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妃,您衣服脏了,快换身衣裳 ”,领事宫女连忙上前扶她入殿。
刚刚迈入门槛,一队提着花篮的宫女从殿内走出,一宫女突然摔倒在月瑶面前,手中的竹篮儿摔在地上之后,竹条抽落,整个花篮便散了架…
领事宫女正要开口斥骂这粗手笨脚之人,一阵沉稳从容的脚步声,从殿内传来。
“ 参见中书令大人 ”,宫人看见那玉颜郎君,身穿绛紫官袍,悠然漫步而来,纷纷弯膝行礼。
月瑶屏息垂首,默默让开了路…
仿佛几日不见,便将那些噩梦般的恶劣场景彻底抛在脑后…
高挑的郎君,轻轻扫了一眼她衣襟上的污渍,回想方才在前廊上眺望的那一幕,并未就此离开。
戚玦缓缓捡起地上散落的竹条儿,灵巧的玉指拎着竹条,娴熟地翻飞编织,须臾,那精巧的竹篮儿便恢复如初。
“ 拿好,莫再摔了 ”,他轻轻地把竹篮递给那位惹祸的宫女。
宫女们遐思飘红,中书令大人如此和蔼近人,还如此心细手巧,实在惹人倾心!
戚玦偏过头,对着那垂首瑟缩的华服女郎,细细打量,扬唇淡笑。
她着华贵宫服的模样,倒真有太子妃的雍容…
随后,他平视前方,不做多留地迈步离去。
月瑶舒了一口气,立即在宫女的带领下,走向更衣的空殿。
殿门关闭,月瑶走向屏风之后,一件件地脱下繁丽的宫裙。
脱到最后只剩一件亵衣的时候,转头望向屏风侧面,却瞳孔骤缩——
一身绛紫官服的矜贵臣子,不知站在那儿多久,含笑凝视着她。
几近裸露的女郎,惊惶地捂着前胸,慌张后退,撞在了屏风上。
“ 你来干什么! ”,她细声骂着,红透的耳垂,格外诱人。
戚玦缓缓走近,暗流微涌的眸子,俯视着她雪白的锁骨。
拜她所赐,他那处的伤口,现下还未痊愈…
屏风后,宽袍大袖下的手指抬起,轻柔地抚摸着她凸起的锁骨。
“ 太子妃,若你这处被划一刀,定要修养很久 ”,戚玦倾身而来,搂上了她窈窕的,裸露着的腰肢。
“ 这里是皇宫!你怎可… ”,月瑶捂着胸口,惊恐难安地朝紧闭的殿门处张望。
见他深沉的眸子,紧盯着胸上的雪白肌肤,月瑶迅速捞起他宽大的袖袍,覆盖在身上,遮住了满溢的春光。
可如此一来,便和他,挨得更近了…
“ 太子妃,如此蠢笨 ”,戚玦挑眉笑着:“ 竟然打翻了本官的赐药,才弄得满身狼藉,不得不在此更衣 ”
“ 你…你在皇宫对戚公子下毒手,就不怕被发现吗? ”,月瑶咬牙低声说着。
“ 太子妃这是在关心本官? ”,戚玦笑意更浓,不出意外,又看见了她满面娇红。
“ 那只是普通的药膳 ”,戚玦无奈地瞥了一眼她褪下的脏衣,“ 让侍卫显露护国公府的身份行凶,你倒想的出来 ”
“ 自作聪明 ”,戚玦忍不住嗤笑。
“ … ”,月瑶恼怒地瞪他,这贼人又在看她闹笑话!
“ 若真到了杀戚贤的时刻… ”,戚玦从袖中拿出一只竹条编织成的簪花,轻轻地插入怀中女郎的发鬓之间。
“ 定然不会让你察觉 ”,他轻捏着女郎的下颚,左右晃动,欣赏着不同角度下的,那枚朴素的竹簪。
月瑶掐着他的手腕,才明白,方才他编竹篮的时候,暗中抽走了两条,便是打算给她簪上,他亲手做的簪花…
粗鄙的竹条儿,在他无所不能的双手之下,编织得小巧玲珑。
“ 可惜…这简陋竹条,不如白玉簪,配太子妃 ”,戚玦淡叹一口冷气。
月瑶心弦一颤,垂眸沉默着,仿若心虚被抓,那般难堪…
“ 太子妃,方才品读本官的琴音,张扬,狂妄 ”,戚玦忽然将她抱起,双脚骤然凌空。
“ 不愧是高山流水的知己,祭典结束之后,你便知,本官为何张扬狂妄了… ”
“ 你放我下来! ”,被搂了满怀的少女,乱蹬着双脚,捶打着他的肩膀。
月瑶严丝合缝地伏在他精致的官服上,娇嫩的肌肤被其上的刺绣硌得生痒…
若是知道抚琴的人是他…她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 以后别再自作主张地帮人挡灾 ”,戚玦搂着满怀的软玉温香,轻声提醒道:
“ 再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也救不了他 ”
戚玦终是好笑地把她放下,盯着她微喘的雪色胸口,径直俯身下来,锋利的牙齿,狠狠地咬住了突出的伶仃锁骨!
“ 哼…”,月瑶愤恨地推着他,咬牙忍住痛意,不让自己惊呼出声。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