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对上赵煜凌厉的眸子,不敢再隐瞒,“本月十一....陈钱那个死鬼一大早就来找奴家幽会,一番云雨之后,他便从内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帕子,奴家接过看了,竟是几件贵重首饰。奴家忙就问他首饰的来历,莫不是去做了偷儿?陈钱神色诡秘,回答的模棱两可,只承认是从赌桌上赢来的...”
“那然后呢?”马捕头问道。
凤仙抬头看了一眼,摇摇头,“奴家既得了便宜,便也懒得去刨根问底..”
“胡说八道!你是陈钱的姘、头,他为了与你厮混四处借钱,岂会对你不说实话?!如今你有意敷衍了事,意图欺瞒官府!”马捕头瞪着眼睛喊道:“本月十日子时,你可与陈钱在一处?!”
“本月十日....”凤仙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琢磨片刻,“奴家想起来了,亥时我们正在这里幽会,奴家本在兴头上,可是这个死鬼又开始旧事重提,非逼奴家与他成亲!只是谁会肯与一个穷鬼过日子,于是奴家依然未给他好脸色...”
凤仙继续道:“但是那日陈钱不知发了什么疯,开始对奴家辱骂不断,奴家也不是吃素的,拿起棍子就将他赶走了...”
赵煜听后,问道:“他何时走的?”
“大概有半个时辰就到子时了...”凤仙说:“未曾想到第二日他没皮没脸的又跑回来了...大老爷,奴家该说的都说了,绝无任何欺瞒...”
赵煜点点头,“剩下的首饰在哪里?”
“哦...在这里在这里!”说完凤仙从闺房的衣柜里将其他首饰呈到赵煜面前。
这些依然是贵重的珠宝首饰,赵煜端详着金钗珠环,上面隐隐可看到类似血迹的污垢。
如今陈钱的作案动机、作案时间以及赃物均已掌握,正是抓捕的时机,赵煜要开堂问审陈钱。
照例,公堂外依然围了一群看审的老百姓。
须臾,陈钱被两个衙差押上公堂。
此人身材高瘦,走路姿势不似正常人,赵煜注意到他重心向前,脚上无根。
“记得...本官第一次在公堂上问你,是否认识宋婉莹...你说对她印象极为深刻,称此女要赁居,托你寻找一处安静整洁的宅子....陈钱,不知本官可有说错?”赵煜拍了惊堂木,问道。
陈钱直觉眼冒金星,汗流浃背,双膝无力双掌死死撑着地面,“回...回禀..青天..天大老爷...确是如此...”
赵煜又道:“本官问你,本月十日亥时至子时,你人在哪里?”
陈钱霎时脸色大变,嗫嚅道:“回...回禀..老爷...小...小人当然在家...家中...睡觉...”
“胡说八道!”赵煜大声说道:“你在城南小巷有个相好,名叫凤仙,你一直借钱贴补于她,案发那日亥时你们幽会厮混之时,你再次向她提成亲一事,不过她依旧推脱并将你扫地出门,因此你颜面扫地,惹得你发怒!”
赵煜拿出文书记录的堂审卷宗,“陈钱,这上面记录着你每一次说过的话,你曾说‘这婉娘长的甚是美艳而且出手大方,小人自然记得清楚。’”
“宋婉莹赁居的地方与凤仙的居所距离很近,你亥时多离开,一路你有很多作案的机会....”
陈钱忍不住的吞口水,“青天大老爷明鉴,小人胆小...连杀鸡都不敢...岂敢会杀人!那日...那日小人是被凤仙那个小浪蹄子撵出去了,但...但是小人就回家了...不曾在...在外逗留...”
赵煜冷哼一声,拍下惊堂木,“陈钱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将证物呈上堂来!”
此时,衙役托着物证,将上面的数件朱钗放在审案桌上,赵煜拿起其中的金钗,拍案道:“陈钱,你可认识它!”
直到陈钱看到它,不禁如坠冰窟,这正是自己藏在砖缝里的金钗,他对其的来历心知肚明,虽被盗走,但并没敢声张,只是万万没想到金钗竟然到了赵煜的手中,“.......”
“呵呵....陈钱你以为不说话,就能逃脱刑法的制裁?!”
说罢,赵煜又传唤李四、凤仙、更夫过堂问审,一番审问下来,陈钱彻底傻眼瘫坐在地。
接着,赵煜示意马捕头上前撸起陈钱的衣袖,胳膊上赫然有数道伤疤!
“这些伤疤就是你在奸、污宋婉莹时被她挣扎所伤!事到如今,陈钱你只有说实话的份!”
陈钱愣怔半天才开口:“案发那日,小人原本是宿在凤仙家中…床畔闲谈之际小人再次提出与她成亲的事,谁知凤仙那个骚、娘们依旧与小人逢场作戏,小人便和她争执起来,一番争吵后就被她赶了出来....那日连天雨,小人走在雨中更觉愤懑,世间女子皆薄幸,无非就是因为小人口袋没有银子...于是小人便想到了偷...”
(陈钱回忆中....)
城南小巷位置僻静,陈钱拐了几条巷子寻找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