬间降至了冰点,死水一般的氛围缓缓推开在整个屋子,雪夜千禾看着关系紧张的父女,不再多想其他,便想着转身走进夜色里。
然而就在她即将走出去门时,突然随着一声划破空气的冷箭声,惊扰到脚步。
只听得齐刷刷的箭头遁木声,雪夜千禾迅速站住,望向向自己发来冷兵器的源头,抬头,在月色朦胧间,树影错落,屋檐峭壁,皆站立着白衣刺客,如夜空降落一群目露凶光的秃鹫,看着屋檐下伶仃的雪夜千禾。
而他们每个人除了显目的白衣刺客装,还有那一头冰蓝色的头发,以及在层层绷带包裹下额间露出的一抹红记。
那瞬间,她的心底泛起阵阵涟漪,犹如古老的枯井再次发出犹如困兽般的嘶吼,脑海中的记忆被巨大的画面冲击破开,那些冰冷的,残酷的,恶心的曾经如一只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了她的心脏,那一瞬间,她似乎再次感到自己的后背再次发出如断骨剥皮般痛苦的哀鸣。
“姐姐,你要去大哥那吗?”身后传来椿平子的声音,而还未等她靠近,却看到雪夜千禾转过脸,那双眼冰冷如万年不化的冰寒一般,唇角眉梢都透着深入骨髓的阴厉。
“你这里为什么有辰罗族?”
椿平子再次笑着回道:“因为我和华佗达成合作了啊,她承诺等削了女帝登势和鬼神西乡小姐,就会让我老爹泥水次郎长做唯一的首领。”
“呵。”雪夜千禾勾起一抹笑意,鼻腔却哼的一声令人觉得不寒而栗,眸底翻涌着无尽的蔑意,“我看你最多及笄年华,根本不知道那个华佗是何人吧?”
“诶?”椿平子嘴角的笑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和她目光一般的冷漠。
“奉劝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然而听完雪夜千禾的话,椿平子却再次笑起来,然而满眼的杀气却显得格外狰狞扭曲:“姐姐,你突然话多起来了,是不是什么东西拿捏到你的命门了?”
“哼,”雪夜千禾看着满院的辰罗刺客,冷声回道,“你觉得这便是我的命门?”
“看来你和辰罗族有不可推脱的往事啊,姐姐,要不要我带你去见见那个华佗?”
雪夜千禾看着椿平子的神情,似乎并不是在说笑。
而一旁的泥水次郎长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女儿带回来的莫名女人,陷入了沉思。
好像很多年以前,他参加攘夷战争的时候,也遇到过一个姓雪夜的男人,那个人相貌平平,四肢也羸弱,但是目光沉重,似乎对任何事物都包裹着浓烈的贪婪,队里曾经流传过这样的传言,他之所以能来参战,是因为他的妻子是个会用妖术的狐妖。
在好友寺田辰五郎死去的前一晚,他在湖边碰到了正在饮水的雪夜,他无意过去搭话。
听到他描述自己妻子的时候,脸上却露出一丝诡异。
“那个女人每天都会给我采药,队长你知道我是怎么得来的吗?”他笑得邪气,“她其实没有亲人的,甚至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亲近的人,是我用一筐烂掉的萝卜从一个乞丐那里买来的,当时她还叫那个乞丐父亲。”
看着男人的样子,泥水次郎长突然想到了小时候从老人那里听到的传说,一个村野小伙,偷了从天而降的天女的衣服,而天女因为没有了衣服,失去了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