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娘刚躺下没多久,隐隐听见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待她开门,眼见马龙带着两个衙役疾步朝前院去了。
几下急促的拍门声,赵煜从酣睡中惊醒,旦听马龙门外禀报——城中方宅出了人命案!
闻言,赵煜惊愕,随手套上了衣服,开门便往外走。
几人出院门之际乃见青娘正等在那里,而手上面捧着大氅,等赵煜走近,青娘将大氅披在了他身上。
“夜里寒凉,大人莫受了风寒。”
事发紧急,赵煜顾不得许多,道了一声“多谢”就走,可等脚刚要踏出去,他想了一下乃又回头望去,发现青娘还站在那里,二人默契,相视一笑。
去往方宅的路上,马龙细禀告了方宅发现无头女尸之事。并且已派其他弟兄把守方宅,现只等赵煜亲自去案发现场勘查。
说话间,赵煜、马龙二人骑马到了地方,接着跟随衙役进了出事的房间。
屋子内放着棺架(类似担架),上面躺着一具人形,人形上面盖着白布。
赵煜并没有急着看尸首,而是首先查看起屋内的环境。窗棂木栅完好并没有见到有被撬动过的痕迹。
他继续仔细察看,屋内周遭陈设简单,而现场也未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不过,更为人可疑的是,现场居然没有发现任何血迹!
即使,凶手在杀完人后他如何小心谨慎清理现场按照常理,现场也应该会残留一些血迹。
这令赵煜十分疑惑。
赵煜目光扫视一圈,转而问道:“死者是谁?”
马龙禀道:“回大人,初步断定死者是方宅的下人—王妈妈!”
“只因现场并未发现死者头颅···”马龙看看赵煜继续说道。
赵煜皱眉,“发现死者的春桃她人在何处?”
马龙点点头,“属下即刻带上春桃。”
须臾,一名十七八岁的女子被带到赵煜面前。
赵煜瞅着春桃惊魂甫定,面色仍旧苍白,道:“春桃,本官且问你,你是何时发现死者?又是如何发现死者的?”
春桃脸色愈加苍白,身上打起哆嗦,“回、回大人,奴、奴婢本奉···老太太之命去寻王、王妈妈,但是···奴婢在门外喊了半天门却无人应答。奴婢瞧屋里还亮着灯便肯定人在屋里,奴婢恐王妈妈出事···于是叫来人帮忙、帮忙、撞门···”
春桃愈说脸色愈惊恐,“谁知等门撞开了,猛见王妈妈脚尖冲门躺在那里!再、再看去···奴婢惊恐万分,王妈妈的头不见了!”
“我们三人哪里见过如此恐怖场面!奴婢吓得闭上了眼睛···随后便、便昏死过去!”
听罢,赵煜点点头,回头环顾,这屋里的东西没有被人翻动的痕迹,所以肯定凶手并不是因钱财杀人。
赵煜转过头来,继续问道:“死者可与他人结过仇隙?”
闻言,春桃一惊,心中思忖:这王妈妈平日为人苛刻,行迹不端,谁人没在背后骂过她!
赵煜瞅瞅春桃脸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心中似是明白三分。
赵煜并未继续追问而是命春桃退下。
随后又转去了案发现场,走到棺架旁边,掀了白布,细看起尸身的脖颈口。
皮肉切口并不整齐,可见凶手砍去死者头颅亦是费了很大力气。
“夏仵作可写好了验尸格目?”
马龙摇摇头,“回大人,夏仵作不在家中!属下此刻已经派人再去找寻了!”
赵煜点头,随即转了话锋,“马捕头,你派人在私下打探,刚刚春桃一时语塞,当是并未交待实情!”
闻言,马龙抱拳领命。
赵煜又道:“我们也去见见主家罢!”
··········
话说王妈妈突然死了,这最急的就是方老太太,闻听恶事,差点昏厥过去!
此时此刻,她心中犹如翻江倒海,内心多信鬼、神!
这时,一个身着大氅身量颀长的男子从门外进来,并向屋内扫视一圈。
衙役早报与方宅众人准备,众人见来人姿容气度不凡,乃知是县令大人来访,于是众人跪拜。
赵煜上座,夜晚寒重,他端起茶盅饮了一口热茶,接着便问询了其他问题。
半晌,王老太太开口:“王妈妈是老妪的陪嫁丫头,她在方宅当了一辈子的奴才,老了老了突遭横祸,竟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赵煜咧嘴一笑,接过话茬:“这案子呀,着实令本官疑惑,死者酉时回房后便不再出来,期间也没有人见她出过房间,更没有人听到过她房中有任何动静传出。”
“那这凶手是如何进入房中行凶的?那在行凶之后凶手又是如何将死者头颅神不知鬼不觉带出房间的?”
闻言,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各个汗毛倒竖。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