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验一验你头上的金簪,你才肯承认?”
说到后面,语调中已经有了掩饰不住的怒气。
柳如斐这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她早有准备,并不惊慌。
盈盈水眸凝视着沈培元,慢慢地涌出泪珠来,挂在修长的睫毛上,欲滴未滴,
柳如斐 “原来老爷是为这件事责怪我?”
声音极为凄楚,似乎委屈无限。
沈培元“难道我责怪你错了吗?”
沈培元语气沉凝,压抑如风雨前夕。
柳如斐 “老爷之前常年征战在外,曾经两年不曾回府,好不容易现在在京城安定下来了。这些年婢妾为老爷打理家务,照顾子女,经营产业。虽不敢说劳苦功高,却也是尽心尽力。老爷瞧瞧如今的沈府,就该知道婢妾的用心。”
柳如斐的声音渐渐哽咽,泪珠一颗一颗从白皙的面颊滚落,宛如珍珠碎玉般,格外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柳如斐 “但老爷一回来,丝毫不理会婢妾的辛苦。
柳如斐 “反而因为婢妾对老爷的一片心意责怪婢妾,婢妾,婢妾……”
柳如斐说着,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气弱娇怯,甚至有些喘不上起来,委屈到了极点。
沈培元“你伪造割肉疗病,然是为了我?我倒要听听,这是什么道理!”
沈培元难以相信,但想到这些年她打理府务的辛苦,声音还是缓和和些许。
柳如斐“婢妾知道,因为如嬿姐姐的关系,老爷对大小姐格外疼爱,但大小姐天生脾气执拗,不与老爷亲近,老爷为此十分伤怀。”
柳如斐知道自己的哭诉开始起作用,更加神情凄楚起来,梨花带雨地道,
柳如斐“婢妾是老爷的人,见老爷为此苦恼,岂有不为老爷解忧的道理?”
沈培元仍难脱恚怒,
沈培元 “但这与你假作取心头血疗病有什么关系?”
柳如斐(继夫人) “婢妾想,如果婢妾跟大小姐能亲近些,也能够给老爷和大小姐说和说和…………”
柳如斐顿了顿,故作伤心的抹了一把眼泪,继续道,
柳如斐(继夫人)但这些年,无论婢妾如何讨好大小姐,却都无功而返。”
柳如斐置若罔闻,径自哭诉道,
柳如斐(继夫人) “老爷也亲眼见到的,我细心的给大小姐送衣裳首饰,吃穿用物,却被大小姐扔了出来,兜了婢妾一身;好意关心寒暖,换来的,却是大小姐的恶言相向,甚至要动手殴打婢妾;大小姐顽劣,得罪了教习先生,婢一位一位地去赔礼道歉,苦苦挽留……”
联想到自己亲眼所见,柳如斐母女这些年来在沈嘉木处受的委屈,沈培元只得叹息,神色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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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沈嘉木,柳如斐这位继母可以说是心掏肺,尽心竭力,甚至还约束沈月初和她二哥,对沈嘉木百般忍耐,对她大哥也是贴心照顾,偏偏沈嘉木不领情。
其实,不止是她们,即使是他,也常常遭到沈嘉木的顶撞和怒目相视……
其实沈培元忽略了一点————沈兄妹在卿如嬿还活着的时候,和他一向是亲近的,只是后来卿如嬿病重,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离世了,紧接着,就是沈嘉木对他的态度的巨大的转变,还有大儿子留下一封书信远赴边关,投身军队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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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培元不知道,他所看见的,都是柳如斐提前故意设计好的,看起来完全是沈嘉木无礼顽劣,桀骜不驯的情形。被捂住耳朵,蒙住眼睛的人,不只是沈嘉木兄妹俩,还有他………………