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边,明溪也没有睡,她知道郦珠是尤玉良的外室之后,心潮久久难平。
这是什么样的缘分?她刚好救了尤玉良的外室,既然有了接近尤玉良的机会,她总该试一试的。
至少可以借助郦珠的口,将她与周启航的婚事传到尤玉良耳中,拖延些时日。
她半夜悄悄起身,镖师的规矩是和衣而眠,明溪亦然,她看了眼贵妃榻上睡得正熟的丫鬟,掩上门出去。
她的房间左边是郦珠卧房,但没走两步,明溪忽然听见一些动静,像是窗户转动的声音,从齐沐白的房间传来。
明溪瞬间警觉,这样的动静似乎只是风吹动不甚牢固的窗户,但她了解齐沐白的谨慎,他绝不会放任窗户摇晃漏风!
她心思微转,朝齐沐白的房间走去,发现门没关好,正好看见大开的窗户,而床榻空无一人!
坏了,明溪先检查一番,这里没有迷烟,只是齐沐白主仆两人神秘失踪。
她一脚踹开门,开门的动静惊动忠山和赵聪。
“怎么回事?”赶来的赵聪看着空空的房间,傻眼了。
明溪看着房间,没有打斗的痕迹,她神情凝重,一本正经地胡诌,“不知道,我只是路过房间外面,听见屋里有脚步声,过来发现门锁被动过,所以推开看看。”
站在最后的忠山深深看了明溪一眼,沉声道:“都回去吧。”
赵聪在查看茶水有无下药,又看看窗棂下的脚印,“不妥,趁着雨还没冲刷掉脚印,我跟去看看。”
“少东家不可!”忠山皱眉,严肃道:“镖师不能离开货,这是镖局的规矩,否则中了贼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丢镖赔钱事小,镖局声名事大。”
明溪不可置信地看着忠山,“齐公子毫无自保之力,难道要放任他不顾吗?”
忠山看着明溪,咬字很重,“对,任何人也不能让一个镖师忘了本职,哪怕他是我的侄子。”
明溪看向赵聪,却见赵聪偏过头。
他是镖局少东家,一切以镖局的利益为重,只好道:“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会大亮,到时候我骑快马去报官,别太担心,这里是青州城,他们不敢太猖獗。”
他没看明溪失望的眼神,跟着忠山离开,门口只剩下明溪一人。
她朝房间看去,也没了找郦珠的心思,方才的动静已经把丫鬟吵醒,但明溪朝丫鬟摇摇头,只是靠在齐沐白的房间外,闭目养神。
她心中不解,以吉安的身手,不至于让齐沐白离奇失踪,难道是他们自己离开?
雨停了,月色洒下无边清辉,明溪看着窗棂的影子出神,她只是出来一个月,居然碰上这么多麻烦事,真是流年不利。
忽然她看见身后多出一个人影,那人靠近窗棂,人影越来越长,延伸到明溪脚下。
明溪背后冒出一阵凉气,幸好她藏在墙边,没有露出影子。
这个人会是绑走齐公子的人吗?难道他没从齐公子身上得到想要的东西,所以回来翻行李?
念头转动间,明溪已经摸出迷烟,趁着那道身影过来关门,她眼疾手快地将一包迷烟朝那人脸上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