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涴一直看着她,然后道:“多年不见,觅姐姐越发的美的不可方物了。”
唐觅瞪了她一眼笑道:“可你却没当年的意气风发,英勇无畏了啊,不过这张嘴还是一样的讨厌。”
秋意涴将桌上的点心推到唐觅跟前道:“你爱吃的如意糕,尝尝看吧!”
唐觅轻轻拿起一块道:“算你有良心,还记得这个。”
秋意涴看着她吃了,忙用手帕给她把嘴角的芝麻粒擦掉道:“还和小时候一样,吃的满嘴都是。”
唐觅有点难乎为情,忙将手帕拿了过来自己擦着道:“你还不是一样,总是这么毛手毛脚的!”
秋意涴坐直了身子笑道:“觅姐姐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可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吗?”
唐觅看着她眨眨眼问道:“涴妹妹那你想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呢?”
秋意涴轻咳一声,别过脸道:“觅姐姐一直是快人快语,涴涴甘拜下风,还请觅姐姐不吝赐教!”
唐觅起身走到她身后,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然后俯身在她耳边道:“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柳儿现在是我的丫环。”
秋意涴抓起唐觅的手,嗅着唐觅手中的玫瑰香味道:“觅姐姐你好香啊,如今不同往日,觅姐姐你可还想要我?”
说完秋意涴将唐觅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唐觅先是一惊,后又走过来,忸怩作态道:“你不是秋意涴,你到底是谁?”
她刚想要抽出手来,秋意涴忙将她拉入怀中一顿亲吻拉扯后道:“觅姐姐我如今得了这男儿身你不高兴吗?”
凉亭中只有二人,四周环水已无一人往来,唐觅又惊又喜又羞,秋意涴抱着她亲的是七荤八素的,最后二人因为时间问题都没有尽兴。
没多久,就传来秋府的噩耗,秋意涴竟饮毒自尽了,丽瓦国的传统就是未出阁的姑娘是不能埋在自家祖坟的,应该随波逐流,飘到哪算哪,所以秋家也给秋意涴举办了水葬的仪式。
而秋意涴只是喝了假死药,并未真正死去,当天夜里就和唐觅回到了左相府,和相爷说是这次回江州探亲,正好遇到远房的表妹云婉柔,所以带回左相府小住一段时间。
左相得知这云婉柔已是孤女一人,唐觅又很喜欢她,就将她收留着了左相府,难得唐觅也有了一个要好的表妹,只是这个表妹却是一个瘫子,这些都是唐觅脑海里记忆。
中秋过后,唐果儿就和秋意涴搬到别苑居住,唐果儿得知林子言回到都城应考,中了探花郎,还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秋意涴。
秋意涴正在抚琴的手一顿,琴音戛然而止,唐果儿一脸陶醉地看着他问道:“怎么了?继续啊!”
秋意涴又开始抚动琴弦,从琴上,仿佛流出了潺潺的水声,琴音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
秋意涴搂着唐果儿问道:“觅姐姐感觉如何?”
唐果儿甚是喜悦地点点头,拿起长笛相和,一阵急促、雄壮、激昂的笛声过后,音韵逐渐平缓下来,好像海潮落去,月明风清,沙洲人静。
二人相拥着亲吻一会去后,琴笛合鸣,琴声低沉哀怨,如泣如诉,笛声若断若续,细得像游丝一般,忽地琴声,欢快得像在姹紫嫣红百花盛开的春天里,笛子的音调飞扬而清亮,余音不绝,欢快洒落在人的心窝里。
曲毕唐果儿依在秋意涴的怀里道:“祖父三日后宴请一干天子门生,让我回去从他们中挑选一人做夫君,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秋意涴将她汗湿的碎发抚了上去道:“你不是闹着要嫁那林子言嘛,找他不就行了。”
唐果儿粉拳打在他的胸口骂道:“你真坏,我……我这个月葵水没来……”
秋意涴一惊忙双手抱着她的肩膀问道:“不会吧?你难道有了?”
唐果儿有些烟视媚行道:“涴妹妹,我们有孩子了你不开心吗?”
秋意涴有些出乎意料地看着唐果儿道:“觅姐姐,我只是没想到我还会有孩子罢了,你怎么不早说,刚才我们还……”
唐果儿抱着他哭道:“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不想嫁人,可我祖父也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