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等柳令芙和高蔼明两人离开后,才匆匆回张府。
待见到张甲明后气喘吁吁的说:“老……爷。”他小小歇了口气继续道,“老爷,刘伶甫的确去秦府了,而且呆了不少时间。”
张甲明问:“你亲眼看见的?”
中年男人喘顺了气,说话也流利起来,“我亲眼看见他进的秦府,又看眼看见他出来的。”
张甲明锤了锤手,来回踱步,脚步逐渐凌乱起来,一副大事不妙的样子。
难道是真的,秦渊也打着这个主意。
“你可有看见他们出来时身上多了什么东西?”他想起什么,问。
中年男人回忆了一下,摇摇头,“没见着多了什么?只是看他们出来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开心?这就遭了,也不知道秦渊有没有同意赞助刘伶甫修缮县衙。
“快,现在去账房支二百两银子出来,你随我去一趟县衙。”张甲明突然顿住脚步说。
“现在吗?”中年男人朝外面看去,“现在天色已晚,到了县衙恐怕已经闭门,您要是想见刘大人得等明日了,他住在乡下的老宅里,现在这个时辰他恐怕在往回赶了。”
张甲明想想也是,现在他可不能乱了阵脚,让秦渊得了好处。
他逐渐找回镇定,稳住情绪,说道,“那你现在去账房取二百两银子出来,明日大早随我去一趟县衙。”
次日。
天刚见明,张甲明就带着二百两银子去了县衙。
彼时洪申,罗涛,高蔼明三人也才刚起,还有些睡意朦胧的做着事。
罗涛打开门看见是张甲明后怔了怔,随之那丁点睡意也随风而散。
他语气带着激动又夹杂了一些克制,问:“张老爷,这么早来县衙是有什么事吗?”
昨日高蔼明回来后就大肆宣扬,说大人今日就会把欠他们的俸银补上。他说的心花怒放,他们也就半信半疑的当真了,更多的还是觉的大人只是说笑,毕竟要能这么轻松的要到钱他们也不会连着四个月没发俸银了。
不过看到张甲明的那一刻他有些相信高蔼明说的话了,心里隐隐有些期待,不过为什么是张甲明呢?昨天大人见的不是秦渊吗?
“请问刘大人现在是否在县衙,我是专程来拜访的。”张甲明客客气气的问,和之前在张府傲慢不屑的态度,看他们的眼光截然不同。
“大人住在乡下老宅,现在还没到。”罗涛顿了顿,生怕张甲明听了转身离开,又连忙补充,“不过看样子也快到了,他每日大概在这个时辰会到,要不您先去后堂等等?”
张甲明想都没想,说:“有劳了。”
罗涛领着张甲明穿过前堂到后堂的一间屋里,又去倒了杯白水给他。
他窘迫的笑笑,“张老爷,先喝杯热水。”
张甲明看了眼跟前的白水,没说什么,也没打算喝。又微微打量了这间房,联想到一路进来看到的,心道这衙门还真是一贫如洗,居然连杯茶水也拿不出,不过也没什么必要,他来这也不是为了喝茶的。
坐了片刻张甲明已经坐不住,等的有些不耐烦:“请问刘大人什么时候来?”
“我再去前堂看看,您再坐坐。”
罗涛从后堂出来,洪申高蔼明就迫不及待的围上来。
“张甲明来做什么?”
“他要见大人吗?”
罗涛心烦的拨开两人,边走边道:”我不知道,人家只说来拜会大人的。”
走到县衙门口,依旧未见柳令芙的影子,罗涛、洪申、高蔼明三人脸上难掩焦色,心道这大人在呢么还不来,万一张甲明等不及走了怎么办。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三人好不容易看见柳令芙的影子,却看她骑在驴上优哉游哉的走着。
三人看在在眼里更急了,罗涛索性小跑着过去,牵着驴身上的绳子把柳令芙给拖了过来。
骑着驴从未加过速的柳令芙吓得大惊失色,一下失去重心赶紧抱住驴脖子大叫:“罗涛,你做什么?赶紧给我放开!超速了!超速了!”
罗涛:“大人,张老爷已经等了你很久了,您还磨磨蹭蹭的不过去看看。”
“等着就等着呗,我是大人,让他等等在怎么了?”她一脸无所谓,她可是元和县县令,算起来是权利的最大的人,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哎哟,大人,这时候您就不要摆官架子了,小心到嘴的鸭子飞走了,您快去吧!”罗涛催促。
高蔼明负责栓驴,罗涛和洪申负责带路。
柳令芙有些无语,这架势像皇帝急着见她一样。
罗涛一推开门她便换上了另一副颜色,热情中又带着一些吃惊的问:“嗳,张老爷久等了,今日登门是有什么事情吗?”
张甲明起身接迎,“刘大人,有些事我想和您聊聊。”
一听有事要谈,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