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走吧。”突然银时的声音变得冷漠,似是十分清醒,“拜托让我一个人呆一会。”
女孩看着失意的银时,便也不再说什么,但不过一会,阿妙过来了,贴心地将酒瓶子们放在了桌子底下:“就算你赶她们走了,钱也得照付哦。”
“无所谓啦。”
阿妙看着眼前的银时,觉得今晚的他变得比以往更加颓废,便调笑起来:“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早上刚出门就被喜欢的女孩爆锤了?”
“都说无所谓啦,就不要问了。”
听到这话,阿妙惊奇地呆住了,看来眼前这个每天死鱼眼,懒散不知道明天怎么活的废武士居然真的对一个女孩动心了。
“阿妙,”一直低头的银时突然闷声询问,“当一个女孩总是躲着你,装作不认识你,可是你们之前明明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谁知道呢?不过银时,要确定一个女孩是不是喜欢你,只需要看她的眼神就好了,如果她不敢对着你的眼睛说讨厌你,那就说明她对你是不同的,她的躲避,装可能是因为有别的难言之隐吧?”
银时抬头看向旁边阿妙,其实她年龄不过十八,比神乐才大四岁而已,但是由于父母的离世,家族的落寞,让她不得已早早承担起家庭的支撑,过早的成熟让她看起来说起道理,娓娓道来,舒心舒意。
“噗!”银时被阿妙的话震惊地吞下正在抿酒的酒杯,脸上冒出不知是被酒液熏然还是因为被哪句话戳中了心脏的话,引起的脸红,“谁说是喜欢了!我只是脑子有问题!再说你不也没对大猩猩......”
“跟踪狂大猩猩可不一样。”说着阿妙的神之手精准地锤在了银时的头顶,似乎是厌恶极了这个人。
不过她好像也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没有一次是直视着对方说我讨厌你。
不过,银时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钱包,还是没有待很久便离开了。
外面已是半夜,只有零星的几个小摊还在摆着,街道上的几乎所有店铺皆早已关门。
银时踩着软绵绵的脚步,走在回去的路上,寒风沁露,高洁的月光从薄薄的云彩中渗析而下,只留淡淡的几缕光芒流泻而下。
“白夜叉大人。”
这是银时过了多少年再次听到了自己攘夷时期的名号,他撑起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回过头看去,只看到在幽深暗夜的街口,星光浅浅,地上没有一丝光影,而有个瘦小的影子站立在他身后,他看不清那是什么长相,只是头深深低着,衣服的纹样式样有些熟悉。
空气传来浓烈的尸体的腐臭和血腥味。
“白夜叉大人。”......
突然街口的人数变作成群结队的,皆是如一开始的那人一样,头低着,只是嘴里重复着叫他这个曾经的名字。
银时的头突然剧烈疼痛起来,本来酒气浓郁的空气倏然间弥漫开刺入骨髓记忆的硝烟味,以及耳边不断回响的嘶吼声。
“吵死了,你们这些混蛋!银桑我迟早会找到比她更好的女人的!”
银时借着酒意发酒疯,倏然间,他迷迷糊糊中看到那幢幢人影如雷电般向他冲了过来,缥缈而虚幻,银时下意识地被吓得连连后退,突然后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随后身体失衡跌进了旁边的护城河里,银时只感觉自己漂浮在水面上,顺着水流缓缓前行,刺骨的冰凉消退了刚才因为醉酒的熏然,意识有了几丝清明,经历过几番旋转,眼前终于看清了事物,一轮高洁的明月高悬于苍穹之上,遥远地落在他的眸底。
逐渐地,酒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递增的困意。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浑浑噩噩中,看到河面上漂浮起点点流萤,在河中央浮起薄薄的幽蓝的光。
当银时醒过来的时候,他惊奇地发现自己浑身疼痛无比,身体悬浮在水里,且依旧还在下沉,窒息的恐惧紧紧裹住了银时的的心脏,立刻慌忙地往上游。
也不知为何,银时突然觉得今时的护城河比以往的更深更沉重,似乎有无数只手在拽着自己的脚往下坠。
不知过了多久,那蛇缠一般的窒息裹覆着自己的胸腔,身体里的空气一点一点被挤走,银时几乎将要晕过去。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片空旷的地面上,睁眼便看到昏黄的天空,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将明未明,分不清是黄昏还是黎明,银时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才发现自己被河流冲到了一个莫名的地方。
没有平时常见的高楼,店铺,一丝人烟,只有一望无际的平原和那土地上盛开的血红花海,仿佛遥远的天际被不知名的武器划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每一次风动,都会源源不断地往外淌血。
空气中也随着弥漫开诡秘的香气,如血液般令他闻之便一瞬间头疼欲裂。
银时撑着一丝清醒,跪倒在地,发现自己脚下正踩着一条蜿蜒的河岸,河面并不宽,且水流凝固在上面,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