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木将手中的粥碗往桌案上一放,心中恼怒。
以前,沈月初就这样大咧咧地拿走了她不少好东西,偏严嬷嬷拿着姐妹间和气重要,身为嫡女要大度的鬼话蒙她,让她不要做声。
可惜,现在的她已非从前,这次她休想得逞,非但如此,从前从她这里拿走的东西,她也要全部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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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话说,屋外传来采舒清脆的声音,
#采舒 “小姐,老爷和柳姨娘来瞧你了。”
说话声中,沈培元已经进来,先道,
##沈培元 “嘉儿别起身了,养身体要紧。”
沈培元进来内室,一眼瞧见光彩照人的沈月初,心中欣慰,慈爱地道,
##沈培元 “我以为我这个做父亲的,来的就够早了,没想到月初比我还早,想必是担忧嘉儿的病情,所以一大早就过来了吧?姐妹间正该如此!”
身后跟进来的柳如斐身着天青色褙子,葱绿罗裙,清新秀丽,闻言脸上浮起了一抹微笑。
沈月初正要再说两句,好讨沈培元的喜欢,沈嘉木却已经娇笑着开口,道,
#沈嘉木 “可不是吗?二妹妹一大早就来了,我正用膳,还没来得及说话,倒先跟我要这座十六开紫檀座琉璃屏风呢!这知道的呀,说二妹妹是来探我病来了,不知道,还以为她是专来要东西的呢!”
来探病,却不问病人病情,先要起病人屋子里的东西来了!
从沈嘉木的玩笑里,沈培元听出了另一层意思,微微皱起眉头,这月初,眼皮子也太浅了!等到看清那座屏风,浓黑的眉皱得更紧了,不悦地开口道,
#沈培元 “月初,胡闹!你是来探病的,怎么反而要起东西来了?”
沈月初却舍不得这架精致的屏风,嘟囔道,
##沈月初 “不过一座屏风而已,也值得大姐姐告状?”
#沈嘉木“二妹妹说的是,不过一座屏风而已,跟我们姐妹比起来,算什么?只不过,这屏风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我看着它,就像看见我娘一样,这是我的一点念想,所以不能给二妹妹。”
沈嘉木径自微笑着,虽然苍白的脸色、浓密修长的刘海掩饰了美丽的容华,但浑身的气度风范却因此更加卓然,
#沈嘉木 “我记得我还有座八开的双面绣屏风,一套紫檀木雕刻的聚八仙人物传,跟这套琉璃屏风比也不遑多让,都好看得紧,我就送给二妹妹了。”
说着扬声叫道,
#沈嘉木 “严嬷嬷,还不把那两样物件拿出来,送给二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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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严嬷嬷和沈月初双双面色剧变————她说的这两样东西也都价值千金,精致美丽的确不在这座琉璃屏风之下。
问题是,这两样东西早就被沈月初瞧上拿走了,如今哪里拿得出来?
就算严嬷嬷说是沈嘉木以前就送给沈月初的,在沈培元面前也不像话啊——如此贵重的东西,沈嘉木已经送了两件,如今沈月初居然还要?
要是沈培元再无意中一想,沈嘉木到底“送”给沈月初多少东西,追究起来,那可就麻烦大了!
真不知道,这大小姐突然提起这两样东西,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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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初紧张地道,
#沈月初 “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沈月初双手连摆,神色慌乱。
##柳如斐(继夫人) “大小姐真不愧是嫡女风范,大度从容,难怪老爷如此疼爱大小姐呢!”
柳如斐见状心知不好,急忙打圆场,顺着沈培元的心意逢迎沈嘉木,希望能将此事就此揭过。
听了这话,沈培元面色缓了缓,疼爱地摸摸沈嘉木的头,却仍瞪了沈月初一眼,正要开口。
眼见沈培元还是不肯放过,严嬷嬷急中生智,道,
#嬷嬷 (严嬷嬷)“瞧老爷和小姐们说得投契,大小姐连喝药都忘了。大夫可叮嘱了,这药得趁热喝,不然会减了疗效。”
她知道沈培元最疼沈嘉木,提到沈嘉木的病情,肯定会把其他事情暂且放过一边,等这碗药下去,大概也就忘了。
果然,听说会减了疗效,沈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