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成一股冰冷刻骨的狠戾,波斯总坛竟如此对待中原明教的护教法王,不念一丝教中兄弟的情谊,着实令人不齿又心寒,杨逍攥紧了拳头,骨骼捏的咯咯作响,既然如此,就也别怪他不仁不义了。
张无忌双目通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猛地挥出一掌击在一个波斯人胸口,那人受此重击顿时飞了出去,砸入舱内一堆杂乱物品之间,惨叫一声吐了一口血出来,立时七.窍.流血气绝身亡,细看之下胸口的地方凹下去一只手掌印,显然胸骨是叫张无忌那一击给击得粉碎当场毙命。情绪激狂,失控之下杀了一个人张无忌的心情才平复些,奔到谢逊面前不顾这舱内环境和谢逊的一身肮脏污秽抱着他的腿大哭道“义父,孩儿无忌不孝,没能早日前来相迎,累义父受尽辛苦。”说罢大哭起来。
本来谢逊正怒骂不休,可是没有像往常一样,那群波斯人叱骂或者鞭打于他,反而跑出来一人自认是张无忌?他乍一听到“张无忌”这个名字,神情一怔,这么多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他的无忌孩儿,他心中一阵恍惚,不由自主的涌起一股浓浓的思念和震动来,随后又冷下脸来,这又是什么诡计!谢逊不禁心中冷笑,刚想一脚踹开,一动之下却只觉得被抱住的腿上像是千斤之力,一动也动不得,心下“咯噔”一声,明白过来这人功力深厚,如今自己这般怕是根本对付不了,难怪竟敢近身。谢逊以为又是波斯人的诡计欺骗自己,先是一愣,随即便是满脸怒容,怒道“好贼子!你竟知道我那无忌孩儿!”然后凛然一笑道“哼,可惜可惜,以为老瞎子看不见便可随意诓骗与我?!”又狠狠啐了一口,骂道“简直便是痴心妄想!”说罢另一条腿又狠狠的一踢,直接踹在张无忌身上。
谢逊这一脚用上了内力,扎扎实实的踢在张无忌肋下,这也便是张无忌内力深厚,否则定要肋骨断裂脏腑受损,饶是如此,也是痛的闷哼一声,吐了一口鲜血出来,可他依然死死抱着谢逊大腿不放,哭道“义父,真的是孩儿,你的无忌孩儿,孩儿来晚了。”
杨逍皱眉,见谢逊这副模样看着便是受了不少时日的折磨,他叫波斯总坛的人抓住,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张无忌会出现的吧,若不是一番奇遇,怕是张无忌按照正常轨迹长大也是如宋青书一般,是个武当三代弟子而已,和明教大概是八竿子也打不着边,更不要说成为教主了,谢逊恐怕这些年设想过无数张无忌在中原过得好不好的假设里也没有一项是他会坐上明教教主之位吧。他心想张无忌这般口说无凭的冲上去,谢逊自是不会相信,他早年因为家破人亡本来性子就偏激,能为了逼出成昆,便下手杀害众多中原武林人士可见其性情,如今被困在这里不知多久,情绪自然更是烦躁猜忌,张无忌与他分离之时还是个小孩子,如今已经是个青年人了,与从前无论生意你相貌都大为改变,谢逊如何一下子能认出来?如此贸然上前,怕是他根本不会信,恐怕还要受到迁怒。连忙想先出声与谢逊相认,把他先救出来再叙旧,却见谢逊竟五指微收抬起了手掌就要向张无忌天灵盖拍去,显然是恨极,欲杀之而后快。
“狮王手下留情!”杨逍脱口大喊一声,千钧一发之际,他顾不得其他右手中指扣在拇指之下一道气劲弹射出去,猛地扑向谢逊。
谢逊手掌举起,那道气劲正点在他手腕内关穴的位置,顿时腕子上一阵酸痛酥软,手掌也跟着泄力软了下来。杨逍顾不得舱室中的恶臭熏天,脚下轻点欺身过去,一把抓住张无忌肩头,将他强行拉开,拉出了房间远离谢逊,几乎同一时间张无忌只觉一阵劲风拂过,下意识转头看去,凤宁的身影与他们错身而过掠了进去。
“刷刷刷刷”四道青光闪过,那风声危险又凌厉,张无忌的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的失声叫道“义父!”
只听“铿铿嗤啦”几声刺耳金属撞击摩擦的声音,张无忌定睛一看,原本束缚住谢逊的那些铁链统统掉落在地上。
再定睛一看,凤宁已经飘然而落,回到了舱门外头,手中宝剑“噌”的一声回了鞘。
她和杨逍,两人一前一后动作十分默契,杨逍把张无忌拉回来免了他被谢逊打得头开脑裂的下场,凤宁紧随而至,一剑斩断谢逊的束缚,却没有伤到他半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凤宁手中那把剑上,连谢逊这等高手都无法挣脱的铁链在这把剑下如制片豆腐一样竟然被轻而易举的砍断,这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凤宁收剑回鞘,原本包裹在剑上的深色布条被锋芒毕露的剑气撕裂开,凤宁一直拿在手里这宝剑这才露出真容,竟然是倚天剑!
“倚天剑?!”人群最后面,一声极细的抽气声,是周芷若,她乍一见凤宁手持倚天剑吃了一惊。这把剑,随着凤宁一起进了平南王府,又被赵敏放火之后悄悄带走,最后又回到了凤宁手中。其他人都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并不觉得,只有最后上船的周芷若并不清楚其中的纠葛。
眼前的凤宁和那日万安寺中手持倚天剑的赵敏形象似乎重叠起来,但是并不是赵敏的,周芷若恍惚了一瞬,突然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