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为什么要我去跟斯内普学大脑封闭术呢?”哈利坐在麻瓜研究课办公室的椅子上,不解地说:“是不是从今天就开始,斯内普就迫不及待地要把我毒死了呢?”
维娜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噢,哈利,别这样想,看在邓布利多的份上,我想斯内普不至于这么做。”
维娜把哈利摘抄好的教学材料叠在一起,克鲁克山从窗台跳了下来,喵喵叫着,维娜拉开抽屉,给猫狸子拿小鱼干吃。
“大脑封闭术可以让别人无法读取你的思想,”维娜说,“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你和伏地魔有联系,你能看到伏地魔杀人,伏地魔说不定也能看到你在想什么,那么你就很危险了,邓布利多也是想保护你。”
“好吧,为什么非得是斯内普呢?”哈利还是不情不愿地说,“我就不能跟您学吗?”
哈利相信,只要她轻轻地走一小步,他就能把剩下的九十九步都走会。
“大脑封闭术不是人人都会的,我就不会,没办法教你,斯内普对大脑封闭术掌握得很精深,这也让他在给我们透露食死徒的消息时非常安全。”
“那好吧……”哈利只好接受了他未来几天即将被斯内普支配的命运。
克鲁克山又在维娜的膝盖上摊成了一只猫饼,哈利忍不住去戳戳它的肚皮,可恶,它倒是无忧无虑,要是他也是一只猫狸子就好了,这样就不用经受斯内普的毒液摧残了。
“维娜,斯内普是值得信任的吗?”哈利又问。
“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啦,我们都相信邓布利多,”维娜又鼓励他,“不要这么灰心丧气嘛,哈利,我也很想学大脑封闭术呢,多学点魔法是好事,这么好的机会,你可一定要抓住啊!”
“好吧,”或许是她温暖的笑容感染了哈利,他打定主意要强忍着不快,他打算问些开心的事情转移话题,“小天狼星说他圣诞节会回家吗?”
“当然啦,他就指望着圣诞节能见我们一面呢,”维娜把克鲁克山毛发中的灰尘和泥垢清理干净,对猫狸子轻声说,“对,就是那只跟你玩的大黑狗,克鲁克山,你以后要少到外头玩泥巴,不然会留下痕迹的……”
克鲁克山似懂非懂地“喵呜”了一声。
约定的时间到了,哈利战战兢兢地走进了地窖,斯内普坐在桌子后面,一张脸镶在油油的黑发帘中,桌子上摆着一个神秘的冥想盆。
“坐下,波特。”斯内普冷酷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哈利,脸上的每一道纹路里都刻着厌恶。
“你知道来这儿干什么,”他说,“校长要我教你大脑封闭术,我只能希望你比在魔药课上聪明一点儿。”
斯内普跟他简单地讲了一下大脑封闭术和摄魂取念(尽管他们快要吵起来了),就让哈利拿起魔杖自卫,他要进入他的大脑。
斯内普突然出手,哈利还没来得及准备抵抗:办公室在他眼前晃动着消失了,一幅幅或是温馨或是难过的画面像放电影般地在他脑海中闪过。
不,哈利脑子里有个声音叫道,你不能看这个,你不能看,这是私人的——
他的膝盖传来一阵剧痛,斯内普的办公室回来了,斯内普揉着手腕,那里有一道红肿的鞭痕,像一个烙印。
“你想施蜇人咒吗?”斯内普冷冷地问。
“没有。”哈利怨恨地说,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
“作为第一次,还不算太差。”斯内普又举起魔杖,“你终于阻止了我,尽管你浪费了时间和精力大喊大叫。你必须集中精神,用你的脑子抵抗我。”
“我会努力的。”哈利愤怒地说,“但你没告诉我怎么做!”
“捡起你的礼貌,波特,尽管你从来没有过。”斯内普凶狠地说,“现在,我要你闭上眼睛。”
迎接他的依旧是斯内普毫不留情的再次摄魂取念,撤掉攻击后,他讽刺地说:“那条狗…布莱克头上的蝴蝶结还真有意思。”
哈利心想,那也比你每天抹的猪油面霜好看亿万倍——不对,你跟小天狼星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斯内普或许是打娘胎里就油汪汪、脏兮兮的。
这真是一节十分不痛快的私人辅导,哈利用蛇皮冰袋舒缓着隐隐作痛的脑袋,跟罗恩、赫敏说:“斯内普完全是在宣泄他的怨恨,我就像是个沙包一样被他打,我真不喜欢大脑封闭术。”
“脑子一次次地受到袭击,我想谁都会发虚的。”赫敏同情地说,“我们回公共休息室去吧,那里会舒服一点儿。”
罗恩说:“你比沙包还要再惨一些,哈利,毕竟斯内普不会去故意仇恨一只沙包。”
公共休息室里闹哄哄的,弗雷德和乔治在演示笑话店的最新产品。
“无头帽!”乔治吆喝道,弗雷德挥舞着一顶饰有粉红色羽毛的尖帽子,“两个加隆一顶,诸位请看!”
弗雷德笑嘻嘻地把帽子套到头上,帽子和头一起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