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 / 3)

“警官!您听俺解释,俺只是个发现者,事绝对不是俺干的,不信……”四五十岁一身粗衣麻布的中年胖男人几乎把实习警当成了救命稻草,死死拽着他的胳膊。

胖男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差点蹭到人衣服上,就差跪下对天发誓。

实习警咬着牙忍受手臂被拽着的疼痛,一边扒拉开男人的手,一边冷静安抚:“您放心,公安机关秉公执法,只是带您做个简单的笔录,和您没关系的话,也不可能就因为您报了案就给您随随便便按个罪名的……”

“嘶!”实习警猛然倒吸一口气,咬着牙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您松松手……”

男人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慌松了手,紧接着又是道歉。

警戒线外呼啦啦围着一帮子村民,侧着脸窃窃私语,胆子稍微大的还举起来手机想要拍照。

“别拍了,别拍了!”值外勤的民警小哥抬手挡住手机摄像头,厉声斥责,“警察办案,不允许私自拍照!”

旁边几个小伙趁机偷拍了几张,猫着腰就要逃离现场,被民警小哥眼疾手快拦了下来,盯着他们把手机里照片统统删干净了才皱着眉厉声教训:“拍了照发网上做什么?年纪轻轻的做什么缺德事?”

几辆印着岳清市电视台的车辆鸣笛驶入,车门哗啦一开,四五个摄影师和记者扛着长枪短炮哗啦啦一拥而上,摄影师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通拍摄,女记者握着话筒,背对着现场开始报道,还转头试图寻找一个刑警获取更多的信息。

刑侦队二组组长易嵩礼貌推开记者快怼到他脸上的话筒:“案件还在侦破阶段,请不要进行报道。”

女记者不死心,据理力争:“我们电视台是拥有对社会事件的报道权的!”

拿笔的不好惹,易嵩生怕他态度差一点、多说两句,明天就能冒出警察态度差、暴力执法的头条新闻,然后被顶顶顶头上司一通斥责、罚上几千字情感饱满、真挚诚恳的检讨书。

于是他严肃而礼貌地再次重复:“案件还在侦破阶段,请不要进行报道。”随后挥挥手,示意旁边的民警拦着在拍摄的摄影师。

舒辞向维持秩序守在警戒线外的警员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随即撩起封锁线弯腰踏入现场,接过易嵩递过来的白色手套套在手上,正打算开口说话,远处就传来一道冷静的女声——

“疏散群众,把警戒线再往外拉300米,封锁所有上山的路。比对市内失踪人口记录和城市DNA数据库,尽快确认死者的身份。然后通知当地派出所把现场20公里内所有商铺、马路边包括居民自行安装的监控的一个月以内画面全部拷出来送到岳清市公安局刑警支队……”

舒辞抬眼看去,不远处正在发号施令的女人五官立体,眼窝中的琥珀色眼睛凌厉,鸦羽般浓密的眼睫毛在她脸上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鲜红而薄的嘴唇一张一合。

她的个头不矮,目测有一米七,身形纤细,但站在人均身高180的刑警队里丝毫不显矮,一身笔直蓝色警服显得格外有气场,扣子严谨地扣到领口最顶端一刻,修长漂亮的手被包裹在警方专用的白色手套之下。

云景兰,副支队长,一个星期前空降岳清市公安局刑警支队。

在场的警察有几十人,做临时笔录的做临时笔录,拍照留证的拍照留证,各干各的活,只有少数人在舒辞进入现场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下意识动作一顿。

其余的人察觉到不对劲,跟着看过来时,说到一半的话梗在喉咙。

刹那间现场鸦雀无声。

不明所以的当地派出所民警迟疑地环视着周围,一时竟然也不敢出声。

一瞬间的寂静让云景兰皱起了眉头,顺着周围人目光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刚刚赶到的舒正支队长,眼皮一跳。

云景兰才来岳清市公安市局一个星期,据说是他们顶顶顶头上司亲自带进来的。

一个团队能够高效漂亮的完成任务离不开内部成员之间的默契,而刑警这种时间受到严格控制、内部需要默契的,她一个新人与支队其他人显得格格不入。

最关键的是,她明明只有25岁——也就比刚才还站在那里安抚老乡的实习警大了两岁而已,但她现在却是市局刑侦副支队长,而且入职一个星期,她的表现几乎没有什么太出彩的地方。

暗地常有警员会质疑起她是否真的有担任副支队长的能力。

可云景兰毕竟有着副支队的职位,警员们不会不听她的安排,但只要两人同时出现,所有人都会下意识把目光投向舒辞。

舒辞面色如常,没有蹦出半个反驳的字眼。

他三两步走到尸身旁,蹲下查看还有小半截埋在土里的尸身:“什么情况?”

他抬眼看向刚才蹲在尸体旁边拿着笔在报告上记录的法医同志。

姜昇法医火速递上自己的初步尸检笔记,边说边用笔帽指着尸体上的痕迹:“死者为男性,年龄在三十到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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