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继续装弹。
“巫王的血脉就是这灾难的根源!如果王子殿下用巫王血脉的妖力,妖力动荡,会引来更大的混乱!”
“当年巫王招来了多少妖魔,你们忘记了?还有前些天的那些妖魔,可是你们亲眼所见!”
那指挥官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声嘶力竭地宣传着,然后,从他头顶上传来少年悠悠的一声叹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南诏的士兵们,我理解你们的恐惧。”在指挥官慌乱的嘶吼声中,少年的声音异常地平和镇定,如同碧蓝晴空下的无垠江水,流淌过每个士兵干枯的心脏,奇迹般地令他们安静了下来。神殿前顿时一片宁静,唯有那指挥官还在气急败坏地嘶声讲述着巫王的种种“罪行”。
恐惧,维持黑苗前线士兵战斗的,正是恐惧。
恐惧是一种很神奇的力量。他会让濒死的人产生求生的欲望,从而爆发出极限的潜能。
而对于战争,恐惧一直是一种有利的武器。在人的信仰崩塌之际,只要有人用恐惧驯服他们,生存的本能让疲惫不堪的哀兵穿上铠甲,拿起武器,变成残忍的战士。
但基于这种东西的战争,终究是不长久的。缺乏信仰,缺乏意志,单纯以恐惧为药饵喂养出来的军队是最为脆弱的,
只要有人能给予他们渴望了很久的东西……这样的军队便如同没有夯实的墙壁,只要轻轻一推——
便会崩塌瓦解。
“为了水源,为了生存。作为普通人,黑苗和白苗两族共同都希望和平安定地生存下去。”
“今天你们之所以在这里,是为了让你们的土地不再干涸,为了让你们的生命不再受到魔兽的威胁,为了让你们的家人在这片土地上安居乐业。而白苗,又何尝不是和你们一致的想法?”
“而这样无休止的侵略和战争,让你们得到了什么?水源枯竭,但如此的侵略后你们又得到了多少水源?魔兽横行,那我父亲去世后,魔兽可有绝迹?”
下面的士兵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许多人的眼神中闪动着隐约的光芒,连那指挥官自己都噎了一下。
“是非对错,我想作为南诏的子民,各位自会判断。到底是谁告诉你们,只要两族相残,再杀了我,就能平息这场灾难?”
“诸位!”那指挥官的声音有些颤抖,“既然王子殿下如此执迷不悟,那我们只能上了!投石机,准备!”
控制投石机的士兵犹犹豫豫地拨动了发射的机括,然而在他们拨动的瞬间,数十投石机传来了整整齐齐地咯喳一声,机梁应声断裂,断口平滑,如同是被利器斩断了一般。
“这……这一定是妖法!!”那指挥官大喝道,然而就在此时,赵麟上前一步,扬手将金色的圣灵珠推进最上面的石柱,瞬间,祭台五灵石台迸出了五道光柱!五色的光柱越来越亮,如同彩虹一般,直直通向天顶,洞开了苍蓝色、无云的干涸天空!
祭台上的金色光芒猛然炸开,瞬间布满了整个平台,神殿也似乎也受到了这强大灵力的感召,神殿、连同大理的土地,居然缓慢地颤动了起来。几个黑苗士兵稍微晃了下,又很快站稳,纷纷抬起头,张大嘴巴,向那一轮五彩的天空张望着。
神殿内的蓝水晶猛地迸发出激烈的蓝光,许许多多的白苗族人聚集在平台的阶梯之下,伸着头向外张望。
“殿下……殿下要求雨了?”
“看起来是的!太好了!”
南蛮王神色一紧,随即命令道:“还有战斗力的各位,全力警戒大门!其余人员后撤,不要聚集在平台附近,以免影响殿下!”
“师父,化毒液好了。”阿努将纱布浸透了化毒液后迅速递给圣公,圣公甚至没有时间回答他,他手中的银针和白色细线宛如游龙,在伤口周围穿梭,阿努将敷料紧紧压在伤口的周围,同样黑色的液体一点一点渗入了触目惊心的伤口内部。
敷料被血浸透了,他急忙换了一块干净的纱布,他看了一眼依旧在旁边盯着地板的唐毓,定了定神,开口道:“阿毓,我来敷,你来帮我准备新的纱布吧。”
“我……我吗?”唐毓双目无神,缓缓抬起头。
“嗯。”
“你先别想那么多。你娘一定没事的。阿麟哥和小遥姐都在外面。”
“相信我。”阿努道,他抬起头,目光炯炯,“你娘回来后一定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普通的黑苗士兵还好,那黑苗的祭司居然还格外地难缠,黑色雾气如同毒蛇一般,密密地缠着她,不论她飞到哪里,那黑雾都能准确地缠上来。
“啧。”她控制飞剑一个空翻,稳稳地滑向那几个士兵的背后,那黑气也跟着拐了个弯,苗疆士兵大惊,急忙躲开,然后被凭空出现的飞剑绊倒;一个士兵躲得慢了些,黑气划过他的皮肤,瞬间黑了一片,那黑苗士兵大喊一声,捂住了被黑气侵蚀过的部位,在地上痛苦地打滚挣扎。
然而那黑苗祭司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