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井上丽面色大变,急忙扑上去,“信子!信子!”
“这是怎么了?”另外两人也陆续靠近。
当看到小泉信子的尸体时,他们都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样?”
柯南简单检查了下尸体,回想起小泉信子落水的姿态,面色凝重地问:“苍月姐姐,刚才你有察觉到不对劲吗?”
隔江苍月似乎在出神,并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苍月姐姐?”
“嗯?怎么?”
柯南重复了一遍。
“…”她蹙眉点头,“的确很不对劲,她是直挺挺地突然掉下去,就好像原本就靠在那棵树上似的。”
“果然。”圆圆的镜片反射出明锐的光芒,“…她是被人杀死的。”
无心听他分析的隔江苍月只是看着尸体,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在这期间,死者的父母和警察也从山下赶了过来。
信子的母亲哭得声嘶力竭,而她的父亲也迟迟不肯接受女儿的死亡,颓废地坐在树下,茫然般抽着烟。
等隔江苍月结束漫长的思考时,怀里忽然被塞入了一团湿漉漉的东西。
冷冰冰的刺激感令她瞬间回神。
“?”
“看好这孩子,不要再让他靠近湖边。”出声的是三上真寻。
隔江苍月诧异地低头,结果就跟怀里浑身湿透的小侦探对上了视线。他挠头干笑了两声,眼神闪躲,心虚地开口:
“苍月姐姐…”
感受着自己被缓慢浸湿的衣服,隔江苍月只觉得拳头发硬,阴森森地拎起他晃了晃。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不然我就把你丢进湖里泡个够。”
柯南蹬了两下腿,发觉无用以后摆烂撒娇道:“人家只是想看看那个奇怪的东西而已,明明已经抓牢了石头,却还是滑倒了…”
“对不起嘛。”
湿漉漉的小狗道歉,她的确无法拒绝,大发慈悲把他放了下来。
“你说奇怪的东西?在湖里吗?”
意识到自己的话得到重视的大侦探忙不迭点头,指着湖面说:“你看那个白色的,应该是面纸吧?信子姐姐坠湖之前都还没有,说不定会是一个线索。”
“真的哎,”安室透也走过来,学着隔江苍月的样子敲了下他的脑袋,“不过,你怎么能自己下水去捡呢?”
随便谁都能对自己进行武力压制的日子工藤新一过够了。
他揉了揉潮湿的脑袋,满脸不悦,刚想提出抗议就被一只纤细柔软的手掌牵住。
源源不断的热量顺着相牵的手传递到他尚且寒冷哆嗦的身体。
与温热触感相反的是头顶传来的淡漠嗓音:“这样吧,你们去提醒警方打捞纸巾,我带柯南回木屋换衣服。”
“…”心中那微妙的郁闷莫名被抚平。
虽然她一点也不温柔,但在极低的体温影响下,他只想贴近这个热源寻求温暖。
“哈啾——”他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这时身后突然一片哗然,他一回头,就发现死者的母亲竟然流着眼泪要跳河,正被警方极力制止。
“…”他还没做出反应,下一秒,牵着他的力道就忽然变大,几乎是不容拒绝地拉着他离开。
隔江苍月将他带回小木屋,简单粗暴地扒下他的衣服,又拿出提前预备的棉衣给他裹上。
“还好我担心山上气温低,多带了一件厚衣服,你小子还真走运。”
柯南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肌肤被柔嫩的手触碰,又被暖和的衣服严严实实包起。
“好了,小侦探。”她起身拉开门,做了个出去的手势,“想去调查的话就去吧。”
“…”柯南怔怔的,低低说了句什么,细若蚊呐,隔江苍月一时没听清。
她没多问,只是挑了挑眉,“不去调查了吗?那我就要带你下山去医院咯。”
“不、不要。”他终于回神,脸又红了些,倒腾着小短腿飞快跑出去。
“我马上会回来!”
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
隔江苍月的笑淡了下去,眼神平静到可怕。
如果某位大侦探看见,又会觉得脊背发凉吧。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段日子总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案件。
先前有人在她面前死掉,她都不觉得怎么样。可今天情况有些不同了。
虽然侦探的判断是他杀,可那个人也是她眼睁睁看着溺死的。
她没能救下对方,也阻止了想要救人的工藤新一。
她差点忘记这个世界与她原本的世界不同。在这里,脆弱是万物底色。没有杀戮,没有纷争,只有微风下一个个鲜活的身影点缀着大地。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