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上了后山,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野鸡的踪影。就在他们垂头丧气准备打道回府时,胖子拎着一只家养鸡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胖子说不知道谁家逃跑出来的,反正野鸡没捉到,不如把它带回去吃了。
把鸡带回家后,鸡被交到张起灵手中宰/杀,黎奚徊就蹲在旁边看。鸡被先杀后炖,几个人吃得贼香。
直到村子发生了一桩‘案件’:村长在对自家在后山散养的溜达鸡们进行清点时,发现数量不对,少了好几只。
在名侦探吴邪的‘刑讯逼供’下,胖子才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原来他不是第一次去后山抓鸡了,刚开始确实想抓野鸡吃,但总是找不到。碰巧一群溜达鸡从旁边路过,他就起了‘杀心’,从此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吴邪压着胖子带着几人去村长家,给人家老头点头哈腰地认错。
回家后像个操心费力的老妈子似的,教育在他面前站成一排乖乖认错的几人。
“天真你还说我呢。”胖子一脸不服。“你刚才吃鸡吃得不挺香的吗。”
“我那是不知者无罪。”想起刚才自己吃了一个大鸡腿,吴邪可耻地咽了口口水。“不过你别说,散养鸡吃起来确实香。”
—以下是段子时间—
【段子·一起睡吧】
溜达鸡事件结束几天后,苏难和汪灿来了。苏难住在梁湾住过的房间,汪灿住一楼苏万的隔壁。
雨村别的不多,但雨水和鸡管够。他们白天来时天空阴气沉沉,夜晚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外面电闪雷鸣,拉上窗帘都挡不住闪电的光。
黎奚徊的作息一向很规律,一般不熬夜。白蛇还是盘踞在她枕头边上睡觉,那颗蛋被放进她被窝里捂着。
这房间的床是个东北大炕,或许是因为祖上是东北的吧,她十分喜欢这种炕,所以一进房间就对它一见钟情。
这个炕本来是吴邪怕来人太多床不够睡特地打的,现在黎奚徊一个人睡,在炕上怎么翻滚都没事。
她洗漱后顺手关了灯,掀开被子上床刚想睡觉,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小徊,是我。”门外的是苏难,抱着枕头和夏凉被站在门口。“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可以的难姐,我房间是炕,够我们两个睡。”苏难的脸色不是很好,可能是做噩梦了吧。黎奚徊看出她的不适,将她拉进屋里关好门。
在和别人一起睡这件事上,她并不排斥。
况且还是漂亮姐姐主动要和她一起睡,这谁能拒绝,反正她是拒绝不了。
整个炕铺上了柔软的垫子,外面下着雨,傻傻的声响不绝于耳。窗户拉着纱窗阻挡蚊虫,只开了一条小缝,正好可以放进来一些空气。
黎奚徊帮着苏难摆好枕头,和她往床上一躺。伴着外面的雨声还有狗子微微的鼾声,二人很快就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
哪怕过了快两年,苏难也会偶尔在睡着时梦到以前的事。
她许是过惯了现在平静的生活,当再次‘看到’在她曾经历过的场景时,她竟然觉得十分可怕。
以往这种时候,她会在噩梦中挣扎许久,才能冷汗涔涔地从床上坐起来。
她迟钝的大脑开始质疑自己现在的生活是否是真实的,还是说自己根本没掏出汪家,现在的生活只是她做的一个美梦。
有时汪灿也会像她一样,只是要比她好一些。毕竟汪灿更年轻,没经历过曾经更加残酷的训练。
她刚才在自己屋里时玩手机不慎睡着,又梦到了那些事。
再次醒来后,她第一时间想到她隔壁住着那个女孩,于是不再犹豫抱着枕头和被子快步离开房间站在女孩门前。
她迫切地需要见到她,来以此判断自己现在的处境。
敲响房门,她等待梦境的审判。
门开了,女孩站在她面前。在听到她的请求后欣然同意,抬手将她拉进屋里。
她听着女孩的声音,炕上躺着女孩那头体型堪比小狮子的白色大狗。此时它打着鼾,这声音并不让她觉得烦躁。
如愿躺在女孩身边后,苏难闭着眼躺了很久,却睡不着。她小心挪动身体,转向女孩那边。
女孩的薄被斜盖在腰上,面对她侧躺着,睡着的样子像童话里的睡美人。她身体压住的那条手臂放在脸旁,另一只手放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
外面的雨好像小了,月光偶尔从云层后探出头来。它们落在女孩身上,将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染成了朦胧的白玉色。
苏难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慢慢伸出手,用自己的小拇指小心翼翼地勾住她的小拇指。
微凉的触感终于让苏难有了‘自己是在真实世界’的感觉,她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在狗子的鼾声与再次响起的雨声的交织伴奏下,她渐渐陷入了沉睡。
晚安,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