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3)

素娥抬眼看他,递给他一个不解的神情,但没有多说什么,走出门看到那个人站在相思子树下,如好奇的猫一样看着树上的红果子。白色的羽织被风扬起,在赤红的果子下翩飞,在素娥的眼底烙下刺痛的印记。

“不是说过,这果实有毒,你不要离它太近吗?”

“素娥先生,你知道羊果吗?”银时突然问素娥,面上带着清扬的笑容。

素娥摇了摇头,示意不知何为羊果。

“是用人的肉和别的牲畜肉一起煮的肉汤,很久以前我为了活下去,什么东西都吃,常常吃出一身病,不过上天眷顾我阿银,只要第二天拉出来,又是精神抖擞的一天呢。”

听着眼前这个人把曾经的苦难当作玩笑说出来,戏谑的脸上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几许少年气,素娥低头哭笑不得,惹人怜的同时却又被其中的玩笑而不得不笑出声。

“你笑了啊。”银时看着她的嘴角,虽然只有一瞬的扬起,却如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新奇,“还以为你是什么不苟言笑的高人,超脱世俗呢。”

听到这话,素娥蓦然抬眼望着他,觉得他的笑容有些刺眼。

“你和千禾倒是挺像,总是无缘无故想看人笑。”

“你是说你的养母……”

素娥脸上流露出一丝诡异的僵硬,看着银时,似有话要辩解,但尽数吞进肚里:“她曾经也算是我的长辈吧,是我师傅的妻子,她生有一张笑脸,逢人便可谈的海天地阔,只是自从发生意外后,她再也没有像你这般随意玩笑了。”

“能成为素娥先生的师傅,必定是非比寻常的药师吧?难不成是仙医?”

素娥的脸色若平静的湖面上落下一枚涟漪:“他的确非比寻常,但不是药师,其实我也不是,只是为了那个人,不得不多知道些东西。”

银时看着女孩的目光缓缓放远,直到落在不远处的宅院,那是雪夜千禾的住处。

银时听着她说着过去,却在这时听到在素娥头顶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有什么东西要掉下来,因为征战的经验,下意识地将面前的女孩拽到面前,银时反应迅速看去,竟是一条不知什么时候爬上去的毒蛇,随后抽出刀瞬间斩杀了蛇身。

女孩的几缕发丝缭绕在了银时的脸上,恬淡的香气混合着淡淡的药苦香气弥漫在他的鼻腔里,却如被赋予了生命般往他的柔软的心底钻,迅速膨胀挤满了整个胸腔。

银时润了润喉咙,看着眼前的这个如空谷幽兰般的女孩,刚要张嘴说出那句话时,突然怀里的软香远去了自己,素娥的声音如初见一般清冷:“谢谢。”

未说出的话顿时如鲠在喉,银时没有再说话,只是也退后了一步,笑的苦涩:“那我走了,希望……没什么,再见。”

素娥没有答话,只是看着风华正茂的白衣少年逐渐走出了院子,冲着那离去的背影,她抬手,手掌交叉于胸前,身子半倾。

银时一次无意识的回头,便看到那女孩在对他似是行礼,那礼数他虽然从未见过,却觉得庄重而深沉,翩动的衣袂和发丝在日光里逐渐凝成一道晶亮的光线,划过天际。

高杉和银时回到部队,天人的战队已经攻入他们的大本营边界,虽然有桂和坂本的番队还可以与之拼杀,但纵是再强大的体魄,但寥寥百人也敌不过对方数以万计的攻略,不被打死也会迟早被活活耗光体力。

好在当地地形巍峨曲折,难攻易守,俩人分别带着队伍在天人队伍后边截杀,未想到银时和高杉突然出现让他们遭受到了猝不及防的重创。

银时提刀奔至敌军领头时,发现对方有大部队的气息与刚刚打倒的喽啰天人天壤之别,他们并未出兵,只是身着披风,头上缠满绷带,并不是受了重创,而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模样,他们有着深邃的眼眸和碧蓝的头发,额间一枚红记看起来秀美异常。

"金时,那是辰罗一族,名扬远外的可怕佣兵。"坂本在一旁一边挡下敌军的袭击,一边为银时解说着,“传说他们最让人害怕的不是他们天生的战斗体能,而是种族的祖先曾经得到过天神的眷顾,后代皆是美貌动人,足以迷惑众生,所以他们在打斗的时候经常会把脸遮起来。”

而坂本口中的佣兵——辰罗一族,却只是在观察着什么,哪怕银时他们都已经将他们的大本营边境横扫得一干二净,却依旧按兵不动,桂看情形似乎有些诡异,便呼唤着正在打头阵的银时,高杉他们即刻回去。

夜半子时,正在给自己疗伤的银时感到头顶压下一片阴影,他下意识抬头看去,是高杉。

只见他给银时递给了一瓶熟悉的东西,随后在他旁边坐下,看着他胳膊肩膀上绑得歪七八扭的绷带,不耐烦地把他的绑结解开,再重新打结好,但由于动作难免有些粗鲁,牵扯到了银时的伤口,痛的他几哇乱叫一通,而当他看到自己的伤口在高杉的手艺下,确实有效止住了流血,便挪逾道:“这才跟素娥先生相处了几天就已经学会包扎伤口了,完全没有大少爷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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