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暮他们赶紧冲过去扶起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许珩舟。
他的白袍染了血渍,衣物上被什么东西刮破了洞,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全然没有半分意识。
“赶紧赶紧,扶他去休息,我先带你们去我那里。”
老者急催着荼朝扶起许珩舟,把他们领着朝前面走。
荼暮并没想到这月森中竟还藏着木屋,荼朝把许珩舟放在床板上,老者又找了些草药敷在他脸和手表面轻易可见的伤口处。
老者搭上他腕,皱着眉道:“这位小道长体内灵气冲撞得厉害,怕是之前被什么东西侵入乱了内源,需要外部进行疏通。你们仙门的术法我不懂,二位还是派个人来帮他一下吧,稳住气息就行,幸好他伤得不是太重。”
荼朝没有犹豫坐在床铺边缘,按着老者的方法将灵力灌输了进去,他看着许珩舟面色逐渐恢复,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才放心地收了手,又跟着老者一起出去替许珩舟采摘些许药草,荼暮则被留下来照看尚未苏醒的许珩舟。
荼暮并不知道如何照看病人,只好搬来一把椅子,坐在许珩舟身边,撑着手一直盯着他看,防止错过许珩舟醒来的时候。
月森里的珍奇异草还真不少,荼朝听着老者的介绍,不消片刻,背后的篓子已经半满,老者看他一眼笑道:“你那朋友只是灵力不稳,再加上受了些外伤,哪儿用得着这么多?也不怕你那朋友无福消受啊?”
荼朝听了这话也没停手,只是摇摇头轻笑道:“不是的,珩舟的伤已不需多少便可痊愈,只是我们多有叨扰,还没谢谢您愿意帮助我们,方才看见您取药的柜里已经见底,此次出手便多摘一点,省的您以后还要多跑几趟,毕竟那药草也用在了我师弟身上。”
老者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半晌才大笑出声:“难为你还能想到老朽,若是早些年,老朽交上你这个朋友倒也无妨。”
“现在也不晚。”
荼朝直了身,晃晃手中的镰刃,朝老者笑笑:“等这次出了月森,我和妹妹一起每月都来此处给您摘草药。”
老者看着他,眼眸闪了闪,刚想张口字节在嘴里绕了半圈又被咽回去,最后只低下头轻轻摇着,声音里藏了几分难以察觉的苦涩:“晚了,太晚了,我老咯,不跟你们这些小年轻玩了。”
荼朝还想说些什么,却又听见老者道:“不是要替我摘草药吗?那就继续吧,多摘些也好。”
“好。”荼朝应着。
等他背着一篓药草跟老者一起回去的时候,许珩舟已经醒了,荼暮正在给他喂水。
见到荼朝,许珩舟才像看见什么救命稻草样般放声喊道:“师兄师兄!救我!师妹她要害死我啊!”
荼朝觉得好笑,取下背上的篓子边把药草都倒进柜子里边问道:“怎么了?你倒说说看,我妹妹是怎么害你的。”
“师兄,我好歹是个病人,讨点水喝不过分吧,师妹这水是要烫死我啊。”
荼暮倒是生气,把水放在一边:“哪里烫了,明明就还好,只有你要求多,燕尘就从来没有说过我。”
荼朝放了篓子,走过来取走茶杯,重新给许珩舟倒了一杯才道:“你还不知道你师妹啊,天生的五感钝足,比一般人的感觉要弱一些,”他又转过头看着站在一旁生闷气的荼暮继续道:“还有你,老燕哪里是不说,你看他敢吗?”
“对了,他怎么还没赶上来。不是给他留记号了吗?”
“他就算来了,此时也肯定跟秦野他们几个在一起,联系不上的。按理来说,他此时应该是到了的。”荼朝拂去身上刚沾染上的灰尘才坐在许珩舟一旁的椅子上道: “好点了吗?遇到什么事了?”
许珩舟放下手中的杯子道:“我当时也不知道,就记得迷迷糊糊的好像被什么东西领着进了月森,然后就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被根藤蔓缠了手,我才停了步伐,那藤蔓从手上一直绕到脖子,窒息感让我清醒过来。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又看见了黑气,本来就受了伤还没缓过来,跟它缠斗不敌,我便逃了出去,身上伤痛加剧,后来好像过于严重我就又昏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师妹板着的脸。”
荼暮被他说得很是生气,又想起他是病人,只好闷闷的待在一边,老者突然接话道:“那应该是那群孩子保住了你。”
“孩子?”许珩舟皱了眉。
“就是拦住你步子的藤蔓,它们叫作由妖,我们能找到你也是多亏了它。这位是地妖,掌管一方土地。”
许珩舟点点头跟老者道了谢,老者又替他们准备了点吃食道:“你们另外两个朋友,应该也被由妖带走了,不过没关系,它们都是好孩子,应该会没事,等那位小道友恢复了,我便领你们去找他们。”
“另外两个朋友?还有谁来了?”许珩舟蹙眉问道。
“是祁姑娘和木道友,他们同我们一起来寻你,只不过途中遇了点变故,跟你一样被由妖带走了。秦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