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回来啦。”红昭正在院内活动筋骨,见南宫焱回府忙迎上去问道,“曹县令那边怎么判来着?”
“只审了凶犯苏墨,还是没找到昨夜被劫持的姑娘。”南宫焱很镇定,卸下披风,朝着书房大步走去。
“难不成那姑娘还涉及其他牵连之事?”
“倒也未必。苏墨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一口咬定是自己在华妈妈的压迫下动了歪念。”
南宫焱从怀里掏出一支珠钗,递于红昭的眼前,说道:“那姑娘落下的,你看看有什么特别之处。”
红昭手持珠钗,仔细查验起来。珠钗为银质,缠着金丝线,以玉石和珍珠点缀。
“祥记首饰铺。”红昭一眼便认出珠钗来源,那可是都城内小有名气的首饰铺。
“没错,回来之时,我顺道去了趟祥记。老板说昨日傍晚有位男子买过此款首饰,看样貌是个小厮,出手大方。”南宫焱饮了口茶,顿了顿,“但是线索到此便断了!”
红昭把珠钗放回至桌面,宽慰道:“既然凶犯都招供了,那姑娘在与不在也无大碍。”
“希望如此吧。”南宫焱心有不甘,一桩案子少了受害者的供述着实不够完美。
南宫焱才将注意到红昭的装束,转换话题问道:“练了多久?”
“不到一个时辰,将军也来试试,红昭很久没和将军切磋拳脚。”红昭瞬间兴奋起来。
“走,去过两招。”南宫焱说罢就起身,两日未练早已安耐不住性子。
虽说帝君开恩,特批众将士休沐三日,但对行军打仗的南宫焱来说,还是不太适应突如其来的休整。前日下雨,廊内又施展不开身手,只得悻悻作罢。昨日忙于家事,并未抽得空闲时间。而今日红昭作伴,可得好好操练下拳脚。
这将军还没踏出屋门,天冬一路小跑而至。
“将军,宫人来传话,说帝君召您进宫议事。”
“我知道了,稍后便去。”南宫焱哀叹切磋武艺计划又泡了汤。
“宫人在外候着,给您备好了马车,说时间紧迫。”
“什么事这么着急?”南宫焱嘟囔一声,若是前线兵变,她不会不知。
“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将军快去看看。”红昭在一旁附和着。
南宫焱匆匆整理下衣物,不慌不忙地上了宫内的马车。
进入皇宫内,宫人引着南宫焱至帝君的庆元殿(庆元殿为帝君下朝后会见大臣之地)。
帝君正聚精会神地查阅一封书信,屋内另除去武悦外无其他大臣等人。
“臣参见帝君。”
“南宫卿且免礼,吾手里有封书信,卿先过目。”帝君神色从容,将信交于南宫焱。
此信为北荒首领莫哈克所写,文字不多,大体为北荒顾及双方利益,想商议和谈事宜。南宫焱快速浏览整封信件,心中已有些定论。
“南宫卿才归来三日不到,今日北荒使臣带着文书已至都城。鉴于此,吾想先听听卿的意思。”北荒求和是在帝君的意料之中,只是来得有些晚。
“我方与北荒两军相持已长达三年之久,大大小小的争战不下百场。三年来北荒进攻不断,并未有很大的突破且损失惨重,但其精神力极强一直没放弃。而我方虽抵挡住他们大部分的攻打,看似占据上风,实则内耗严重,只是浮于表面胜利而已。”
前大将军即南宫焱的母亲殉国时至南宫焱正式接手军中事务期间,姚国掌军布阵各方面能力渐衰,几年里被北荒主导战争,惨失三座关口。当十八岁的南宫焱接任将军之职后,花费了整整两年才将北荒军队逼退回两国边界。
“若是强攻,卿有几成把握得胜?”帝君的好胜心仍旧不减。
“臣有九成胜算,但此法不可取,得不偿失!”南宫焱熟知帝君想以绝后患,可打仗的事并非儿戏,她继续补充,“从兵力来讲,适龄参军的青壮年一年比一年少,人员不够充足;从物资来说,粮草和兵器皆有短缺;再者将士们也较长时间未归家,士气上总有些亏缺。臣说的九成胜算,是建立在姚国同伤元气的基础之上。然觊觎大姚的边陲国并非只有北荒一个。”
帝君站起身,缓步走到南宫焱面前,叹声道:“卿所言极是。近两年来旱灾频发,导致各地收成皆有影响;各州县报上来的人口统计数量也不甚理想。虽说做了些减免捐税的措施,但国库也是真的吃紧。”
“请帝君三思。”
“卿之提议,吾已明了。既然北荒先行提出谈和,吾等且给他们这个机会。”帝君郑重地下了决心。
“北荒求和并非出于真心,蛮人诡计多端,势必会有所动作。”南宫焱对敌北荒有颇多经验,北荒人可不会轻易求和,大体会搞些声东击西的伎俩。
“某些时候吾还挺钦佩他们的韧性,终究是大姚的敌对方,甚是可惜。”帝君示意武悦把一块令牌交给南宫焱,严肃道,“吾把调遣都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