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妙秋从噩梦中惊醒,身上大汗淋漓,一阵寒风而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屋内逼仄昏暗,潮湿寒凉,正是囚禁方恒的密室!
只见汪妙秋踉跄着爬起来,尖叫着朝密道跑去,可未等她跑出几步就见一前一后过来两个人影,随着人影缓缓接近,汪妙秋惊愕不已,而那二人分明是方恒和柳莺!
“莺···儿?你、你们···为何、为何···”
柳莺压根不理会汪妙秋的问话,只管走到她面前。汪妙秋见柳莺两只眼睛死死盯着自己,不由后缩几步。
“汪氏!方梅娘母子被你施毒计害死,你犯了恶孽,如今方炽死了就是对你的报应,报应!”柳莺叫道。
汪妙秋面容失色,“你说什么?!”
“你难道还不明白?”柳莺眼中充斥着邪魅,“是我杀了王妈妈,是我杀了方炽,我要为方熺报仇!你们三人系缚一起,作恶多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这就送你去地府跟他们团聚!”
听到这里,汪妙秋是彻底明白了始末,突然她抱头大叫!此时,只见身后的方恒挨近汪妙秋,未等她反应过来,汪妙秋的肚子上就狠狠挨了方恒的一脚,踢得她趔趄几步,霎时倒地直喘粗气。
“同她废话作什么,让我一刀结果了她!”说罢,方恒从腰间拿出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朝着汪妙秋走过来。
见此情状,汪妙秋挪蹭着身子往后退,而方恒面露凶光,举着匕首逼近。渐渐的汪妙秋退无可退,直靠缩在墙角抱头求饶!
方恒的影子将汪妙秋整个身子遮盖住,她正觉死路一条时,只听“噔”的一声,方恒手中的匕首瞬间掉落,未等他回头张望,身上便挨了一脚。
此时,柳莺见来人却是秀儿,没等开口问询,方恒一股脑冲了过来与秀儿对打起来。
方恒手脚功夫不堪一击,三下两下就被秀儿踢倒在地。
柳莺见此,她吃惊地看向秀儿,哪知秀儿突然揭开覆在面上的脸皮,瞬时,一张陌生的脸展现在几人眼前。
“方大少奶奶,县令赵大人请你去衙门走一趟!”
女子挑眉一笑。
···············
公堂上高挂着“明镜高悬”的匾额,堂下两排衙役手持水火棍对站而立。赵煜身着官服走上台去,坐定公案之后,“啪”的一声,以示开堂。
随着“威武”声结束,柳莺被两名衙役带上前来。柳莺跪于堂下,她抬头看着面容威严的赵煜,不禁面如死灰。
“犯妇柳莺你可知罪?”赵煜声音洪亮。
“妾身不知!”
柳莺仰起头颅,一瞬不瞬的看向赵煜。
赵煜闻言也不恼,只是说道:“你所犯罪责皆因私情,你与方宅二少爷方熺有染!嫁进方宅之前你便与方熺相知并且倾心于他。可惜天公不作美,你却嫁给了方炽。”
“阴差阳错,你终见方熺,金风相逢玉露,你二人开始暗度陈仓···”
“可谁知方宅庭院深深,方熺突然暴毙,他的死不经意又牵扯出一桩二十年前儿女情长的旧案!”
“全因这隔代仇恨,促使方朝奉的妻子汪妙秋蛰伏数十年,她一朝得到机会,于是便设计暗杀了方朝奉与方梅娘之子,也就是方熺!”
赵煜正色道:“正是你与方恒合谋,替他复仇!”说罢,赵煜拍响手上的惊堂木。
“哈哈哈···赵大人您是在当笑话讲嘛?”柳莺满眼戏虐。
闻言,赵煜似笑非笑的摇摇头,“来人,带郑儿上堂!”
底下的衙役得令。
须臾,一十七八岁的年轻妇人被传上堂来。待郑儿经过柳莺身边,眼中一片悲鸣,口中嗫嚅了一句“小姐”。
郑儿跪于堂上,赵煜问询了事件的来龙去脉,一问一答间,郑儿合盘脱出。
至此,柳莺神情悲伤,双眼不禁闭合,牙齿咬住下唇。她喘息片刻,乃开了口,“不错,妾身与方熺的确相互爱恋!一个是大嫂,一个是小叔子,我们在一起,世人会说我们是苟且之举,玷、污名声!”
“可是方炽呢,他就是一个浪、荡公子,流连勾栏,干尽了卑鄙下流的事!”
柳莺愈发激动,“就因为他是男子,男子为天,他就可以肆意欺辱女子,败坏德行么!我恨透了方宅!唯有方熺是我的精神慰藉,可是,就在半年前,方熺却被他们害死了,害死了!”
面对柳莺的咆哮,赵煜吁了口气,乃问道:“你如何得知方熺不是汪氏亲子?又如何断定他是被汪氏母子所害?”
赵煜说完,柳莺呆呆出神,缓缓说:“我并非一早就知道方熺身世···大家只当方熺体弱时常生病所以并不讨汪氏喜欢···在一次方熺病后需要冲喜,故此汪氏有了给他娶亲的念头,可出乎意料,她千挑万选却给方熺挑选了一户布衣家的女子,也就是程月娘···”
“方熺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