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无情铁手把花揪吧揪吧放进了浴缸,埋进热乎乎香喷喷的洗澡水,继而喟叹:这蒙德,我是一天也待不了了!
在蒙德辛辛苦苦搬砖,不如回须弥赚大钱,不止是新出现的阻断航路的风暴,还有她亲爱的桑歌玛哈巴依老爷,想必老爷一定能救她于水火。
旅者选了个凉快的傍晚时段出门,走到一半想起要顺路把钟离空掉的钱包给他还回去。
从锚点落地,两人晃晃悠悠地去了往生堂。
胡桃没在,守堂的仪倌小妹见怪不怪,默默地看她们熟练地翻进客卿的工位。
看着钱夹即将落回抽屉里,派蒙忽然想到:“钟离他有存钱的想法也太不容易了吧,还不是几摩拉,他是有什么事要做么?”
旅行者:“?派蒙你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你突然这样让我感觉很不好你知道吗?”
派蒙鼓起脸颊:“我才没有,而且你看上去也没有感觉不好的样子啊!”
旅行者诚恳道:“我有,而且我会告诉钟离有一大半是派蒙吃的。”
派蒙气得跺脚:“你怎么这样呀!”
旅行者和派蒙就这么拌着嘴从往生堂出来,天色已经要入夜,只天边还残留着柔柔的霞光,风也凉爽。
二人同时从空气里闻到很香很香的烤鱼味儿,脚下一顿,不约而同地奔着快刀陈的烤鱼铺子去了。
谁能拒绝晚上的烧烤啊!
两人顺畅地排进队尾,默契地左右探头张望一个个挂出来的小木牌菜单,又缩回来快快乐乐地念叨着等下要点什么。
旅行者排着排着,忽而感觉到有一股视线正不偏不倚地落在她身上,她勉强把注意力从夜间烧烤菜单上移开了,扭头回视过去,和一双熟悉的眼眸对上了。
想起那个空荡荡的钱包,旅行者又若无其事地把头扭了回去。
派蒙的头扭到一半,她也迅速地伸手给派蒙的头转回来了。
提瓦特旅行小贴士:该坏的帐就让它坏掉!
香菱当班的时候,吃饭就该直奔万民堂,而不是新月轩或者琉璃亭。
万民堂卯师傅的女儿香菱年纪虽轻,于烹饪一道却实有禀赋,也热衷于钻研些新菜式,每每来尝,颇多惊喜。
他既爱尝鲜,又不吝于多支付些小费让这一腔赤诚都倾注于炉灶间的姑娘稍微少为凡俗钱财所扰。
如此,倒也算得上熟客。
只是这熟客显然是没有旅行者受欢迎的。
香菱小姑娘放下他的菜之后,顺着他的目光找到了某人,立刻绽出更灿烂的笑容,大力挥着手和她打招呼。
某人这下不能装没看到了,也悄悄转过身小幅度回应。
香菱招呼她过来坐下吃,某人的脚却和钉在原地一样,这让香菱有些迷惑。香菱偷眼看了下正如常品评菜色的钟离,旅行者前阵子还在到处找钟离先生来着,钟离先生不就在这吗?不找了?况且……
钟离察觉出她的打量,笑言:“香菱姑娘为何如此看我?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香菱顿时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慌忙否认:“不是不是,没什么,是我以为旅行者见到钟离先生在这会立刻过来呢……”
钟离转过眼,看某人被看得发毛,试图抓过派蒙挡住他的视线,不由得轻笑:“她在排队,怎好过来。”
这话颇为谦和又善解人意,好似旅某人真有排队这件要事在做,抽不出时间搭理他也是应当。
但他本人却是提前结了账,没踱几步就恰好晃到了旅行者身边。
“在忙?”
若说钟离身上有什么气味,不用眼睛耳朵元素感知,鼻子一闻就能知道是他,用熏香的时候,必定是高级又好闻的和缓香味,不用熏香的时候,旅行者凑近能闻到矿物的微冷微苦和风干香花瓣的味道。
钟离偶有忘记用熏香的时候,有次被旅行者凑近猛嗅,肆无忌惮到快要撩开他的衣襟把头埋进去闻个明白。他把人拎开,她就在他手里扭得像条毛毛虫,还要扑腾着抓来他另一只手腕闻,鼻尖拱到他的手掌,痒痒的触感,略过手指、腕间的呼吸因主人的活力充足,是温热又湿润的。
“钟离,这是什么味道,好熟悉!我喜欢。”旅行者埋在他手腕间这么说过。
这大概是上次,或者上上次的记忆,现在她又用力吸了吸鼻子,钟离就微微笑了起来:“若有闲暇,不妨陪我走走?”
不能继续掩耳盗铃的旅行者先是警惕地一缩,准备好被翻旧账后跑路的后撤步,但略看了钟离一眼后,她矜持地伸出手指比了个五。
钟离眼里已经藏了笑,却偏还要发问:“旅者这是何意?”
“一寸光阴一寸金啊,一小时五十万摩拉。”
她小算盘打得啪啪响,这下又得回到钟离得倒欠她摩拉的状态了,安逸!心灵这不就得到了救赎吗!旅行者自己都不由得暗自夸赞自己会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