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绝在俩人之间:“你为什么会想到问我?”
这个叫小玉的女仆沉默了几下,随后又道:“我的数据库里没有您的资料,但是每当我扫描您的时候,我的数据库都会出现短暂的空白,好像被人恶意遮住了眼睛一样让我无法看您,这很我当初我见到银时大人的情景一样,所以我觉得我应该见过您和银时大人曾经相遇过。”
雪夜千禾抬头,看向那个酒铺上方的店铺,上边的匾额上大大写着“万事屋”的字样,但也仅此而已,屋子很是破旧,甚至门框看出来已经年久失修了,若是第一次见到的人或许会认为这是个不靠谱的人所建立的小作坊。
而下边的铺子里隔着雨声,依旧可以听到清晰的那两个孩子纷扰的声音。
“而且银时大人不止对登势婆婆,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很重要的存在,所以请您务必告诉我有没有见过银时。”
小玉的声音依旧透着机器的冷漠,却言辞间却让雪夜千禾感到一丝异样的焦躁。
而在此时,雪夜千禾察觉到空气中传来一丝微妙的危险气息,在隐秘的角落,抑或远处模糊的屋檐,抑或眼前的机器,只因为一个人,几乎让雪夜千禾感到了铺天盖地的邪气。
真难以想象,若是坂田银时这个人真的哪怕受了天罚不在了,这些人会不会也要把天捅个窟窿。
雪夜千禾没有回答小玉的问题,只是默默低下头钻入了雨帘,待小玉再次追上去时,早已遍寻不到踪影了。
当她回到浅草寺的时候,那个人也回来了,手里捧着她亲手掐下来的头颅,只是不同一般人的是,他没有一丝痛苦,没有一丝流血,好像没有实体一样的灵体,看到浑身湿漉漉的雪夜千禾便将头颅放回断裂的脖颈处,头,便奇迹般地安在了脖子上,没有一丝痕迹。
沉静的佛殿前,飘荡着缕缕浓烈的檀香气,而在佛像下正在安静躺着的正是那个那些人苦寻着的坂田银时,他合着眼,仿佛只是轻声睡着。
雪夜千禾走过去坐下来,将坂田银时的头安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手指在他的脸上上方描摹着他的眉目和唇鼻,最后手指停在了他的胸上,她将衣物轻轻拨开,露出里面的肌理,手指轻轻滑动在上面,像是在探寻什么,最终停留在靠近心脏的一处,手指纤纤,如一根针矗立在那里。
“这里就是你当初埋下仙骨的地方吗?”
老主持眼睛微微睁大,似乎很期待雪夜千禾的下一刻动作,然而过了一会却依旧不见雪夜千禾动。
“你在这里也做了百年和尚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救世?”
雪夜千禾一动不动,头也不抬地问老主持。
“救世?我是专管死人的,活人怎么救我怎么会知道?”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用一人来救一个世界,那算不算这个世界对不起这个人呢?”
老主持看了眼雪夜千禾,神色微凝,向她伸开手掌,灵力微动,眨眼间,女孩的双手和双脚凭空出现了镣铐,而锁链的尽头却连接着地面和天空,似乎天地成为了她的牢笼。
“你先看看你自己吧,你自断羽衣,折了仙骨,被惩戒困在我那里,那段时间怎么过的,你都忘了吗?”
雪夜千禾明白老主持说的是什么,她怎么会忘记,那无休无止的黑暗,永不停歇的鞭笞。
而那个时候,有个凡人的灵魂似乎是迷路了,竟闯进了她被囚禁的禁地。
他还记得自己的名字,讲着自己的事情,滔滔不绝,可是他对世间的留恋意识太过强大,以至于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去,还傻乎乎地说自己是在做梦。
他对自己许下的第一个祈愿便是忘记,他本该去轮回,但是他的罪业却又不能让他顺利转生为人道。
“我受此苦难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真正的雪夜千禾和师傅。”
雪夜千禾说着,收回手掌,俯下身,两对唇瓣若即若离,微微张口,一团微微亮的银光从她的嘴里吐出,随后又落进了银时的嘴里。
不过一会,坂田银时的双眼微动,似乎即将要醒过来。
而等银时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竟躺在寺庙里,四周除了金佛,没有任何人的迹象,只有他一个人,微微敞着上衣,露着胸口,而心脏处有一颗血滴,虽然已经凝结,但是他能看得出来,这滴血刚流出不久。
他站起身,一瞬间的晕眩差点让他没站住脚。
走出寺庙后,身形晃悠到大街上,若不是突然刺来车的鸣笛声,银时恐怕整个人都要钻进车流中间去。
银时被突如其来的车笛声吓得回了神,捂着砰砰跳的胸口,大口喘气着,随后又大声骂道:“怎么开车的!”
“该注意的人是你!”
银时这才注意到这声音竟是土方十四郎,对方如往常一样嘴角叼着烟,吐气间尽是让人难以忍受的熏人的烟气:“你作为社长,这半个月到底去哪了,你那两个伙计都已经求助我们真选组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