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说不出话来,手却不受自己控制的环住他的脖子,好让自己能在颠簸中好受些。
她杏眼睁的朦胧,眼里再也流不出泪了,可能是先前哭的太多的原因,她的眼睛和鼻尖都泛着红,嘴唇更是因为接二连三的深吻而红肿,乌黑的发丝带着汗水贴在红润的脸颊,看上去格外楚楚可怜。
“夫君……这里太暗了,外面……又有雷声,能点灯吗?”她柔软的喘着气,轻声求他点灯,双手却在他背上狠狠的抓抠,将他背上的衣衫都尽数抓到发皱。电闪雷鸣,屋内昏暗,她心中从未如此害怕。
陆还凛也不起身,在亲她嘴唇的间隙,清冷的声音带着轻笑道:“糯糯还没回答可不可以,等回答了再点吧。”
姜绾被他翻过来,他整个身子都覆着她,让她像一条海中的美丽鲛人一般在他怀里弹动,她的发丝凌乱的盖在背上,他将她贴在背上的墨发拨开,用嘴唇去亲吻她的左肩胛骨,一下又一下。
当初保留她的魔骨,是因为他想要她的每一寸都完整,如今,他亲手捏好的女子每一寸都是他的,谁敢来拿走她的一根发丝,他都会让那个人不得好死。
他已经再也不可能回天涂宗了,但是没关系,就算他已经没有信仰,却还是靠着物极必反,不破不立的方法突破了大乘期,天才从来不需要讲道理。
一阵连续凶狠深凿,她尖叫。
她的灵魂都快被撞散,魂飞魄散间听见他声声混乱的喘息,最终他一声闷哼,向来冰冷的人,烫的她浑身都在发颤。
姜绾又被他转过来,整个人坐在他身上,肿成兔子的眼睛盯着他的嘴唇看,她想,他的唇形其实很好看,嘴唇薄,但优美,可惜他是个疯子。
陆还凛声音如竹,再次发问:“可以吗?回答我,我就点蜡烛。”
姜绾嗓音绵软,但说出的话却并不软:“我不生孩子,要生你自己生。”
她从来坚定不生孩子,无论在哪都一样,哪怕在他迫人的压制下都不会让她后退一步。
然而刚刚强硬完,她又道:“那……还点灯吗?”
陆还凛眸中情绪难辨,冷淡的盯着她看,半响,他说:“好,现在点。”
这里的蜡烛都积了灰,需要擦拭。
他退开她,下床走到桌边,踢开地上的红色喜服,扶起一根蜡烛擦好,将它插在同样积灰的烛台上。
姜绾身架都快散了,艰难的起身环抱着膝盖,发丝落下,她看见温暖的烛光倏忽映照在墙壁上,将他青松一般的身影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陆还凛背对着她,手里擦着剩余的蜡烛,声音清冽道:“明日我去镇上买油灯,以后不用蜡烛了。”
姜绾面色苍白,心里想着,怎么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和他有了以后?
她简直恨死他今日的所作所为了,谁要和他有以后。
她明明不认识他,可是和他那样,她却觉得熟稔。这种感觉很怪异,让她觉得自己都已经不像自己了。
然而她冷心冷情,根本不可能爱过他。哦,不是不可能爱过他,而是她根本就不认识他。
姜绾对陆还凛唯一的认知,是剧本中那个只知修行的老古板,无论雷霆雨露,他都坚定不移的寻找着他的道,无论白清漪如何求他,他都从未动摇过半分,一丝不苟到极致。
他最终能飞升,并不让人意外,因为无论是他的天赋还是他的勤勉,都几乎可以卷死整个修真界。
但……她看着他依然衣衫完整,雪松一般笔直的站在桌边,身形锋利漂亮。他放下蜡烛,转身走回了床,再次掠夺她的呼吸,常年练剑的手抚过她滑腻雪白的肌肤,逐渐在她身上布下更多红痕。
现在看来,他既不老,也不古板,反而长得是个清冷少年人的模样,而他今天这样待她,又怎么会是古板呢?
他甚至心理有问题,根本就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持重修道之人,这种人一定要离的越远越好。
“糯糯喜欢什么颜色?”陆还凛语气温柔,姜绾却倏然感受到他某处的热意,顿时整个人都麻了。
再一次摇晃。
姜绾盯着他深黑的双眸看,实在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知道她的小名的。总不能那个魔宫恶毒女配,连小名都和她的一模一样吧。
“我喜欢……青色……啊!”他狠狠撞动,面色不虞道:“不许带青字,换一个。”
姜绾觉得他简直令人发指,既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还问什么颜色?
她喘着气道:“夫君……为何问我……喜欢什么颜色?”
“替你买衣裳。”
姜绾在混乱中想,她身上那件嫁衣都不知被他踹多远去了,好像确实也没别的衣裳可穿。
“哦,那我喜欢淡粉色。”
不过,他进入夫君的角色真是快,也不知是靠了多少自我想象才修炼的这么炉火纯青。
陆还凛眼眸里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