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陈九:
见信好。
“露深花气冷,霜降蟹膏肥。”
今天已经是霜降了,霜降是个很重要的日子,二十四节气之一,含有天气渐冷,冷霜出现的意思,是秋季的最后一个节气,这也意味着冬天的开始。
总是说冷节气,今日却是未见冷风至,倒又是个阳光清透,风丝微拂的好晴天。
记得以前我们的校园,许多行道树是桂花树。
到这个季节,很多的桂花其实已经要谢了,但是荼蘼之时亦是香气凌人。
温度降下来,整个校园就会弥漫丹桂的冷香。
这里也开始降温,我不幸中招,在转冷的天气中感冒了。
有几天我在路上的时候忽然嗅到几缕桂花香,不知道从哪里飘来,昏昏沉沉的脑袋竟然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迷惘。
宁城医科大学的新校区设立于鸣城,这里校园很宽,但是很荒凉。
树木都是刚刚入土的模样,蔫蔫巴巴或者枝干萧条。
我们都开玩笑说我们是来开荒。
这时候我已经进入大学快一个月啦,和你抱怨过,吐槽过,也和你说过那些迷茫与忐忑,不安与担心,当然也有欢喜。
过去的两个月我浑浑噩噩的,什么也没干。
沉迷在小说漫画里面。
可能在回味与你的会面吧,那是很忐忑的经历。
带着刺激的调味,用闺蜜好友作掩护,希望同你有连续几天的共处。
我是个很淡漠的人,我自以为。
我得意于同你靠近,把它当作我的某种功勋。
我不曾与人如此接近过。
如果用颜色来作比,你可能算作暗灰色调中的一抹艳红,或者清淡色调中的浓烈。
搅和了我的人生,寡淡无味的平平无奇也因此变得有了那么几抹亮色。
我很笨拙,我很喜欢你。
我是个大学生了,可是我依然好像还是个孩子,诸事都处理不当,对于自己的未来,自己应该负责的事情总是踟蹰,总是犹犹豫豫。
幸亏有你还有爸爸妈妈给了勇气,尽管依然会模棱两可,但选择放手一搏的次数多了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
虽然我发现我好像还在高考和大学的夹缝中出不来,对高考的遗憾,还在紧紧束缚着自己,对大学的畏惧,对过去的留恋,
对未来的憧憬,都复杂地杂糅在一起。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出成绩那天,离开学校之后我在灵水河畔坐了大半天,才稍稍消化了那时候的状况。
看了很久绿水里随波逐流的残叶,亭台楼阁的倒影,来来往往的人们。
用一些世事皆有其因果有其出路的大道理安慰了自己大半天。
我想应该是没人知道的,毕竟那天我后来谁也没联系。
就那么枯坐了很久。
来到大学刚好一个,对校园已经足够熟悉,但是我好像还是没有缓过来。
不是说不甘心之类的,只是很懵。
按道理说我的心智应该更成熟一点了,但事实并非如此。
我不适应这里。
不适应刚来时候整晚开的空调,在冰冷的空气中连思考都变得迟缓;
不适应她们总是踩点到达教室,开会总要延迟半小时才开始;
不适应和人交流,不想参加集体活动,讨厌认识新的人,但是非常奇怪的是浏览一遍新同学的脸我便迅速记住了他们。
我告诉了自己啊,大学啦,新的开始,是不一样的。
所以我眉开眼笑去和人聊天,装出一副活力满满的模样,拖着那陈旧的内心,亦步亦趋向前。
阿苇以前说看我好像是那种和谁都处得来的样子,我当时误以为她羡慕。
现在想来,却是她观我玲珑八面,我羡她独善其身,风骨不减。
对了说起阿苇,我准备做一本相册给她,我们都不喜欢拍照,所以只能找一些校运会的,还有毕业那会的一些照片了。
你的生日也没多久了,送你的礼物真的好难选啊。
我还有点生气,前不久新龙族的预售明明说了我们要开会,想让你帮我买一买,结果你根本不放在心上。
还是那副对这部作品嗤之以鼻的样子。
你混蛋。
广州有签售会呢,这么一看,我也没必要和你说,没必要一直疯狂暗示自己想要参加,你能不能替我去。
你真的是个老直男。
不过这么久,你好像也差不多就这个样子。
这么一算来,我们也认识了好多年了。
哦,谈恋爱都有一两年了。
如君所言,一认识就是好多年,初中高中大学,少有曾经与我无关的人能陪我这么久。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