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几位大师心有疑问,阿宁,看在张真人过寿的面子上,咱们也就和他说说吧,省的再来个什么人不明就里闹上家门口,烦人得很。”
听殷野王如此说,空闻也有些心里发苦。实话实说,你看明教算得上人人得而诛之的邪魔外道的吧,但是即使是正义自诩的六大派也不会愿意轻易惹上这种庞然大物,原著里也是十年之后谋划了很久六大派联合起来围攻的光明顶,也没见哪一派举整个门派之力去单独讨伐。
彼时天鹰教还只是刚刚再东南崭露头角的帮派而已,若是如今日般势大,也不会轻易同意就让圆业他们几个人贸然上门,必会准备充分再说。
巨鲸帮之后便是海沙帮,那一年殷野王主导、殷零执行在江湖上确实掀起了一场不小的腥风血雨,王盘山上被谢逊抖落出来伤天害理罪行的不止一家,若不是被殷野王及时打断了,看他当时那胸有成竹的模样,几乎当时在场的各门各派都逃不过被他指着鼻子把最为见不得光的阴私恶行摊在了阳光下叱骂一番再杀害。
谢逊当时此举当然不是为了除暴安良,天鹰教行事当然也不是为了替天行道,但是却因为巨鲸帮、海沙帮只一夜之间便被天鹰教从江湖上抹除了名号,因此很多不明就里的小门小派便以为天鹰教是借着那些事情准备血洗江湖,诡枭血鸢凶名在外,着实是担惊受怕了好一阵子,而很多正派中人也因为有着那些龌龊事儿不太和天鹰教叫板。
谁都知道金毛狮王谢逊和白眉鹰王殷野王曾经都同为明教护教法王,谢逊知道的事情,难保殷天正不知道,一旦真的强出头再让人掀了老底,多年的脸面都没了,那殷野王可不是个善茬,加上天鹰教也只动了这几个小帮派倒并没有硬碰上六大门派,江湖恩怨寻仇厮杀也只平常,所以才一直没有人管这事儿。
但是如今被人当面揭了出来,少林又在气头上,便立时拿了来说事儿,事情已经开了头,也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下去了。
空闻道“素闻紫微堂堂主武艺高强,不知巨鲸帮是何种缘由得罪了殷堂主才血洗了巨鲸帮上下。”
“没有。”
“没有?”
凤宁看了一眼空闻大师,板着脸继续一字一句的说道,“没有血洗。”
“妖女你还狡辩!”空智大师当下按耐不住站了起来大声呵斥道“江湖中谁人不知巨鲸帮一夜之间血流成河,鸡犬不留!”
凤宁以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他,“那刚才那人是谁?”
这一下噎的空智瞬间哑口无言,说她屠戮帮派给巨鲸帮上下尽数戮尽鸡犬不留的是他们,可是刚才被吓得晕过去的不就正是巨鲸帮幸存者吗。
又是一阵极其配合的哄堂大笑,如果说这些小帮派对殷野王是又敬又畏,对凤宁则是除了敬畏又多了几分遐想。这份遐想当然也仅仅是想想,纯YY,有点类似于我要是皇帝一定会如何如何这种,但是不妨碍这些人对凤宁更殷勤些,这些人因帮派在江湖上地位低下所以更会察言观色,凤宁的话刚一出口,都不用招呼便有人帮她吆喝,凤宁完全对不上号谁是谁,只听此起彼伏的大笑,嘲笑少林老眼昏花有之,说少林乃武林公衙什么都要管上一管的有之,还是殷野王咳嗽了一声,这些人又立刻收敛了,场面上消无声息,倒是令行禁止的很。
“这……他只是侥幸逃出。”空智大师继续嘴硬。
“他们阻挡我杀麦鲸。”凤宁说出来的理由竟如此的简单又诡异,好似狡辩却又好像理所当然,让他们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然后没等他们再说,凤宁接着又问“敢问空智大师,若是现在害空见大师惨死之人站在你面前,你待如何?”
“我当然不会放过那恶贼!”他想都没想就接口道。
“呵,那就是了。”凤宁冷哼一声,“巨鲸帮帮主麦鲸,若是真刀真枪正面来抢来打也就算了,我兄长技不如人,我并没有半分怨言,可他携同海沙帮联手设计暗算了我兄长殷野王,还在我天鹰教的船上做了手脚,致使我姐姐殷素素、武当五侠张翠山被困海上最终被迫被金毛狮王所掳获,我兄长野王中了剧毒恰逢朝廷围剿王盘山,他力战到底却反被诬邪魔外道,你倒是说说,这笔账我不记在他身上又该找谁讨要!”
凤宁声音不大,却冷厉的很,又夹着内力出的声,一时间大殿里乃至广场上每个角落都清晰的能听到她的声音,这番言辞竟让在场众人无话可说,江湖仇杀、刀口舔血本就寻常,她这更是因两派先对天鹰教动的手,她的报复理所应当,让人无言以对,就算是少林也不能说殷野王就是该死,活该被海沙帮和巨鲸帮杀害吧。空智大师一时哑口无言,几次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说什么都不妥当。
众人心想,原本见她之前几次回答都颇为言简意赅,又答得十分答非所问,像是在胡搅蛮缠,以为她不通人情世故又不善言辞。据说有些武学上极有天赋的人是因为心灵极为澄澈故而能专心致志练武,这些人往往对俗物红尘一窍不通,单纯到了极点,这都是前朝有先例可循的。众人本来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