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松萝带着如梦进了一座酒楼,今日她约了人谈租酒楼的事儿。
“阮娘子,您一人进去便可,这位姑娘在外厅歇会,喝喝茶水,用些点心可好?”
如梦便被一管家打扮的男子拦在门口,落后了阮松萝几步,忙喊了声‘小姐’’。
管家圆润的脸上挂满了笑意,说是询问,一双笑弯了的眸中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冷意和威慑。
阮松萝回头给了如梦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在进了内院,如梦则被一个小丫鬟带去了别处。
被管家领着进了内院,门一打开,沸沸扬扬的声音从里边滚过来,吵的人耳膜疼。
阮松萝恍惚能感受到里面众人嘴皮子掀起的磅礴热气,周围的温度也比外边高不少。
这……是怎么回事?
她看向管家,对方让她稍安勿躁,简单的解释了一嘴,道是面前十几个衣着华贵的男子都是来竞争酒楼的,一会有个小型拍卖会。
阮松萝吃惊的张了张嘴,心沉了下去,目光不着痕迹扫过三五成群在一处攀谈的男子们,直觉反常。
既是拍卖会,人多也正常,但为何此处都是男子,却唯独允她一个女子进场,还以礼相待,管家甚至带她去了前排中间的位置坐下。
她座位左右两侧的男子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财大气粗且身份尊贵的,身上都带着睥睨感,看人时眼神高高在上,充满不屑。
阮松萝坐稳后,竭力保持镇静,虽然她觉着自己拿下酒楼的计划败北了,面上却不改颜色。
感受到身后一双又一双打量的视线,她挺直了腰板,对抗着某些人的逼视,若非她前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此刻怕是绷不住了。
一堆男子中突然混进了一个女人,大家纷纷噤了声,你拍拍我,我眼神示意你,都在猜测她的身份,但无论如何,不满和轻蔑的嘲讽声没听过。
“这女子是谁,莫不是那位的红颜知……”
“嘘,可别乱说,等等便知道了。”
“怎么放个女人进来了,这不瞎闹腾,爷们儿的地方她来干嘛,走错了吧!”
“……话说,这女人长的妖妖娆娆的,那眼神那身段真勾人,谁家小妾带出来了?”
这些话不轻不重,阮松萝全都听见了。
她不动声色观察着这些人,暗暗记下对自己出言不逊之人,日后她混出头了,一定狠狠骂回去。
“好了,大家稍安勿躁,拍卖会即将开始,大家若有意向直接举牌便可……”
管家站在台前安抚大家躁动的情绪。
退场时有十几个人端着红绸遮住的拍卖品上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现场安静的有些许诡异。
阮松萝绷紧了头皮,目不转睛的盯着。
接下来的一个半时辰,还真是安安静静的在拍卖宝物,红绸一件件掉落,阮松萝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逐渐麻木了。
这些拍卖品多与琴棋书画有关,不乏真迹孤品和高位者的手稿,余下的是各式珠宝首饰和收藏品,价位没有低于万两的。
阮松萝仔细观察过,这些拍卖品中也有几个次等的,但周围人手依旧举的高高的,仿佛上面是根草,他们都会兴冲冲的送银子。
这让她更疑惑自己到底进了个什么样的场合,会不会有危险。
“这位姑娘,唐某见你一次都未举牌子,可是一件也没瞧上眼?”左手边一头戴金冠的中年男子偏头问她,笑容殷切。
阮松萝微微一愣。
“我不是为这些来的,且这些东西都太贵了,不是我.......”这话接的随意,她说的也实诚。
可话还未说完中年男人便摆正身子,盯着看台上的宝物,频频举手了,黄金千两似乎在他们口中只是一个数字。
她其实也没有很惊讶,前世自己公司一个项目动不动便是几亿,已经对金钱无感了,如今只是感慨了一下重头再来,积累资本的进展缓慢。
还是束手束脚了。
希望容景真能考出个好成绩,然后罩着她,让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发展,等真正做大做强了,便是日后容景不靠谱,她也无需畏惧。
等终于结束的时候,每个人手里都有几件藏品,脸上都带着笑容,眼神看向彼此时却透着锋芒和势在必得,暗暗较劲儿。
阮松萝跟这群拿钱当打水漂来的人没有话题,便是她想聊上一句,也没人理她,那些不屑的眼神更是没少往她身上飘。
她起身想要离开,管家却上台了,说出了重头戏,也就是出让这座酒楼的所有权。
这一喊话,所有人都端正姿态,神色凝重,阮松萝皱着眉头也跟着坐了回去。
管家让大家在纸上写下自己的优势,对酒楼未来的规划,纸笔发放下来后,阮松萝还是写下了一份计划书,当做最后的争取。
来都来了,万一这酒楼的东家不爱银子,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