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变(1 / 2)

昙无谶的禅房在西侧,院中有一棵百年的老树,瞧着风烛残年。珈蓝跟随他的步伐来到禅房。他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小瓷瓶。

“这是创伤药,效果极好,公主可以试试。”

珈蓝接过,她瞅了一眼自己的伤口,然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昙无谶。

“法师,我有些不便,可否帮我上药?”

此刻,药瓶又回到他手里,他借着油灯的光给珈蓝上药。可谓是真疼,珈蓝都有些颤抖。

“公主,忍一下。这药虽然擦着疼,但忍过后伤口好得快。”

珈蓝点点头,借着油灯,她细细打量面前的人。面部轮廓极具雕塑感,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光洁的麦色肌肤透着层柔美的光。

这和尚长得是真好看。

昙无谶小心的将伤口包扎好,然后轻轻放下衣袖。动作轻柔小心。

抬头间,两人视线又撞在一起,几乎是瞬间的沉默和寂静。静的能听到彼此低沉的呼吸,萦绕四周的是淡淡的檀香味。两人这样对视着,下一秒,昙无谶仓惶的移开视线,拉开了距离。

他像是有些紧张,脸色都白了些。

“公主,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说话声都有些颤抖。

珈蓝被他这样反应有些愣住,随即反应过来,她笑了笑,“谢谢法师。”

她目光在室内扫了一圈,落在了桌上一本封面鲜艳的书籍上。她走近看了看,是本中原地域图集。

珈蓝随手翻看了几页,颇为感兴趣。

“法师,这书,是哪里得来的?”

“从姑臧城带来的,公主若是喜欢,拿去看了便是。”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珈蓝想起方才的对视,其实,从眼神里,她看得出来他那时的仓惶。那是一种多年的信仰突然被外来的东西触碰时的惊骇和惊讶。

昙无谶这样一个僧人,他不入红尘,可在遇到这个东西的时候,怕也是要经历一番。

珈蓝回了去的时候,碰上了念空。

表面的风轻云淡其实蕴藏着无限杀机,总得来说,其实珈蓝和念空并无任何恩怨。只不过,珈蓝要除掉端妃,而作为老相好的念空,自然也不会放过珈蓝。

打了个照面珈蓝便去休息了。

罗鸠给她来信,说毕云鸣查出了些端倪,当年的骑兵都督哈罗背后定然有幕后黑手。珈蓝想了想,此事事关重大,一旦彻查开来,定牵扯进来的人颇多。

可就如毕云鸣所执着的那样,珈蓝自然也不会放弃,就算将这层楼宇推翻重建又如何。溪山之战,匈奴,龟兹,婆登,当年牧王府被灭,这一桩桩的事情必然有十分的联系。

如今虽然婆登已死,但他后面的人还在,那次珈蓝在域外被匈奴人追杀,就清楚的说明了龟兹和匈奴早已勾结。

无论如何,她也定要将这些事情彻查清楚。

因为她总感觉,自己所做的梦,梦中的那个牧哥哥,定然还有什么东西在瞒着她,但她却想不起来。是梦,但又很真实。

这几日在寺里,珈蓝除了抄经礼佛外,就是去找昙无谶。听他讲经,听他讲他西行途中的趣事和见闻。

相处下来,她渐渐的发现,其实昙无谶是一个很可爱的人。这是她觉得的,一个呢是他很容易害羞,另一个,就是他很稳重内敛。

他讲经的时候,是他在他的领域闪闪发光,他整个人都十分自信和从容。但对于和别人或者说对方是女性的时候,他礼貌,懂分寸。

这种相处方式很舒服。

那日,他的弟子昙曜又给珈蓝送来两本关于中原的书籍,说是他师傅叫他送来的。

晚上珈蓝翻看的时候,里面还有些地方是昙无谶做的笔记,一些注释。珈蓝识得汉文,但不多,比如遇到一些繁杂一些的字就会不认得,但书里面,都统统做了释义。

昙无谶的字写的很好看,是行楷,娟秀中带着一股韧劲,有力而坚定。

珈蓝仿着写了几个,扭扭曲曲,好生难看。想着,珈蓝打算请昙无谶教她写字,毕竟,在鄯善用的文字和中原的截然不同。

眼瞅着这禁足的日子就要过去,不曾想,却发生了意外。其实这也是珈蓝所料之中的,只不过没想到来的这么仓促和猛烈,她甚至差点没反应过来。

那天是昙无谶刚做完晚课。

珈蓝缠着他教她写字,也就是那时进的杀手。

“喀嚓”一声,那是弩机扣拉的声音,虽然细小,但珈蓝却听到了。她猛地拉开昙无谶避开,只见短箭啪啪啪地连续成排的钉在了桌上,纸张被箭风带的飞起。

随即,又是短箭袭来,珈蓝眼疾手快将昙无谶推至隔间内,自己当即跃起身避开利箭。电石火光间,一道黑影袭来,黑暗中,刀刃的反光一闪,珈蓝抽出骨鞭子还击。

那人的武功不在她之下,几招下来,珈蓝有些吃力。暗中又是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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