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
“这个不用担心,队长可舍不得把我这种天才抛弃在更衣室里眼巴巴盯着球场。”詹姆说。
茱丽稍加思索,倒也没有否认他说自己是天才的事情。
“不过你也算是瞒得很深了,整整大半年呢,硬是一点风声都没走漏。”詹姆刻意拖长声音,“虽然我也不是很在意就是了。说起来,暑假我给你寄信怎么寄不出去?”
“你寄信给我了吗?”茱丽回头。
“对,不过我的猫头鹰原地跳了两步又把信丢回来了。”
“啊……我想是因为当时我不在英国。”茱丽了然回道。
因为外公的住宅那里有私人的魁地奇球场和藏书阁,她和海顿几乎在德国那边待了一个半月。算着差不多要收到书单的日子才回到彼得伯勒。
“那难怪,它表现得就像我被你拉入了黑名单一样——‘抱歉,佩罗小姐拒绝收到你的来信’。”
他掐着嗓子模仿猫头鹰的声音,眼神灵动。茱丽失笑,“没有这回事,如果你现在把信给我的话我还是会收下的。不过,你写信给我是有事吗?”
“非要有事才能写信?——好吧,我坦白,你知道西里斯家里多难搞,他被禁足了,猫头鹰也飞不出来,莱姆斯也说自己出国探亲了不能出来玩,我在家无聊得快要长蘑菇。”
卢平出国了吗?茱丽微顿。上个月她才在丽痕书店偶遇过卢平,他的气色看上去不太好,身边跟着他的母亲。他们两人还在书架前聊了几句话。而卢平母亲对海莉说的说辞是卢平一直在家陪她修养,离开的时候海莉也对她透露说卢平身上有股大病刚愈的病气……
也许他有什么苦衷。茱丽没有多言,她笑了笑说:“那你买了扫帚真是太好了,至少能缓解一下你的苦闷。我猜布莱克也许也和你一样。我是指,他甚至还被禁足了,他被迫待在家里大概过得比你还痛苦。”
詹姆深有感触,“你说得对,所以我心情迫切地想找我的好兄弟好好聊上一场,我想他正需要我阳光的小安慰。”
阳光的小安慰。“嘻……”茱丽掩嘴笑。
对面走来几个高年级学生,高声嚷嚷着“让让,让让——”所有人都让路给他们——走在最前头的男生就像个头更小的海格,拖着肥硕的身躯和沉重的步伐路过所有人,假如正面和他碰上只会被取得被压扁的结果。
“克拉布——也许你真的需要减肥了——”被他挤到墙上的学生痛苦喊道。
“梅林的袜子。”他路过的时候詹姆也抱着行李几乎窒息,他压低声音对茱丽说:“我怀疑连飞天扫帚都载不起他,更有可能是扫帚会被他一屁股坐折断,这老兄到底是怎么吃得这么胖的——”
“也许他只是太热衷享受美食。”茱丽小声回道。尽管她的后背也紧贴着墙。
“你真乐观。”詹姆佩服她婉转的说辞,“要是我胖得走路动静都像头巨怪,我宁可死掉。”
“别这么说。”
说到底还是在列车上,能走动的空间就那么大,一群人经过的时候,他们两个还算娇小的二年级学生肩膀贴着肩膀。
茱丽垂头。阿诺德说她高了,可她也感觉波特高了些。去年男孩落下一点的身高现在变成齐平了。往好的方向想想,或许她不主动提起,波特就不会发现,对不对?
詹姆也确实没有发现,又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在意这件事。他只是揉了揉鼻尖。
等那群学长离开,“走吧。”詹姆看她一眼说。
巧的是,茱丽在O字车厢找到了爱玛还有瑟夏她们,而她们的隔壁是布莱克和卢平。她和波特到的时候,他们刚好在商量要出来找他们两个。
时隔两个月,他们拥抱自己的好友,车厢中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