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妻，民妇不愿。”
“你进我家三年无所出，就是让我儿休了你又何妨。”
“不是让你闭嘴吗！”
听到康宁公主的指责，窦云舒却笑了，“无所出？是啊，我无所出，可我为什么无所出，启禀陛下！月前王宇霖喝多了酒，绑了许姑娘，欲行不轨却没得逞，便把人打的半死，酒醒之后竟要杀人灭口。民妇不忍，便引了太孙妃的人带走许姑娘。结果..结果他知道后，对民妇拳打脚踢，施以暴行，民妇因此小产，孩子已经两月大了，府医说日后民妇..子嗣艰难。”
“畜生！畜生！”
启元帝看着窦云舒拉起来的袖口下漏出的青紫交加的伤痕，实在是忍不住，冲下来一脚踹在王宇霖的心口，但是他毕竟年纪大了，一脚也只是把人踹歪，抓过边上的小凳就要打上去康宁连忙挡在王宇霖前面。
“父皇，父皇。他错了，知错了，我就这一个儿子，您就放他一命吧。”
生王宇霖的时候康宁难产差点一尸两命，启元帝甚至出宫守着，康宁整整生了两日，熬干了自己，才生下她这辈子唯一的孩子。启元帝闭上眼，许久终于还是放下了凳子，他没有多亲近这个外孙，但是王宇霖要是死了，自己的女儿估计没想活了。
‘咚’凳子落在地上的响声让康宁心落了回去，她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儿子，终是明白今天不会善了。
果然，启元帝是个仁慈的君主。万卿卿和许父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一瞬就离开。
“陛下，此事.此事臣不愿追究，就当是我儿错了。臣年纪大了，还请陛下恩准臣辞官离去，往后日子久了流言蜚语自会散去，臣这么多年于政事上无甚建树，愧对于陛下，还请陛下另选能人。”许侍郎叩拜在地上，字字未有责怪，却字字打在启元帝心头，若是真这么放他们离开，日后还怎么治下，虽然他知道许侍郎是以退为进，可以说是冒犯圣威，但是做错事的又不是他家，他责怪不出口。
“许卿起来吧，不是你们的错，你为官二十年，兢兢业业，清清白白朕都知道。朕也不会让你的女儿受委屈。”
“陛下/父皇。”
“康宁，朕再问一次，绑架许言思，意图不轨甚至要杀人灭口，你们认不认。”
“女儿..知错。”
“窦氏小产的事，你们认不认。”
“女儿..认..”
“窦氏，你当真要和离？”
“请陛下做主。”
“好，那你们就和离吧，浊覃，”
“奴才在。”
“窦氏贤良淑慧，从我私库出一盒东珠，封四品诰命吧。”
“奴才省的。”
“民女。谢主隆恩！”
有了皇帝的这份嘉奖，和离后的窦云舒日子不会难过。
“王宇霖，强抢民女，企图杀人灭口，暴虐无常证据确凿。仗三十，判牢狱五年。公主府上若还有强迫来的侍妾，康宁，父皇给你机会，你自己安排。不要，再让朕失望了。”
五年牢狱，有公主府在背后撑腰，王宇霖不过是失去些自由罢了，皇帝没有彻查公主府的意思，万卿卿和赵崇衍对视了一样，没有强求。有些事情，慢慢来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