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2)

白荍接连想了三天,也没想明白如何在乐章中表现出自己的杀气。

在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思考如何酝酿杀气却仍不得其解时,她的师傅也在第三天的晚上幡然醒悟,明白她或许永远都学不会用这些乐章行收命之法。

原来他当日就说出来了——“好歹是堂堂公主,怎么生的这般良善”,她原就是一位地位崇高的公主,在宫时享尽荣华富贵,如何会明白在刀口上舔血的人的心音。

也许未来会有这么一天,但是现在,如何强求她能学会。

“师傅?”白荍接过师傅递过来的锦盒,“这是你送我的礼物吗?”

“不是礼物。”用她哥哥的钱买东西给她,如何能称作礼物,又如何能称作送。师傅心下说着,面上也淡淡道:“也不是我送的。”

白荍有些遗憾:“师傅还没送过我礼物呢。”说完,便打开手上的锦盒。

锦盒之内有三层,第一层是一支祥云簪,第二层是一个大朵牡丹样的银戒,第三层是一件精致的腕饰。

“好漂亮。”白荍惊叹一声,将银戒带入食指抬起来细细的打量着:“花瓣锋利。”她忽的侧首,望向正悠悠然的师傅:“这是杀器。”

师傅颔首,轻声说道:“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你戴在手上,也要小心。”

“那这些呢?”白荍拿起祥云簪,她的手指从簪身轻滑而过,不经意间便染上了一丝血痕:“好痛。”

“不要碰簪身,不要碰花瓣,也不要碰这颗圆珠。”师傅环抱双手,对她的手上不以为然:“这三件都是杀器,用在你手上再适当不过。”

“今天不教你乐曲了,你先适应他们。”

“今天?”白荍奇怪道了一声,又笑眼眯眯:“我望见他们,还以为师傅对我失望至极,不愿再教我杀伐之气了。”

“我却有此打算。”师傅淡声道:“但乐曲我依旧会教你。日后你有了感悟,自然能领会。”

说着,他似乎极不情愿的说道:“你确实很有天赋。”

果不其然,这句话一说出口,白荍身边的花瓣都变色了。粉红色的,像是另一个方向吹过来的。

白荍也注意到了这随风来的花瓣,她咦了一声,将腕饰戴到了自己的手臂上,尚未欣赏,便顺着花瓣来时的方向望去:“或许是红莲来了。”

正欲与师傅说自己先行离去,白荍一回头,却发现桃林间已经没有第三个人的身影。

她瘪瘪嘴,一手拿着空了的锦盒,提步离开。

外面果然是过来拜访的红莲。她似乎并不情愿,但又不得不来:“你在啊。”

白荍挑眉,拉长了声音:“哟,红莲公主。”她瞧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多端,最后硬是挤出笑容,不由得扑哧一笑。

“你笑什么?”红莲哼了一声,说道:“明日紫兰轩开业,哥哥说你上次帮了他的忙,所以请我过来邀请你。你去不去?”

紫兰轩?

白荍疑惑道:“为什么要去紫兰轩?”

为什么要去紫兰轩?还不是大家都想见一见她,顺便看下能不能把她拉拢过来,省的四哥总和哥哥在相反的方向蹦跶。

红莲心中把原因说了个遍,但一遍也没说出来,她扯了扯嘴角,再次问道:“你去不去?”

她反正觉得这事绝无可能——两派人视角不同,她看到的未必是她们看到的,她如何会越过自己的哥哥,过来帮另一位并不亲厚的哥哥。

不过大家都有些想法,她被顺水推舟的,还是过来跑了这趟。

“不去。”白荍拒绝:“我很忙的。”说完,睨她一眼:“谁像你天天逃课呢。”

红莲龇牙咧嘴:“白荍!”

白荍扮鬼脸:“略略略。”

最后,这次邀请以两人的不欢而散散场。确切来说,是红莲一人的不欢而散散场。隔日,她来到紫兰轩,坐在新的宽阔的议事厅中,哼道:“我就说她不会来的吧。”

韩非摸着下巴,有些不确定道:“红莲啊,你真的跟她说清楚了?”他怀疑两个人一见面就要你说我对,哪里能说完一句完整的邀请。

红莲不依:“我明明说完了。”她趴在桌上,“哥哥你居然不相信我。”

“诶。”韩非摸摸头,走到她身边,赔礼道歉:“我错了。”

“我早就说了不行啦。”红莲抬起头来,扯着他的衣袖,“白荍与四哥哥兄妹情深,以四哥哥之意,她如何会与我们深交。”顿了顿,又说道:“而且以她那个脑子,怎么会想到这里嘛。”

“诶,红莲,这就是你的私人眼光了。”韩非用食指推了推她的额头,温声道:“我瞧着白荍还挺聪明,说不定与她说明白了,真能策反她呢。”

“即使她真的明白,她也不会违背她哥哥的心意。”红莲辩驳道:“你忘了,她最开始学乐器的时候,是想学琴的。”

不过在选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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