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才从山洞出来,又怎么能轻易死在这几人手里。
看着如此冷静的她,几人也握紧了手中的刀。
正当她准备好要殊死搏斗时,带头的大哥却停下脚步,紧紧的盯着她怀中,
“慢着!”
“怎么了?大哥”那几人不再前进,面面相觑。
“你们看她怀中!”
“不就是野草吗?!”手下不解。
“这九天山以凶险著称,山中毒气、毒虫遍布,常人很难在此存活。我们这次上来采药,二十多兄弟只剩我们四人。”
“是啊,这女的竟能一个人存活下来!”
“莫非她吃的便是我们要寻的血灵草?”几人眼中发光。
“终于被我们找到了!”
“哈哈哈哈……”几人笑着。
“杀掉她,拿走血灵草!”手下随即举起刀,面露凶色。
“先把她带回去!”领头的男人顿了顿,
“让医师看了再杀也不迟!”此话一出,她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
“叶青缇!”一个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一处红墙小院。
庭院里一片郁郁葱葱,院子中央一棵梨树生机盎然。那枝头挂满雪白的梨花,一阵微风佛过,梨花颤动着,摇曳着,纷纷扬扬飘落,落在旁边一处石桌与石凳上,落在一女子的衣襟上。
原来石桌旁有一躺椅,她正躺在上面晒着太阳。
只见,雪白一张瓜子脸,又眉弯弯,脸颊微红,一身紫衣长裙,在阳光照耀下褶褶生辉,弥漫着仙气。一副不染红尘的高华之气,清逸脱俗。双目虽闭,却能断定,她是个极美貌的女子,约莫二十来岁年纪。
听见有人叫自己,她微微睁开眼睛。只见几个彪形大汉踏进自家小院,不怀好意的冲着自己走来!
她却并未起身,嘴角上扬,轻轻一笑,只是看了一眼,便又闭上眼睛。一副悠然自若,事不关己!
“叶青缇,你占着自己神相的名头,便可戏弄于我?”男人愤愤的说着,几步便走到了叶青缇跟前。
说话的男人为首,是这几人的主子。这男人四十出头,衣着华丽,个子不高,一脸尖酸刻薄样。面色难看,好似生了何重病。
原来是镇上富商王员外。
“王员外,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唤做叶青缇的女子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
“你竟问我有何贵干?”王员外怒怼!
“叶青缇,你前几日与我说,与人和善,施粥济民,方能解我晦气!我照你所说,行善施德!几日过去,我依旧梦魇缠身不能寐,岂非你戏弄于我,又或是你这神相之名名过其实!”王员外一脸怒气的说道。
听见此话,叶青缇慢慢睁开了双眼,一双大大的眼睛,盈盈然如秋水,皎皎然如星辰。她缓缓起身,举手投足间有着惊心动魄的美丽。
她看了看眼前的几人,并未说话。转身却在院里慢慢踱步,紫衣轻纱翩然舞动,一头及腰秀发轻挽着一支银玉紫月簪,缥缈出尘如仙。
“叶青缇!”王员外怒火中烧。
她适才不慌不忙停下脚步,“王员外,你本性不坏,未做伤天害理之事,为何梦魇缠身?你可想过?”
“为何?”男人眉凝纠结,刚才的一脸愤怒转而变为一脸茫然。
“你儿时贫苦,中年发家,本是安享晚年,荣华富贵之命相……然……”叶青缇故作停顿。
王员外急忙上前,一副急不可待,“叶神相,有何不妥?”这谦卑恭敬,跟刚才判若两人,态度转变之快令人咂舌。
叶青缇走到石桌前,继而坐到石凳上。她低头整理了下衣角,一手轻轻搭在石桌上。另一手指着桌旁相对的石凳,示意王员外入座。
王员外两腿一抬,几步便跑过去,赶紧坐了下来。
叶青缇徐徐说道:“你发家后钱财绰绰有余,但你却因幼时日子清苦,视财如命。故而你小气抠门,吝啬至极。福祸相生,钱财既是你的福气亦是你的劫数!”
王员外眉头紧蹙,“你让我行善施德,我确实做了。”
此话一出,叶青缇一脸严肃,语气凝重,“我让你乐善好施,本就是助你化解祸事。让你舍银千两,你却出银几两,让你施粥济民,你却煮粥未曾稠,试问此为何?”
王员外脸色难堪,支支吾吾,“这……”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如今意气风发,乃天道酬勤!然你积财吝赏,天见犹怨,是以惩戒。我本欲度你,你却做事只做表面,鱼目混珠,岂能尽如人意?”叶青缇转头看向了旁处,她脸色一沉,
“你依旧斤斤计较,善财难舍,恕我帮不了你!”
男人面红耳赤,羞愧不已。“在下愚昧,多谢叶神相点化,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听见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