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寨子看似随意而建,但都围着几条主道分布,所以寨子里的路也算好走。

路边的楼里时不时有人走动,瞥到路上的宋阳还会从美人靠探出身,用苗语亲切地打招呼。

宋阳也笑着抬头问候楼上的人。古老的语言从他的嘴中淌出,整个人都添了几分神秘。

宋阳的家也和山坡上的其他人一样,是典型的半边吊脚楼,前边用原木支起,后边就搁置在较平的地上。

但宋阳家没有像其他人家那样热闹。宋阳的爸爸妈妈去世得早,在他大学毕业这年双双去世,就像他爷爷奶奶一样,死在了四十五岁。

宋阳起初以为这是遗传病,去医院做了检查却发现什么病都没有,身体好得很。

寨子里的人说这是被诅咒了,宋阳也只当做笑话听,没有放在心上。

宋阳对可能到来的死亡并没有感到恐慌,但还是尽量调整自己的作息,改掉了当初创业时熬夜的坏毛病。

因为今天起得太早,现在他打算躺在床上补会儿觉。

芦笙场传来的芦笙声低而不哑,亮而不尖,随着悠远的歌声一起传入宋阳耳中,和宋阳一起进入梦境。

柳蕴一直在跑,身上深蓝色的的麻布开襟满是泥泞。她的身影快得只留下重影,尽管这样她也没有停下来,一双眼睛盯着前面的路,满是锐利的光。

柳蕴嘴角留出的血迹和她煞白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更让人感到害怕的是她嘴角流出的血竟然是绿色的。

和盛夏深绿色的草木一样,带着古朴与庄重。

当身后的声音消失时柳蕴才停下脚步,靠在一棵盘虬卧龙的古树后,身体脱力般地滑坐在地上。

这棵大树在这片茂盛的古森林中照样气势逼人。树身将近十米粗,树干直冲云霄,有种要捅破这片天地的感觉。

柳蕴坐在带着露气的地上,阴冷的温度让她变得更加清醒。她的面上一片冷凝,嘴紧紧抿着,想着刚刚的追杀。

到底是是谁在她追杀,是以前的仇家吗?

可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脑子里只有一些迷迷糊糊的画面,零碎的都拼凑不起一个故事来。

是安家的仇家吗?

两年前的柳蕴不省人事地躺在林子里被安家公子捡到,之后就一直以安家亲戚的身份住在安家公子的院子里。

外人都说柳蕴是安昀养的人,但柳蕴和安昀一直都是以礼相待,从未越界。直到前天,安昀推着轮椅过来向她表面心迹,说自己喜欢她。

安昀的脸上还是惯有的温和,他笑着看着柳蕴,等她回答。

柳蕴感谢安昀对他的救助,但她不想被这份恩情裹挟,因为她知道自己对安昀只有感激。

拒绝安昀后她离开了安家。

可未曾想到的是府外早已埋伏好了杀她的人。

她把追杀她的人引到林子里,随后召唤树灵,万千手掌粗的藤蔓像触手一般从地底下钻出来,缠着那些目露恐惧的人身上。

藤蔓不断收紧,他们的脸由惨白变成了紫红色,嘴里的求饶声慢慢消匿在林子里。

柳蕴收回召唤藤蔓的手,藤蔓缩回了地面,那些人从高处砸下,躺在地上毫无生机。

柳蕴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眼中的迷茫一闪而过。随后,眼中又是无边的深渊。

不杀他们,死的就是自己。

柳蕴这两天吃的少,加之心中的弦高度紧绷着,脸侧的线条更加明显,那双眼睛更加的明亮。

柳蕴本来就是那种有攻击性的美人,现在身上又添锋芒,让人不敢亵渎。

柳蕴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体温在降低。她已经应付了十多波来追杀她的人,体内的力量已经不能支持她打持久战了,她得想办法打破这被动的局面。

柳蕴一只手抹掉嘴角的血,一只手扶着粗燥湿润的树皮,忍着身上的疼痛站了起来。

柳蕴环顾着被白色雾气笼罩的四周,想迈开腿走,发现自己被牢牢地定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柳蕴刚刚还平静的脸上满是嘲讽,是刚刚的藤蔓,是它们控制住了她。

柳蕴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了一把黑色雕兽的匕首。匕首泛着冷光,倒映着柳蕴的冷静面容。

既然不能完全为我所用,那就不是属于我的东西。

柳蕴刚想割掉腿上的藤蔓,背上被什么东西狠狠地一击,整个人失力地跪在地上,吐了好大一口血。

巨大的痛楚让柳蕴的脑子一片空白,眼睛中的树木出现了重影,随后一片发黑,不省人事地躺在了地上。

林中的雾气越来越浓,浓得竟看不清相临的树木。

柳蕴刚刚靠着的古树身上探出了许多枝干,它们在空中挥舞几下后贴着地面蜿蜒爬行,所过之处留下深深的拖痕和湿哒哒的黏液。

它们爬到柳蕴身边后围着她在四周转动,随后柳蕴就被它们绕着吊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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