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声一响,拿得发球权的音驹发球,枭谷自由人小见春树一传,赤苇京治二传,木兔光太郎扣球,但被夜久卫辅救起——
接下来,我的眼睛就跟不上了。
只听得到“嘭”“啪”的声响,和鞋底摩擦地板的滋滋声,紧张的节奏偶尔停下,我看到球落地才知道哪一方得分。
对不起,我太弱了,就算戴上了眼镜,依旧找不到球在哪。
看了半天,比分交错上涨,我一会看场一会看边上的记分牌,活像个左右摇摆的电风扇。
目前是音驹领先两分。
好像是由于木兔光太郎由于某些原因太想展现自己而过于急躁了,被早就虎视眈眈的音驹针对性地拦了几次网,这要是放在往常早就进入消极状态了,不过这次罕见的还在热血沸腾中,并不断调整状态积极进攻。
——以上,是白福雪绘的表述。
她和教练把音驹众人带进来,比赛开始后,怕我一个人坐在观众席上尴尬,便抱着本子过来一起和我坐着,一边记录数据一边为我讲解。
我假装听不懂她话里的揶揄,虚假地奉承:“原来如此,不愧是木兔前辈。”
白福雪绘笑眯眯:“是呢是呢。目前看来确实是音驹领先,但是进攻能力比不上枭谷,等木兔调整好进入状态后,被反超也是一定的事情。”她用笔点点手上的本子,言语中尽是对自己学园排球部的自信。
确实,虽然我知道在后面灰羽列夫会成为音驹进攻的秘密武器,但现在他也是一名排球刚入门的门外汉而已,被猫又教练压在场边看赛,表现得蠢蠢欲动。
比起枭谷,更擅长防守的音驹攻势并不那么强势,前期确实因为针对性的拦网有些成效,赛程过半后就开始被枭谷反超了,最终比分是枭谷25:音驹20
于是那只活力四射的猫头鹰嚣张了,又开始撩拨对面的猫咪了,撩拨完还跑来观众席下冲我招手:“衣更——看到没——”
怎么称呼就突飞猛进变成了衣更?哒咩!这种自来熟的人好恐怖!社恐一生之敌!
然鹅不回应的话木兔是不会消停的,我只好尴尬地半举手挥挥示意自己知情了,又比了个拇指,并不想出声。
好可怕!各种意义上的!好煎熬!快点结束吧拜托!我祈祷nia。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我没想到原来练习赛打起来是没完没了的——特别是有木兔光太郎挑衅的情况下。
今天他简直是赤苇京治拉都拉不住的那种嚣张。真是辛苦了,赤苇妈咪。
或许是被嚣张的木兔光太郎刺激到了,音驹在后面的练习赛中少有的激进起来,和枭谷打得有来有回,就连灰羽列夫都上场练习磨合,双方输赢各半,最后鸣金收兵的时候已经过了七点了。
而我因为不大好意思就这么干坐着看,也不好意思在别人热血奋斗的时候中途早走,也有跑下去帮忙记分、装水、准备毛巾做些小工作,万幸没有出现什么被“流弹”击中的那种事件,不过当球砸在周围的时候偶尔也会稍稍受到惊吓。
果然是不习惯这种运动社团的氛围。
因为音驹那边没有经理,只有上了年纪的猫又教练和一些替补成员,有时候我也会过去帮下忙。我把最后的水瓶递给音驹的人的时候,抬头一看,是满头大汗的孤爪研磨。
刚结束运动的原因,他还在喘息着,头发湿哒哒地黏在皮肤上,等他接过水瓶后我又赶紧递出干毛巾。
孤爪研磨猛灌了几口水,接过毛巾低声道了声谢,我也客气地点点头回应,他就把毛巾搭在头上晃晃悠悠地转身收拾东西去了。
可……可爱!
我绷着脸努力不露出姨妈笑,也转身回到观众席上拎起书包就准备跑路。
开玩笑,意思意思帮下忙就行了,我可不是真的要当经理留下来还要搞卫生。今日一别,就此结束交集!
对了,还有一件事没解决!
我单肩背包,看向枭谷排球队众人那边,他们刚下场,忙着喝水擦汗做拉伸,一边说说笑笑,木兔光太郎也在其中。
木兔光太郎好像对我抱有想要长期发展下去的好感,我其实很想现在就正式拒绝他,但是现在时机、场合都不对,人太多了被传开了就不好,毕竟木兔光太郎也算是个明星选手?
啊……好麻烦。
这么想着,我对上了他看过来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我怕他又说出什么无法让人接话的话,抢先说:“感谢前辈今天的邀请,是很精彩的练习赛,大家都很厉害,辛苦了。”然后微微鞠躬,“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枭谷排球众人慢半拍反应过来,稀稀拉拉地向我道别,并表示热烈欢迎我下次再来。
下次一定:)
正准备走,木兔光太郎冲到我面前,手舞足蹈半天,最后说:“衣更,我们交换电话吧!”
枭谷排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