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失在慕容家祠堂的废墟之下,也不知道殷野王是怎么给找回来并且修复好的,想来定也是花了大力气的。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他十几年前坐在屋顶第一次见凤宁持此剑舞剑时候的情形,那时候他满脑子都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想到的最大的阻挠无非是“她若不喜欢自己怎么办”,“要是殷白眉横加阻挠不让女儿嫁给自己怎么办”,却是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的长达十多年的生离之痛。
如今这两柄剑回到他们二人手中,也让他心中有了一丝岁月的感慨。
两人一言未发,持剑并立,狂风中衣袂列列,飘摇不定,又都是一身白衣,一对璧人更加显得恍如神仙眷侣,般配得很。两人对视的一眼心中便有默契,双剑交叠,轻轻一震,两把宝剑发出一清脆一深沉的剑鸣,双剑和鸣,甚是悦耳,直冲九霄。二人挥剑,一时间场中无凭卷起一阵长风,周遭的枯枝落叶被动驱使着演绎出风的形状,随着他们挽起的剑花,气流涌动,场下其他人都感受到了这不同寻常的气氛,停止了窃窃私语,紧张的盯住了杨逍夫妇二人,不知道他们要使出什么惊人招式。
连周围的观战的人都察觉到了这压抑的气流,更不要说直面杨逍、凤宁的渡厄三人,内力张弛涌动,似是让人感受到一片波光粼粼的大湖,沉静却深不可测,不紧不慢、波澜不惊的向对手压来。
三渡黑索结圈再起,把明教三人围在其中,并且明显比之之前更加显得具有压迫感。杨逍率先一剑劈刺而出,这一剑如兔起鹘落,迅捷异常,把人从刚才那沉沉入梦的氛围中猛地惊醒,剑气冷厉向着黑索结成的圈而去。
三道黑索似蛟如蟒,几乎也在同时向着杨逍手中剑刃缠去。就在此时,凤宁的软剑再起,她扣指在剑身一弹,软剑又是一声清越的剑鸣,随后像是被注入生命一般抖动起来,“簌簌”作响。杨逍那一剑凌厉异常,强劲的剑风随之而去,一剑撕裂面前空气,凤宁的软剑紧随其后,薄如蝉翼的软剑竟毫无障碍的贴上了黑索,全身内力灌注软剑,硬是缠住了一条黑索。
黑索结圈被这外力强行闯入,不如刚才那般收放自如,渡难见状抬手五指虚抓,握成空拳一掌隔空向着凤宁背后劈去,正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须弥山掌。
这门掌力极难练成,那是不必说了,纵然练成了,每次出掌,也须坐马运气,凝神良久,始能将内劲聚于丹田,哪知渡难要出掌便出掌,一动念间就将“须弥山掌”拍了出来。
他心想这一掌威力巨大,又无人相帮,那凤宁怎的也要避让,无论是避开了还是生受了,都不叫她好过,他对自己这手掌法还是有些自信的。谁知凤宁却丝毫不退,冷笑一声,竟直接抬起左手生生接了这一掌下来。
人群里发出阵阵惊呼,这须弥山掌即使是少林长老练成的也十分稀少,可这门掌法一旦练成,有着撼山震岳的威力,使出的时候,如山岳压顶,能开山裂石,没想到凤宁居然毫不避让迎了上去。
“砰”的一声,渡难掌力已至,凤宁以左手硬接这一招,几乎是瞬间,她的脸色变得煞白,冷汗涔涔,即使依然板着脸也能看出她此时并不好受,眼角肌肉被痛苦牵动着不由自主的收缩跳动了几下,显然她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有几分摇摇欲坠。
可是,还没等与明教有仇的那些人欢呼起来,就听见凤宁长啸一声,右手手腕发力一扭,原本与她的软剑缠绕的是渡劫的黑索,却在她接下渡难的须弥山掌的同时,空气中那道剑光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扭曲角度极快的闪过,渡劫猛地睁大了眼睛,全身一震,写满了震惊,原本就白的脸色,一下子更是血色尽失,手中黑索更是一下子失去了控制几欲脱手。
谁也没想到这三位少林长老固若金汤的黑索结圈竟被杨逍夫妇一剑破开,也没有人会想到凤宁会这样的杀招。
三渡的黑索结圈,本就是依仗三道黑索加上他们三人的掌风、内力、气劲与招式融合贯通,再辅以三人几十年在一起坐禅行程的心意相通的默契而成。杨逍等人最初赤手空拳,确实吃了亏,与三渡比拼内力不是好的选择,以内力强行破开这三人的大阵必要拼的两败俱伤。
殷野王这两把剑送来的简直就是及时雨。杨逍先以青霜利剑的刚猛凌厉驱剑锋撕开三人掌风,气流从原本的规律变得乱七八糟本身使黑索结圈不稳定,凤宁再以紫微软剑的韧性缠住其中一道黑索,最后,凤宁硬接了渡难的须弥山掌,以斗转星移强行转移了这一掌的威力,借力打力,以渡难这一掌转移至右手紫微软剑上,从而彻底震开了黑索结阵。
其实凤宁也没想到渡难会隔空出掌袭击她,但是这件事情本身就不重要,她的剑缠上了黑索,三渡想要阻止她势必会攻击她,若是不阻止,这阵被她和杨逍破坏也成定局。只是刚才虽然以斗转星移转移了那一掌,可是当初初接触到掌力的那一瞬间她还是觉得痛苦难当,尤其是当斗转星移神功牵引那股刚猛霸道的内力自她经脉中通过的时候,更是剧痛难忍,她心想“这三僧果然厉害,单打独斗今日我恐命丧当场。”,刚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