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我会在衙门外等候,你吩咐兴儿将东西带出来!”
闻言,赵煜的脚又往前挪了半步,眼带笑意地向青年合手抱拳,“那就有劳面巾兄台!”
“面巾兄台?!这是何称呼!?”
赵煜凑的更近,然后带着无辜地口气,低声道:“啧,这不能怪我吧?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又没有告诉过我!每回你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神出鬼没,难道要我称呼你为‘大侠’?亦或是‘鬼兄’?”
面对赵煜的打量,青年的眼睛里不禁闪过一丝羞涩,“你···”且面巾之下两团红晕已悄然爬上了脸颊。
一时语塞,随后从青年的嘴里蹦出一句话,“记住,我姓姜,姜淼的姜!”
“姜—淼?你····”
未等赵煜说完,青年自顾推门而去,待走了几步远,姜淼摘下面巾,净白的脸上果真挂上了红云。
············
翌日一大早,赵煜带着兴儿到了奉县衙门,差遣衙役引路,前去存放案卷的屋子。
待到门前,赵煜转身吩咐差役退下,随后二人进入屋内。赵煜找到卷册,接着便将卷册里的证物递给兴儿,尔后嘱咐他送去给姜淼。
兴儿离去后,赵煜继续翻阅案卷,而这时,房门被推开,赵煜抬眸,原来是宋讳。
宋讳见到赵煜先是一愣,随即神色如常,乃作揖道:“赵大人!”
赵煜微笑着点回应,“宋主簿何故来此?”
“回赵大人,卑职事务琐碎,整理衙门卷宗乃是卑职日常职责之一···”
宋讳抬首,瞧了眼赵煜,“衙门卷册插架万轴,不知大人想要查阅哪册案卷?如需要您即可吩咐卑职。”
赵煜看着宋讳,脑子想到了什么,于是话锋一转,“你们刘大人与郑达相熟?”
宋讳心中一紧,“回赵大人,老爷勤于政务,心系百姓,而郑达乃城中贤达,他年年慈善乐施,颇有良善之心。对此,老爷倒是对他有几分欣赏。时间长了,老爷也就同他相熟起来。”
毫无疑问,这个宋讳处事圆滑。
闻言,赵煜却咂摸出一丝其他感觉。话里话外,呵,这个宋讳又似在引申着什么。
赵煜说道:“如此,我就不再打扰宋主簿了。”
说罢,赵煜起身告辞而去。
“赵大人慢走。”
待赵煜离去后,宋讳的脸上褪去谦卑,随即换成一脸冷漠,他警惕地看看周围,见四下无人便急忙关上门,转身走到柜子前,到处翻找。
一番找寻,却发现官差被杀案的卷宗里,丢了证物!
姜淼等候在衙门对面的小巷里,见兴儿出来,便压低了斗笠,快步走到兴儿的身边。
二人一前后,走了几米远,俩人相继拐进一个小胡同,见周围没人,姜淼和兴儿才敢接头。
“聚财金银铺(银行)···”姜淼端详着手中的银票。
··············
辰时已过,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多,临街的店铺纷纷开门迎客。
姜淼乔装一番,不过这次却作了女子装扮。
聚财金银铺地处闹市,门口的匾额黑漆金字。
“掌柜的。”姜淼进门喊道。
柜台的栅栏后坐着一个年轻的伙计,抬头见是一位着竹青色罗裙的小娘子,忙问道:“小娘子,是要钱银兑换?”
姜淼应了一声,随后从衣袖里掏出交子(银票)递给伙计。
伙计接过交子并且一番查验。交子上面写了“二百两”,接着他又兑了票号,开口问道:“小娘子,确定无疑要兑换二百两麽?”
姜淼疑惑道:“伙计此话怎讲?”
小伙计蹙着眉头,“郑家老爷岂敢派你这么个小娘子来取钱?一个弱女子携带许多金银,岂不惹人眼目?”
“郑家老爷?”姜淼继续道:“你是说郑达郑老爷?”
“对啊,这票号正是郑老爷的!”
见状,姜淼点头,“伙计说的不错。”
小伙计笑道:“以前都是管家来取,今日怎么换成小娘子了?”
“管家临时有事要办,老爷便吩咐奴家来了···”姜淼边说边想着什么。
忽然,她伸手抢回交子,“对不住,这银票我还是不兑的好,如有差池,可不是我一个人弱女子能承担了的!”
说罢,姜淼又将银票揣回袖中,匆匆出了金银铺。
伙计见状,不禁奇怪,伸长了脖子看了眼姜淼离开的方向,口中嘟囔发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