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走;它的落日之地,就是耶路撒冷城的所在。”
……跟着太阳走。
贝雅抬头看向那强度高达几千瓦的刺眼阳光,忽然非常后悔没有戴上一副墨镜——她觉得等她走到耶路撒冷的时候,眼睛会被太阳光照瞎。
虽然无限腹诽,但是贝雅还是抓紧时间赶路起来,毕竟她可不想在沙漠里过夜。
在顶着炎炎烈日徒步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口渴到嗓子快要冒烟的贝雅忍不住怀疑自己会因为脱水而死在沙漠里。
就当她准备脆弱且投降的向几百年后的西里尔求助时,一汪出现在沙丘下的小海子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她跌跌撞撞的向海子跑了过去,在伸手接触到温凉水面的一瞬间,内心感动得快要哭出来。
——感谢上帝!感谢安拉!
在心里胡乱感谢乱七八糟的神后,贝雅一把扯下包裹在脸上、头上的纱巾,埋首在海子里畅饮起来。
身体得到水分补给后,精神与体力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就当她休息好、准备缠好面巾重新出发时,身后忽然出现的脚步声让她整个人吓了一跳。
来着是一个衣着狼狈的男人,还没等贝雅看清他的长相,就像只驴一样将头扎进水里、大口大口的喝起来,同时还发出沉重而粗鲁的喘息声。
被吓了一跳的女孩儿急忙用纱巾将自己包裹严实,唯恐在这来历不明的陌生男人面前暴露女性身份——在这危险的中世纪,一个男人要侵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就在贝雅匆匆收拾好准备离开时,身边的男人开口了。
“恕我打扰,请问您是准备去耶路撒冷吗?”
“……”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友好,这让贝雅不禁稍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她小心翼翼的转过身,当她看到男人那张足以用“英俊”来形容的脸时,整个人都忍不住瞪大眼睛、愣在了原地。
“如果您是打算去耶路撒冷,请问是否可以带我一起同行。”
说着,他就拍了拍自己身边的那匹马,提议道:“这样或许我们都有益处。”
“……你,叫什么名字?”
作为一个喜欢欣赏“美”的人,贝雅承认自己是真的很看中眼前这个男人的脸,甚至觉得如果能和这个家伙合作,也会是件不错的事情。
“巴里安。你可以叫我巴里安。”
他笑着回答,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平和纯善气质。
“我想我们可以合作。”
贝雅强迫自己从“美色”中回神,认真的对他说:“有你的马,我们可以在天黑前到达耶路撒冷。”
“这样就太好了。”
巴里安牵着马走近,看着身穿一套男式袍服、将整个人包裹得只露出一双绿眼睛的女孩儿,就和善的微笑道:“可能要委屈阁下和我一起共乘一骑了,希望您不会介意。”
“没关系,我以前在家乡也时常与我的父亲一起骑马。”
贝雅轻轻摇了摇头,觉得这对于她一个21世纪的人来说完全不算事儿。
就这样,在沙漠里偶然遇到的两个人就成为了同伴。他们骑着马,朝着太阳落下的方向快速前进,而在这略显枯燥漫长的路途里,他们也自然而然的说起了话。
在聊天的过程中,贝雅得知巴里安是一名从法国来的骑士(虽然她早就从他随身携带的剑里看出了他的身份),而他来耶路撒冷,不是为了保护圣城,而是为了自己那因为流产而自杀的妻子;
他精通武术,但是话语之间却在透露出他的良好修养与品格,相处时让人觉得真诚可靠。
贝雅觉得巴里安是个值得交朋友的人,于是在慎重的思考之后,她选择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两个人就这样逐渐熟悉起来,以至于在中途下马休息时,巴里安忍不住疑惑的问:“为什么你要穿男人的衣服?要知道我刚见到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个小伙子。”
“因为我的父亲告诉我,朝圣的路上会遇到坏人,”
贝雅翻了个白眼,“所以在进入耶路撒冷之前,我得保护好我自己。”
听着这一本正经的解释,巴里安哑然失笑,“好吧。我觉得你的父亲说的是对的……”
就在他们靠在一棵矮小的棕榈树下乘凉休息时,远处忽然传来了马蹄声。
巴里安警觉的起身,朝着声音所在的方向观望,只见两个阿拉伯打扮的男人正向他们而来。
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白衣骑着白马的男人,他肤色深暗,五官深邃,是非常地道的阿拉伯人长相。
两个人骑着马在不远处停下,为首的白衣服阿拉伯人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黄衣服男人,就对巴里安大声道:“他说这是他的马。”
“这是我从海上牵来的马,怎么会是他的。”
巴里安皱着眉头,大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